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附庸,就象像勾践那样伺候吴大王,有美妞,您先泡,有大粪,我先尝。随国不敢开罪楚国,低眉扫眼侍奉楚蛮(作为分封制的周朝,诸侯们原本就是有等级之分的,周天子要求那些小诸侯附庸于大诸侯)。
收拾了随国这个“汉阳诸姬”的老大,楚武王命令莫敖屈瑕铲除其它不入流的汉阳杂草。莫敖是楚国的官名,相当于聊卿,也叫司马,比令尹低一格。
这位莫敖屈瑕是张飞一类的猛将,他挥军接连攻打巴国(四川人前身),邓国(河南邓州),郧国(湖北应城),廖国(河南唐河),绞国(湖北郢县西北),州国(湖北监利县),几多混战,捷报频传,汉水两岸的四流小国纷纷请盟,要求做楚国的尾巴。在齐国崛起前夕,楚国已获得汉东霸主地位。
屈瑕围“绞国”之战,特别值得一提。他久围绞国不下,就扮士兵为樵夫打柴,绞人打开城门,把樵夫和柴禾都抢进去,作饭的时候,架起柴禾,煮人吃。第二天,更多的樵夫在山根出现,绞人尝着了抢劫的甜头,遂大开城门,就象像抓羊啊牛啊这些产肉动物,扑上去抓人。楚军一声鼓噪,四面合围,歼其有生力量,又尾随败军,冲入城门,把绞国端掉。
这就是三十六计的“抛砖引玉”。
屈瑕打了这一系列漂亮仗,就得意洋洋起来,耀武扬威。楚国大夫就说:“举趾高兮,重心不稳。他心神浮躁,必败无疑。”(“趾高气扬”这词就打这来的。我小时候看小人书,那上边的屈瑕盔明甲亮,腆胸叠肚,好象像天篷无帅)。
骄傲的屈瑕继续行军,到了鄢水,兵马变得乱七八糟,拖泥带水渡过河去。,刚刚逼近罗国准备驻营,罗人突然和卢戎人两面夹击,把楚军杀得落花流水。
趾高气扬的屈瑕落荒而逃,他在深山里想想没法交差,就在那本小人书的末尾,站在一棵满是乌鸦的老枯树下面,掉着眼泪自缢而死了。“残风吹四壁,寒鸟相偎依”,屈瑕成为荒野里的鸟食。
按照楚国法律,败军之将必须自杀。其他败军将领也纷纷请求住进监狱。楚武王说:“寡人之罪兮,与尔等无关。”宽宥了全体将士。
二
楚武王在灭掉“权国”的时候(湖北当阳县,张三爷吼断长坂坡的地方),干了一件露脸的事,首创了至今我国还在沿用的行政县制度。可见楚国的MPA学研究(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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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istration)世界领先。楚武王发明的县,是县官聘任制,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儿,不搞卿大夫封地世袭终身制,是对西周分封制的反动。这无疑是一种进步,开创了秦代郡县制的先河(300年后,秦国商鞅变法才废封邑置县)。
遗憾的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任县官“斗缗”同志(我们应该记祝蝴,“缗”念作“民”),不安心干基层工作,在权县大家族簇拥下整天琢磨造反。英明果断的楚武王包围并捕杀了斗缗。
当了51年的国家领导的楚武王,晚年患上了心脏病。孔子说,老年人血气衰微,戒之在得,可是楚武王改不掉征服癖。他听说随国受人挑拨,又不“随”自己了,立刻拖着心率不齐的老体,再次大举伐随。部队渡到汉水东岸,壮心不减的楚武王突然发生心绞痛,卧在一棵树下休息,因为没有速效救心丸,当即厌世。楚令尹秘不发丧,原计划东进,胁迫随侯复盟而还。
“穷兵黩武”一类的贬辞对于楚武王并不适用,倘使没有楚武王,江汉平原的众多小国,正不知几人称王,几人称孤,杀伐无已,大大破坏生产力。楚武王把这些勇而好斗的小野兽,统一到文明的灿烂阳光之下,恢复经济,开挖铜矿,人民生活蒸蒸日上。(楚国的青铜冶造术,比同期的希腊高,楚国出土的精美漆器,比同时期的希腊陶器更迷人。欧洲直到近代才学会制作漆器。)
公元前689年,楚文王熊赀即位(早齐桓公四年)。楚文王从长江上游的三峡“姊归秭归”,顺江而下三百公里,迁都到芳草萋萋的长江中游,江汉大平原,出于幽谷,迁于乔木,定都郢城(湖北江陵,“千里江陵一日还”是也,在长江北岸,湖北南境)。
继承父亲之余烈的楚文王重走爸爸之路,进攻河南南部的申国(南阳盆地)。伐申回来,又灭掉了曾经借道给他的邓国(河南邓州)。
息国(今河南息县)也是河南南部的小国。,息国国君的夫人(息妫)面如桃花,肤赛凝雪,是绝代淑女,史称桃花夫人,一直到明朝都很知名,入选为我们“春秋四大美女”之第二出场者。
美女桃花夫人要回娘家,路过北边的蔡国,不小心被蔡哀侯看见了。南来美女娇艳可餐,蔡哀侯惊叹道:“哇塞!妞远乎哉?我欲泡,则斯妞至矣。”。”
桃花夫人管“蔡哀侯”叫姐夫,既然都不是外人,蔡哀侯就笑嘻嘻地设宴款待妻妹。饭桌上,他可劲地调戏桃花夫人,他用匕首切下一片两分熟的烤牛肉,拿玉筷子夹给桃花夫人,说:“小姨子,吃个牛肉吧。”
桃花夫人娇滴滴地说:“不要啊,不要,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