天塌西北倾
地陷东南崩
魂飞九天外
心坠深渊中
一场惊心动魄的人间惨剧就这样在这里发生了!这时天突然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
凌云飞和苏雪兰从舞厅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夜。
“苏老师,还真没想到你的舞跳的这么好。”凌云飞问道。
“刚来时也不会,后来才跟她们学的。”
“多好的夜晚啊!咱们能不能再转转,别辜负了今晚这大好夜色。” 凌云飞看看天空感慨地说。
“随你吧,反正明天是星期天,睡过头了也不要紧。”两人沿街边走边聊着。
“哎,苏老师你爱人在老家吧,怎么没见他来看你?”
“是的,他在老家,不过我们两年前就已离婚了。”
“对不起,又提起让你伤心的事了。”
“没关系的,唉,我是嫁错了季节#蝴叫沈西蒙,最先是县木制品厂的一个小木匠,后来厂子停了,就去龙县海子镇开了个电器商店,也没干出点啥名堂来。前几年国家提倡市场经济,开放搞活,他就自己办了个木器厂当起厂长来了,开始生意还可以,但他却不思进取,整天喝酒、打牌不说,又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了一起,看在孩子面上我劝过他多次,可他就是不听,后来又和一个山里的姑娘搞上了,听说还有了孩子,那时我在阳县凤鸣中学任教,为了这事我们闹过几次,没办法就离。后来因在学校内部出了点事情我就应聘到这来教英语了。”
凌云飞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原来苏雪兰还有过怎么一段坎坷的经历,难怪学生说她“冰铁!”
“噢,是这样,那你们的孩子呢?” 凌云飞问道。
“孩子在龙县我爸妈带着。哎,凌老师怎么光听我说,谈谈你吧,听说你还没女朋友?”
“唉,我这几年跑来跑去的,事没干成,把婚姻也给耽误了,有一位我在中学时的女同学,我没上大学前她帮过我许多忙,我们感情一直很好,可是后来她却……”
“快说呀#糊怎么了?”
“她失踪了。”
“怎么失踪的,你没找过她吗?” 苏雪兰吃惊地问道。
“找是找过,可就是没找到,听说是去了南方,我去过她家,据她父母说她走后还给家里寄过几次钱,可不知是什么原因总是不留具体地址,她父母还以为她到南方找我去了。”
“那可怎么办啊?”
“唉,慢慢找吧!不过我一定得找到她!”
“凌老师,你也别心急,我们一起找吧。”
“谢谢!”两人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场大雨过后,灵山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被这场灾难夺走的生灵却再也无法复苏。风袭过的树叶让雨水粘在了地面,山洪淹没过的凹地,现在已是一片淤泥。灵山村被一层强大的悲痛笼罩着。在猪娃堂兄一坏家的窑洞里这种气氛更是浓郁,没了主意的“坏”蹲在墙角低头不语,“坏”媳妇坐在炕边拉鞋底边唠叨着。
“你倒是说话呀!猪娃死了这么多天了,人家村里人都在议论,你在外边连个屁都不敢放,难道说猪娃兄弟就这样白白死了不成!唉,猪娃那瞎眼的娘又要遭罪了,前两天她不吃不喝的,要不是芳芳没黑没明的照顾,没准也随猪娃走了。”
“你叫我跟人家怎么说,猪娃是狗咬死的,又不是谁故意杀害的。再说四海一气之下把那只狗给打死了,人家那只狗可是花了好几百元从外地买来的纯种狼狗。”
“好啊!你这个窝囊废,猪娃好歹是你的堂弟啊,你兄弟的命就值人家的一条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事不能全怪四海他们,谁知道狗那晚上能把链子挣开!”
“你去找孟达,看他怎么说,他可是咱村的村长呀!”
“唉,他还能说什么,我上午找过他了,他也很难受,他说出了这事那天闹房的人都有责任,可追究起来就难了,法不责众啊!”
“那可不行#蝴孟达一个法不责众就完事了?”
“ 不过,他说这事村上是不会不管的,他们要经过研究后再作处理。”
“唉,咱村的事你不是不知道,一研究不知又要到牛年马月?”
最近灵山村唯一感到快乐的人就属村长孟达了,此时他正在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喝酒,妻子由玉兰走了过来:“村里最近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思喝酒!”
“大事还不止一件!我告诉你吧,咱村今年要成为全镇计划生育模范村了,前些日子沈干事专门来咱村搜集材料、总结经验。猪娃那事吧,虽然他死的有点冤枉,但可不完全算件坏事。”
“什么,猪娃怎么说也算是你一个堂兄弟吧,你怎么说他的死还算件好事?我看你是让四海那两瓶猫尿给灌糊涂了!还当村长呢?连一点阶级感情也没有!”
“不光是两瓶,你不是收下了人家1000块钱吧,我说你们这些女人就知道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