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阵。
这次不仅是猪肉贵,连两名军曹都不禁喝彩:“好有气魄的一员猛将!”
但早知虚实的天豪先回过神来,两刀一展,呼地前冲,在两名军曹大腿分别拖出两道血口,猪肉贵把握机会一起手又是两刀!
两名军曹至死,眼神还是不从梁光身上转移,猪肉贵的刀气又从他身边划过,但梁光还是一脸风云不惊。他们也曾经是随蝮蛇在军中混过几年的好汉,心中最重英雄,闭上眼前一刻,不约而同的心道:“死前能见识到这种盖天豪气的真男人,我这生算是不枉了!”
那边失去了两员主帅的大蛇组溃不成军,形势开始一面倒,这边方天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始终将蝮蛇拖在后头,任他方天再聪慧,也没想到梁光会是一着奇兵,以猪肉贵和天豪的实力,再快也要半小时才能稳定局面,他需要再耗蝮蛇一些时间,不然蝮蛇加上两名军官,那结果会是怎么样,连他都心中没底。
蝮蛇的速度有了减缓的趋势,方天知道以蝮蛇的敏感,是担心起后头来了。他最懂张弛之道,掂量着时间,故意一个狼疮,摔了下来,一扭身,蝮蛇两米有余的精瘦之身已经悍然地立于自己面前。
其时的方天,用黄天白日堂的头带蒙过面,以至蝮蛇无法认清他的面目,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又滑行几米,与蝮蛇成了对峙的局面。
“把我们的货交出来!军爷我让你死得痛快些!”蝮蛇也不罗嗦。
方天不说话,他明白暴露声音就是将自己的心脏送前一寸。抽出洪水分堂分配的尺许利刀,摆了个架势。
蝮蛇不耐烦的一闭眼,长手成弧猛地一拖,方天手中利刀应声而断!这速度,准成,力度还有使力的精巧,使方天不由得紧张起来:“方才与他的距离远,感受不到他这蛇手的威力,现在短兵相接,就算我身法比他高,恐怕也难以在拉开距离之前保自己全身。”
甩开断刀,方天气一沉,运起绵掌的气劲,摆的却是太极起手式。
蝮蛇蛇手再施,犹如长鞭,竟又狠辣了三分!方天委身前探,身法已经施展到极致,左手拉,右手送,绵绵的气劲立时往长臂压去!
蝮蛇这才一惊,肩膀使力,硬鞭立化丝带,漂移几下收回,可右手臂处已经现出赤红的掌印!一舔舌头,俯下身,蝮蛇利眼送光,道:“好你个集体敌人!你小子根本没受伤!刚才故意让军爷我追上,是调虎离山?”
方天明知自己与蝮蛇实力的差距,要逃走还有可能,要杀他那是天谎夜谈,出其不意的先樱蝴一掌,那是为自己抢优势。而蝮蛇也没有让他失望,一开口已经道出了自己的意图。
“但你也太少看军爷我了,就是‘莲子’我也吃过不少,帝国主义的飞机大炮也没能奈何得了我,更何况是你小子的一掌?”左掌在伤处一抹,掌印竟完全被抹走。
方天脸一沉,心道:“这家伙那层皮真好比是热带雨林中的大蝮蛇,刀枪不伤,我这掌力虽然不比张灵的大师兄,但也足可在花岗岩上留印,对他竟然分毫不能损!”
“你身法比我高,不毙了你,估计我也回不去了吧!也好!让你这温室中长大的家伙见识下什么才叫沙场汉子!来!影蛇女!”话毕,双手一长,中途一震,双手化千,已经编成两团密不透风的黑色蛇网!
这“影蛇女”方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两手抖动既迅又猛,末处还有两柄锋利的匕首为眼,刚劲中不失灵性!方天深知其中的凶险,急忙从腰间匕首(那是当天从鹅公喉中抢来的战利品),奋力抵了迎面的一记匕首,火光擦亮,他身形退了几尺。
这一停顿,蛇网立时将之包围,方天仗着身法在中间上窜下纵,虽然衣物被劲风撕得破碎,却始终无法真正被重创。
他知道迟早要与蝮蛇一战,所以总在日常闭目间便努力回忆着蝮蛇的攻击套路,这影蛇女虽狠,但为了形成封锁对手行动的包围网,就必须游走特定的路线,而这样,作为攻击主力的匕首便显得相对的范围太小。方天摸索着蛇手的路线,尽挑蛇手的根部进军,因此蛇手虽然比他身法还快,但他却总是料敌先机,在蛇手攻击的最薄弱处寻得生机。
但蝮蛇的作战经验毕竟比方天丰富,开始两分钟见缠方天不上,便突然抖出几下变数,虽然这几下变数不足以改变蛇手的全面布局,但已经迫得方天必须以匕首相抵。
这几刀之威却是不得了,方天抵来已经手腕发麻。
其实自从上次废车场失算后,方天早对蝮蛇力量的估计有所保留,虽然练得一身绵掌,但他却还是保险地为自己留了后着。放学的时候给张灵的一张A4纸就是他刀鬼之力爆发的源泉,那数学竞赛用的试题,足可以让张灵抓狂。
可现在时间早就过了他和张灵约定的9点30分,刀鬼之力还是没有任何感应。
方天没有时间去猜测张灵身上发生的各种可能性,自己现在就是在刀尖上游走,一刻的分神都可能断颈而亡。
虽是如此,但短时间方天的身法已经完全适应了黑网的攻击规律。正对迎面而来的一记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