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在舌头上粘了粘,拿出其中单薄的一页信纸,逐字逐行的仔细阅读起来。
这封信从收到到现在才短短的几周时间,可是若兰甚至已经可以倒过来背诵了,看到那些形体熟悉的文字,就仿佛看到了那个飘逸的身影。
回首看了看隔壁的房间,小虎的鼾声仍然不绝于耳,而张扬身上现在还压了大象般大小的一条胖白大腿,从脸上痛苦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必然是在做着泰山压顶之类的噩梦。
盈盈一笑,这年过花甲的老妇人竟然有了少女一般娇媚的表情,心道:“这孩子是一点都不象他的师父,他有着自己的执着,甚至还可以说是固执,而且挥洒之间绝是狂气。”
这一对比,若兰又想起了那人:“象道流一样其实就是一匹不羁的野马,虽然潇洒脱俗是很有吸引力,但喜欢上这样的一种人,也是一种罪孽吧。其实执着也没有不好,象这孩子,总能给人安全的感觉。”
转而换上一脸黯然的表情:“从来就没有看到过道流对别人有这样的牵挂,甚至使我也有点妒忌这孩子了。或许,这孩子就是他对于自己性格的弥补吧。”
笑笑摇头,又想:“我是傻了,道流一生唯一记挂的也就只有真气,对这孩子的关怀是有的,但更多的也就只是对于更高境界的追求吧。这孩子虽然天赋高得可以用怪物来形容,但积聚了十数年的活化种子一夕之间爆发,即使是这孩子也难以承受吧。孩子的性命和看到真气新境界的渴望这一对比,道流还是选择了后者。”
“在道流的眼中,我不是一样吗……”
泪自心中来,眼部的皱纹因湿润而软化,竟有脱落的迹象,赶紧抬头止住眼泪,若兰心道:“容颜可以不老,但我的心怎么还是不老?每天活在伪装之下,甚至连小虎也还没见过我的真容,道流,也许在再见之前,我还是不会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