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德下意识地把小包又紧搂了些,四川老乡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凭手艺挣几个辛苦钱,哪敢和你老哥比。”
“现在啥子钱都不好挣……”
天慢慢的黑了,夜却活跃了起来。一切阳光下无法办到的事情都可以转在夜幕下进行!夜就像一张朦胧的大网,盖住了美丽,也盖住丑恶。列车在夜的恐惧中嘶叫着,狂奔着。
“老哥,累了,睡着了吗?”四川老乡摇了摇凌德。
凌德由于太累睡着了,四川老乡也闭上了眼睛。列车仍在行驶之中,不一会四川老乡突然睁开了眼睛:“老哥,醒醒!”凌德仍在熟睡之中。
“老哥,我帮你把包放好。”四川人慢慢的去下了凌德怀中紧搂着的那个小包。
凌德仍在熟睡之中。
四川人慢慢的打开小包发现里面有一沓人民币,眼睛一亮,向左右看了看稍加思索就提起了小包向另一节车箱跑去,刚跑出几步又发现自己的外衣没有拿上,又返回去拿,还没拿到外衣却不小心踩到一根用来卸车的小木棍上差点跌到,小木棍正好滚在了凌德的身旁,响声惊醒了凌德。
“我的包呢?”凌德下意识地去摸小包。四川人正在提着小包在车箱中跑。
“你,快把包给我!”凌德追了上去。
四川人刚翻到另一节车箱时凌德赶了上来,他一下子抓住了小包,两人在车箱中扭作一团,你争我夺到了车箱的边缘,四川人发现自己不是凌德的对手时,就飞起一脚朝凌德的面门踢来,凌德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松了手,四川人由于站立不稳连人带包掉下了火车。
“啊 ……”四川人一声惨叫。列车仍在狂奔之中,凌德拿着四川人的外衣坐在车中发呆。
钱和包全叫四川人抢走了,身无分文的凌德只好来到徐州火车站附近某劳动力市场和许多外来打工的民工一样拿着自己的工具在这里等着找活。这时一位市民走到一位青年民工旁边:“喂,小伙子干一天多少钱?
“这要看干什么活?” 青年民工道。
“做一条凳子,再修修门窗。” 市民又问。
“十五元。”
“这工价太高了吧,便宜一点我们就成交。”
“最少也得十元,要管饭!”
“五元吧!怎么样?”
“那不行,少一分也不去!”
“不去拉倒,我找别人去,这么多民工不愁找不到人!”
“你出的价没有人会去的!”
凌德凑到了市民跟前:“五元我去,只要管饭就行!”
“你行吗?” 市民上下打量了一下着凌德问道。
“没问题的,我是个木匠在外边干了好几年活前几天把钱包丢了,只要管饭就行,干不好您不给钱!” 凌德道。
“那好,就是你了,走拿好你的东西跟我到家去。”凌德跟着市民走了,青年小伙子眼中充满了敌意。
芳芳在认真的听着凌德的经历。凌德继续说着:“徐州那边钱更不好挣,混顿饱饭还可以。”
“所以你就来金鸡开店了。”芳芳问道。
“刚来金鸡我哪有钱开店,住在房东的柴房里就是咱们现在的那个煤棚,靠给人干活维持生计,后来理发店的娜娜看我既能做木匠活又会油漆就介绍我装修了几家商店,从那以后就慢慢的好了起来。”
“听说这里原来是娜娜的理发店。”
“是的,后来她挣了钱,在街中心找了个大一点的铺面,就这间房子当时插手的人很多,多亏娜娜从中周旋,我才把它租下了。”
凌德正说着,一位顾客走了进来:“凌师傅,您可回来了,让我找了您两天。我儿子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可家俱还没漆啊,不知道漆什么颜色好,想让您去看看,我好来拿漆。还得让您给漆漆。”
“老王啊!你儿子不是在木器厂当厂长吗,他手底下那么多工匠还用的上我去漆啊。”凌德有点纳闷。
“他手底下那些人,那个能比得上凌师傅您啊,我儿子说,论油漆活的手艺,金鸡城里除凌师傅您外,挑不出第二个来#蝴还想请您当技术顾问呢!”顾客讨好地说着。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那是人家抬举我,好了,我们走吧。”凌德跟着顾客走了。
晚上回来凌德躺在搂下的钢丝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索性蹲在床边抽起烟来。前些年和娜娜交往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一天傍晚,娜娜正在店里看电视,凌德走了进来。
“哟,是凌大哥呀!你不是到北方大学找儿子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些日子你不在,找你干活的人太多,他们都说你活做的好,想不到你一年多就干出名来了。儿子找到了吗?”娜娜显得十分热情。
“唉,白跑一趟,学校说云飞他爸死了以后云飞就去了海南,连个具体的地址也没有让我到什么地方去找。”凌德有点沮丧。
“怎么他们以为你死了!”
“我说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