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爱声色,尧的两个女儿归我,牛羊、粮仓和琴全给你们好了。”全家果然皆大欢喜。象弟弟于是得意洋洋地到舜的屋里去,却发现娥皇和女英早都跑了。象只好要了娥皇那把琴,抱着琴美滋滋地弹起来。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象放下琴,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在门口响起了:“象弟弟倒是继续弹哪,很有爹的音乐风格啊,比我强。”看见土头土脸的舜诈尸了,象的嘴巴半天都合不拢,好不容易才蹦出这么一句话:“大哥,刚才你的井意外地塌了,我和爹妈正担心你呢,心思愁闷,才弹琴遣怀啊!”舜微笑着:“是啊,你们对我真好!好在我回来了,你们可放下心了。”再往后,家庭内部就安静多了。
娥皇和女英跑到定陶,把情报汇报给尧帝:“舜这个人严守人子之道,孝顺老爹,慈爱兄弟,都是我们亲眼所见。他明明知道家人想暗算他,但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不忤逆爹妈指令。当阴谋暴露并被粉碎以后,舜不但口无怨言,反倒事奉父母更加恭谨,对弟弟更加关爱。”女英也在一旁使劲点头。
这时候,另外九个特务也回来了,证实了妹妹们的说法。并且尧帝惊讶地发现,九个儿子们的德行通过跟舜的短期接触,都产生了明显进步,特别是对老爹变得惟命是从、格外恭敬。尧帝十分满意:善于当儿子的人,想来也善于当女婿吧,会俯首帖耳于我吧。于是派人把舜从老家接回来,进行抬举,让他到传达室工作,并进一步接受考察。
舜在传达室的工作主要是接待群众信访,这是因为尧帝很仁义,担心黎民冤情不能上达,所以设立诽谤之木、敢谏之鼓,鼓励群众提意见。所谓诽谤之木,就是在传达室门口立一个木板,人们可以在上边自由留言,给尧帝提意见,类似意见箱,议论政令得失,提出合理化建议——这就叫诽谤。尧帝知道,你不让他诽谤,他就在肚子里腹诽,还不如让他说出来呢。群众直接上访也可以,去传达室敲“敢谏之鼓”,就是后代击鼓鸣冤的雏形。
舜在传达室等待群众上访,一边接受岳父考察。岳父把两个女特务派来跟他睡觉(娥皇、女英),三人一起激情燃烧岁月。在燃烧的过程中产生了感情,俩特务变的胳膊肘往外拐,跟老爹离了心,处处开始向着舜。把老爹各种用于考察舜的难题,破获了以后教给舜去应对,变成了舜的反间谍。于是舜在礼仪考试、实习轮调等方面顺利过关,还通过了上帝的考试——在充满烈风疾雨的森林中穿行而不被虎狼吃掉、毒蛇咬死,最终披林而出。
舜终于获得了尧帝无以复加的信任和喜爱,并代表尧帝出巡四方。几个月后舜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帝尧关切地问起他的所见所闻。舜皱着眉头答说:“说实话,现在的情况可不怎么好啊,根据传达室的民意上访以及我的外出调研,我发现,贤能的人没有得到任用,凶顽的人掌握着权力,这样下去很危险。”
尧帝连忙追问凶人。舜说:“黄帝的后代讙兜,为人糊涂,不分好恶,人称‘浑沌’,是个糊涂蛋。神农氏炎帝的后裔共工残暴凶狠,喜欢假惺惺地奉承别人,对自己文过饰非,人称‘穷奇’,是个小人。蚩尤的后代三苗,贪财好利,饮食没有节度,人称‘饕餮’,光浪费粮食。颛顼帝的后代鲧,为人顽固不化,不讲道理,人称‘梼杌’,他把水治得越来越大。如今天下洪水不息,百姓怨气冲天,作为封疆大吏,这四人要负主要责任。事实上,群众都管他们称为‘四凶’。我以为,荆嘿惩办这四人,以息怒上苍,天下可治。”
帝尧听了,长叹道:“不是我不想驱逐他们,实在是因为他们都是高干子弟,长辈曾经立过功劳或者有权有势啊。不过现在既然你说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于是舜宣布:共工流放到北方的幽州,讙兜流放到南方的崇山,三苗流放到西方的三危,鲧流放到山东郯城的羽山。这些地方虽然荒远,但天广地阔,你们去了以后可以大有作为。希望好好锻炼,努力劳动改造,积极宣播文明,开发当地民智,抵御四方蛮夷。
共工和驩兜带着部族老老实实地走了,鲧也被从抗洪抢险指挥部里被带走了,三苗却心有不甘。作为蚩尤的嫡系部族,三苗本来就对华夏族抱有敌意,他们现在被压制在河南西南地区的战士,于是企图发动叛乱。舜接受尧帝的委派,全权出去镇压,开赴河南西部的丹江两岸,与三苗作战。战斗打得惊天动地,双方流血淌成小溪,杀戮之气上冲云霄,导致天空也下起了血雨,夏日出现了寒冰,大地开裂,冒出混水。几场战斗下来,三苗惨死的一堆堆血肉之躯终于没能拦住失败的命运,从此被驱杀出中原,去了甘肃敦煌地区,从此再也没有没来,直到今天。
舜驱逐了窥伺中原的三苗势力,赶跑了共工、驩兜、鲧这些华夏族的老牌部族,立即开始大量安插自己的东夷族亲信,好些来自东夷族的老乡、战友和能人进入“政府”,比如伯益、皋陶、子契、伯夷、夔,都是舜的铁哥们——从舜耕种历山的时候就开始来往了,后面打鱼、烧陶,同吃同游一起过来的。
很快,东夷族的精英势力在尧帝“政府”里足够与华夏人分庭抗礼了(这个班子本来就很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