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工打造的;山里的景乱七八糟,那是大自然的手笔!城里的鸟在笼子里受人摆布;山里的鸟爱怎么飞就怎么飞!城里的花草在公园里受着约束;山里的花草想怎么长就怎么长!野花遍地,群莺乱飞!你能说山里不美吗?兴许娜娜还没领悟,可芳芳已经感受到了。
山风吹走了无恨的伤痛
生命盼来了一缕从未得到过的温柔
黑暗心房终于打开了一扇窗门
带着深藏的泪水
带着遗忘的伤悲
封闭的灵魂第一次放飞
芳芳站在山梁上的那颗老槐树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娜娜姐,前面好像是灵山村了?”。
“是的,怎么心急了!” 娜娜问道。
“不是心急,不知怎么一看见山我就有一种亲切感,好像是一种到家的感觉。”
“那是你从小在山里呆惯了的缘故吧。”
“娜娜姐,我总觉得咱们这么远来上门找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怕,到时候我给你做主,别看了,走吧,人家还等着咱们呢!”
两人上了车,汽车缓缓地向灵山村方向行驶着。不一会儿就到了灵山村,汽车在村民孟一坏家门口停了下来,娜娜领着芳芳提着礼品走进了院子。
一个四十七八的中年跛腿男人和媳妇两人正在院子晒麦子。跛腿的中年男人叫孟一坏,是猪娃的一位堂兄,也是灵山村一位难得的好心人,小时候父母为了好养,给他取名一坏 ,三岁时得了小儿麻疲坏了一条腿,二十九岁那年娶了一位从甘肃礼县逃荒来的女子为妻。后来父母因病相继去世,他凭着几亩山地,靠着自己的吃苦耐劳和媳妇的勤俭,支撑着家庭,勉勉强强的维持着他们自己及两个孩子的生活。
“表哥,表嫂你们都在啊?” 娜娜一进门就问。
“哟,是娜娜,快进来,快进来。” 一坏媳妇热情的招呼着。
“表嫂,您好!” 芳芳礼貌的问道。
“这位是……” 一坏媳妇问道。
“她叫芳芳,就是我上次给猪娃说的那个……” 娜娜介绍道。
“噢,知道了,知道了,长的真俊呀!快到屋里坐。” 一坏媳妇突然想起了猪娃说过的对象。
“你们先到屋里坐坐,我把这堆麦子推开就过来。” 一坏边推麦边道。
“表哥,我帮你晒吧,在家里我也常干这个。” 芳芳道。
“不用,不用,你们是稀客,大热天的,进屋凉着吧,我自己来一会儿就完了。”一坏客气地道。
娜娜、芳芳跟着一坏媳妇进了屋子。
这是一个简朴的农家屋子, 里面除了炕上的那口大箱子和墙角一个老式柜子外几乎没有什么摆设。娜娜和芳芳在炕边坐着。
“你们先喝点茶,我就给你们做饭去!” 一坏媳妇忙着给客人到茶。
“饭先不忙。表嫂,猪娃他在吗?” 娜娜问道。
“在,他在。让你哥去叫吧。”一坏媳妇对着院子的一坏喊道:“坏,你快去猪娃家叫猪娃马上到咱家来。”
“知道了,我就去。” 一坏在院子应承道。
“表嫂,怎么没见孩子们?” 娜娜又问。
“大的出外干活去了,小的还没放学。”
“表嫂,看样子今年收成不错嘛!”芳芳向一坏媳妇道。
“是的,今年收成确实不错,我估计每亩最少能比去年多打100多斤。说起来还多亏咱猪娃兄弟,你表哥那老思想从来不相信科学,去年咱村家家都在麦田打除草剂,可你表哥硬要把我拉到地里去拔草,整整用了半个月时间,累的人腰酸腿疼不说连个屁都没顶,下了场雨草又出来了,到头来粮食没打多少,里面混的草籽倒不少,今年地里的草又出来了而且比去年还多,他还要拉我去拔草,我没去,他就自己去了,结果到地里一看连一个草都没有,最后才知道是猪娃给偷偷打了除草剂。” 一坏媳妇津津有味地说着。
“猪娃的心肠真好!” 娜娜故意奉承道。
“他比你和宋平都大你应该叫他表哥才对。” 一坏媳妇对娜娜道。
“可上次他不让我叫他表哥,他说全村人连小孩都叫他猪娃,他听惯了。” 娜娜道。
芳芳忍不住笑了。这时一坏领着猪娃走了进来。
“快进来,猪娃,这位就是娜娜给你说的芳芳妹子。” 一坏媳妇摧着猪娃。
“你……你就是芳芳?” 猪娃看到芳芳大吃一惊。
“原来猪娃就是你!” 芳芳看了看猪娃更是吃惊。
这回轮到娜娜吃惊了“怎么,你们俩认识?”她不解地问道。
猪娃正要说话被芳芳一个眼色挡了回去。
“他前几年给我家干过活。” 芳芳故意掩盖着。
“好个猪娃,你这活干得够远啊?还跟我打埋伏,怪不得人家说你不但活干的好而且还很有心计,都把活干到外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