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开始70年了。
郑庄公的儿子公子忽,在新世纪(公元前七世纪)的始端,继位为郑昭公。
郑昭公不同于一般的花花公子,他少年英武但天性退让,曾经帅率兵担任国际援助,阻击入侵东齐国的北狄蛮族,大有斩获。齐人很感激他。齐国二公主文姜,评为“春秋四大美女”之第一出场美女,美面如花,肤赛白脂,腰细如柳,风骚娇艳,作为感谢,想嫁给郑昭公,凑成英雄美女一对儿。死心眼儿的郑昭公却不愿施恩求报,拒绝了这桩好婚。
这时候,大夫“祭足”劝郑昭公说:“您虽然尊贵,但您的同父异母弟弟子突,是个官儿迷,他借着娘家宋国人撑腰,总想抢您位置。如果您你跟齐国联了姻,有齐僖公大爹做岳父,将来谁还敢惹您?”
郑昭公一听,有点后悔,但改口已经不可能了,郑昭公说:“曾经有一份真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好好的珍惜,等失去的时候才发现它的可贵,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与如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我一定要对齐僖公老爹的闺女说:“我爱你”,如过要在上面加一个期限,那就是一万年!”
哈哈,不是啦。郑昭公是个爱情至上主义者,他觉得爱情是一种,很玄的东西,不能象像猪肉那样胡乱注水,所以,他拒绝了祭足意见。
果然,他弟弟“子突”联合娘家宋国人,胁迫了祭足,联名上书要求郑昭公退位。郑昭公还真爽快,下台跑了。
于是子突上台,是为郑厉公(这个名字一看就不好,暴君的谥号)。他屁股坐在宝座上(这么说不太严谨,春秋时候还没有椅子,人们是象像日本人那样跪坐在地上——当然,是日本人跟我们学的。现在我们已经不这样了,可是他们还不改)。郑厉公刚要开始过他的官瘾,宋国人就来捣乱了。宋国是他的母亲的老家,因为扶立他有功,就堵在门口索贿,非要边境上的三个郑城不可。
郑厉公跟祭足一商量,城不愿意给,送几车大豆谷子吧。宋国人一看大豆,大怒,一看谷子,还不如豆子,更大大怒,立刻发兵伐郑。
郑厉公赶紧请求齐、鲁帮忙,从远东包抄宋国背后(从前,老爹郑庄公远交近攻,跟齐、鲁关系维持得很好)。
鲁国国君接到求救信大为高兴,自信面子大极了,颠颠地跑到河南来找宋国,替郑厉公说情。宋公比死活不撤兵,鲁桓公两次斡旋无效,老脸气得象像发怒的驴,说,我打你一顿看看,看你答应不答应。于是挥师攻宋,与郑厉公东西夹击宋国。
大伙正在你冲我撞、人仰马翻地浪战,鲁桓公突然得到报告说老家出事了,齐国攻打咱们的附庸小纪国来了,快来看看吧。
山东地区所谓齐鲁大地,分成南北两半。北半部分的齐国为了打通南向扩张的咽喉要道,一直要灭了纪国,而南半部分的鲁国却一直不要他灭纪,齐国偏要灭了纪,就这么扁担长、板凳短宽地互相别劲,终于趁鲁国空虚,齐军南下扑杀纪国而来。
在河南帮忙的鲁军顿时也没了心思,撤出战斗,火速回兵救纪。郑厉公也随鲁君一起救纪。宋军一看俩敌人都转移了,自己呆着也无聊,索性追奔纪国。
四国军队在纪城内外,开始群殴,推倒的城墙,撞碎的兵车,缺胳膊少腿的甲士,东摊西撒在战场上,象像幼儿班玩散架了的玩具。齐国在混战里面一点好处也没捞着,带着残兵败将撤回临淄。
其它各国收拾车马,拍拍屁股上的土,也哄地撤了。这是“长葛之战”后九年的事情。
排除国际干扰以后,郑厉公开始管着郑国了,管了没一会儿,发觉并不过瘾,。扶立他夺位的祭足,自恃功高,把郑厉公给架空了。郑国大事,都得按祭足的意思办。
一天,郑厉公在花园散步,对亲信大夫“雍纠”抒发感情说:“你看天上的飞鸟,想飞就飞,想叫就叫,我贵为国君,反不如鸟儿来得自在。夕阳雨夜,引起寡人多少忧愁。”
雍纠一听,全明白了,跪下说:“在下拿人钱财,替人销灾,愿为主公除去祭足一患。”
“你不是祭足的女婿吗?杀你的岳父,你肯吗?”
“主公您放心,您派祭足出城办事,我于路上设宴送行,用鸩鸠酒毒死他这条疯狗。”
于是,雍纠早早回家准备,他的夫人,也就是祭足的闺女,一看丈夫神色不同以往,(女人就是敏感啊),反复盘问。实诚人雍纠不会做戏,索性合和盘托出鸩杀岳父的计划,并且请夫人跟他一起保守机密。
“祭大闺女”觉得,如果就咱两口子保守机密,力量还不足够,等到晚上安歇之后,“祭大闺女”就打电话给老妈,请老妈也过来帮忙保守机密。“祭大闺女”问老妈:“丈夫和爹,哪个更亲啊。”
妈随口回答:“当然是爹亲了啊,丈夫嘛,人人都可以当丈夫,而爹却只有一个,怎么能比啊。”
(研究古代伦理学的人,在这里可以找到案例。)
祭大闺女一听,觉得妈说的有道理,于是把丈夫雍纠准备次日毒死老爹的事,跟老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