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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本源之零点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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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点儿历史 青铜时代的蕨类战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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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却很糟糕,乌龟壳和蓍草都说“大凶”。雄心勃勃的新兴王朝领袖们面面相觑,姜子牙老头儿当常海赖,呸呸地吐唾沫:“不算数!枯骨死草,知道什么凶吉!不算数!命令集结在城外待命的部队拔营出征,进攻中央政府。”

    据说另外还有八百同盟国辅助出兵,担任配合作战。

    (一千多年以后,前秦王符坚准备南征东晋王朝,占卜的结果是也是大凶。他援引了历史上武王伐纣这一幕,为自己充满信心的玩火计划辩解。然而天命却真的狠狠捉弄了他,乌龟壳的预言使他在淝水之战中不仅输光了把自己的60万军队了,还倒贴了自己的人头。)

    公元前1046年隆冬,西北高原风和日丽的万里长空下,一个新兴王朝经久经积蓄之后,站起崛起在苍茫地平线上,浩浩荡荡的队伍,在一个忍者的儿子和一位世故老人率领下,预备渡过黄河,把他们的龙旗插到几千里以东那个腐朽的旧王朝坟墓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还多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插曲:一对老哥俩,伯夷和叔齐俩大贤人,急急慌慌从养老院追出来,抱住周武成王的车辕,说了一大段“子不可以背父,臣不可以叛君”、“不可以暴易暴”等等令人费解的人间第一大道理。

    左手持黄铜大斧子,右手攥着白牦牛尾巴的周武王,给说哑巴了。回头看左右,左右拔出青铜宝剑,往这两个罗嗦老头儿脖子上比划。姜子牙抬手说:“都是义士啊,放他俩走了吧。”

    大军带起滚滚遮日的黄土,从两个发愣的老头子面前碾过去了(这个联想却是错误的,当时的黄土高原一片苍翠,森林密布,并没有黄沙)。

    伯夷、叔齐老哥俩当然懂得,大周兵旗子上的图案,是龙,因为大周崇尚文采,殷商则是虎,因为他们崇尚威武,而再古远的夏代,旗子上是日月,因为他们崇尚光明。

    龙旗和虎旗的一场恶斗就要来了,俩老头该站在那一方呢?当然,不食周粟的两个倔老头以饿死首阳山的实际行动,向历史交上了他们的答卷。

    龙旗的一方,周武王,列阵在河南牧野的郊外,总计三百辆战车,虎贲三千人,支持战车的轻甲步兵四万五千人。

    虎旗的一方,哇,蔚然大欢观,铺天盖地、持矛横戈,总计十七万兵马(号称七十万),蝗虫一样麇集布在我国中原大地三千年前的黎明之下。

    大风自东向西,从纣王仓促拼凑起来的乱哄哄的行列里(主力都去东边打东夷去了。这些临时民兵,很多人捏戟的姿势还很象像捏锄头把儿),猎猎地吹到远道而来的西北人刚劲强韧的脸庞和乳虎般屹立的身形上猎猎地吹到远道而来的西北人刚劲强韧的脸庞和岩石般屹立的身形上。

    战场部署完毕,姜子牙先说:

    “请大家举起你们的戈,排好你们的盾,竖起你们的矛,欢迎领导讲话。”(矛的根部有铜钉子,可以扎进泥土,象像旗杆那样竖起来)

    “嗟,呜呼——”周武王说,“各位友邦执事、各位诸侯领导,各位司徒、司马、司空,亚旅、师长、千夫长、百夫长,各位战车兵、徒兵、虎贲,大家好——大家辛苦了。古话说,‘牝鸡无无司晨’——什么意思呢?母鸡不应该打鸣!如果母鸡负责打鸣报晓,这家人就要倾家荡产了。而今,商纣王听信妇人之言(是美女“妲己”吗?),蔑视祖先兄长,用奇技淫巧取悦妇人,真是个独夫!

    “纣王作威作福,恶贯满盈(成语出处),荒废政事,自绝于天,结怨于民,上帝都不照顾他。我父亲西伯好比日月之照临,光于四方,显于西土,顺应天意。虽然纣王有亿兆之人,但是离心离德,我有能臣十人,而同心同德,诸侯拥戴。我要执行老天的惩罚,率领熊虎之师,吊民伐罪,永清四海。”

    这篇记录于《尚书》的誓词,光成语就出了一大堆,什么“离心离德、同心同德、恶贯满盈、牝鸡司晨”,还有“独夫”“革命”,以及“自绝于人民”。)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周武王身后的一个史官,回望了一下天际渐渐淡去的星影,记录下了这一激动人心的重大时刻,天空上的的,天空的星座和月相,从而使得3000年后的学者,在借助计算机的复杂计算下,推算出当天的时间是公元前1046年1月20日。

    战鼓从周武王身后擂起,起初声音不大,你精神太集中了,以至于觉察不到鼓从什么时候敲起。随后,你知道它是在你的胸膛里和你的心脏一起敲动,咚咚咚咚,旌旗和鼓指挥着战车象像幽灵一样轻轻轻轻悄悄在日影下布置成十几纵列方阵,横排展开。鼓声指挥战车的车位,指挥步兵的脚步和站姿、蹲姿,指挥各种兵器错落有致地扬起或挺向前方,甚至每一个士兵的举目仰头,每一个张脸上的严峻表情,胸膛的呼吸,肌肉的抽动,牙齿的咀嚼,都在鼓声信号指导下,精确地调动。这支数万人的队伍,就象像一只猛兽,把身体里所有的发条,紧紧上满。

    当敌众我寡时,只有把三军统帅得象像一个人,才能够稳操胜券。深明此理的大白胡子前敌总指挥姜子牙,在指挥车上将令旗向日中直指,“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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