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尴尬,只好低下头只管走路,置路旁那久违了的景色于不顾。刚刚露头的晨光明媚的笑着,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鸟啼,还有广播喇叭里那清清的晨曲,而这些芳芳听来好像都是在愚弄和嘲笑自己。
小宝疑惑地看着这位陌生的爷爷却始终没有叫出声来。然而孩子毕竟是孩子一会的功夫便适应了起来,他调皮地一会儿站起又一会儿坐下,弄得自行车一会儿朝右一会儿朝左……差点撞上一辆公交车。
“小宝,别捣蛋!汽车这么多,要不是碰上好心的爷爷,咱们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呢!你天天嚷着要看外公外婆,待会儿坐上火车一会儿就到了,听话!”芳芳亲昵地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劝着。
“有妈的孩子是块宝啊!”凌德似乎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地说着。接着又问:“你是在市上工作吗?”
“在西关一家服装加工厂上班。”
“上学分配到那里的吧?”凌德的话多了起来,这也难怪,和美女交谈本身就是一种享受,没话也得找话!
“不是,那是一家南方老板办的私人企业,我是在县服装学校毕业后被推荐到那儿做临时工。”
“临时工好,临时工自由,划的来就干,划不来就改行。”老道的凌德最会顺水放船了。
自由有什么好处?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那是来去自由,像她们这些没有特殊技能的人,去那儿还不是一样,工作量大,工资又低,有活干时拼命加班,没活时整天闲着,一起进厂的有几个姐妹改了几次行,现在有两个已经给自由回去了。她心里虽不苟同凌德的观点,可嘴里却说:“是啊!您说的也是,可找个工作也不容易啊!这几年市场变化也确实是太大了,老板积压了一批服装卖不出去,最后廉价处理,自今连本都没收回。这不又停工了,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上班呢!”
“唉,现在哪儿个行业都不好做啊!”凌德又随风使舵了。三人边走边谈,不一会就到了金鸡市火车站售票厅外边。
火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各种询问与叫卖的声音交织着。凌德就将小宝从自行车上抱了下来,芳芳也已取下了自行车后面的行囊。
“谢谢您了大叔,您的地址我记住了,下次回市上来,我一定带小宝去看您。”
“爷爷,再见!”小宝摇着小手。
“小宝,再见!”凌德依依不舍地向小宝挥了挥手,然后就满怀欣喜地骑车走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辆行人之中。
“真是个好人啊!”芳芳充满抱歉地望着凌德远去的背影。
这时,一位穿着阔绰,戴着墨镜的高个青年男子,突然从票厅的角落里走了过来。跟芳芳套起了近乎:“大姐,您这是到哪儿去啊?带着个孩子,不容易啊。来,我帮您买票吧!”大城市就是大城市,雷锋跑的满街都是。可小宝却一点也理解不了这种文明。他一看见墨镜,就吓得躲在了妈妈后面,嘴里嚷着“妈妈,我怕……”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谢谢!”陌生男子的过份热情还是让芳芳产生了疑问,她谢绝青年男子后就领着小宝,提着行囊进了售票厅。
这时戴着墨镜的青年男子来到了候车室外的公用电话厅拨起了电话: “喂!沈哥吗?我是大黑,火车站有货源,做不做?有三岁多,是个带把的。嗯,沈哥放心,这事又不是第一次做,嗯,有梅子小姐出马,保证万无一失!”
和戴着墨镜的青年男子通话的沈哥就是金鸡市贩卖人口团伙的一个头目,叫沈西蒙,三十多岁。白净的脸上透着帅气,然而更多挂在脸上的却是那种玩世不恭,惟我独尊的流气与霸气。此时的沈西蒙正在金鸡市某饭店豪华套间内的席梦思床上,一手楼着一个二十多岁的赤裸女人梅子,一手拿着床头柜上的电话和大黑通话。
“好了,大黑,就这样吧!”
“又有事了,真烦!”梅子嘴里嘟囔着。
“怎么还没玩够?”沈西蒙问道。
梅子突然翻到西蒙身上搂住西蒙的脖子撒起娇来,“蒙蒙,在来一次吧,我的味道不比你老婆差吧!”
漂亮的女人是天生的尤物,用情时的那股狠劲着实令人销魂,梅子那迷人的、揪心的、忘情的笑声,那拼命的、声嘶力竭的、夺人魂魄的呻吟,像火、像泉、像一池滚烫的沸水,伴着刚刚推开的娇羞,荡着似海的秋波以气吞山河之势连同她那一丝不挂的身子一起向西蒙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仰卧在床上的沈西蒙顿时心胆欲裂,肝肠寸断。心跳和缠绵此刻都被开发到了极限,她又一次揉碎了他。他也再次灌醉了她。
一阵风雨过后,西蒙在梅子脸上使劲地亲了一口:“好了,梅梅,别闹了。今天这事还非得你去不成,大黑他们还在车站等着你了!晚上我再好好慰劳你,保证让你吃个够!”
“你真坏!”梅子推开西蒙,光着屁股下了床,穿上了搁在沙发上的内衣内裤,又将挂在衣架上的一件红风衣披在身上,沈西蒙得意地笑着。
火车站候车室内坐满了候车的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