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数现象而已。偏偏中国人却爱扩大这些事情的意义,说:看哪!这说明日本人民是反对日本的侵略战争的!殊不知,日本正宣称和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并且正妄图称霸全球呢!
中国人有个毛病,就是心灵太脆弱了,太善良了,凡事都往善处想,不敢往恶处想。他们宁愿抹杀事实,自欺欺人,也不愿也不忍把恶人说成是恶人。他们喜欢把罪恶淡化,把善行扩大。所以他们一贯认为,好人好事——哪怕很少——便可代表全体,而恶人恶事——哪怕很多——却无资格代表全体。这种心理便使得他们把寥寥几个反对战争,同情中国的日本人说成是日本人民,而把千百万个鼓吹战争,蹂躏中国的日本人说成是少数。中国人这么做,无异于叫唤:一可代表一百,而九十九却是少数。(中国的这种作法虽然蛮不讲理,倒也是中国的国粹。1995年,深圳瑞进电子有限公司韩国女老板强迫一百二十多名中国工人集体下跪,当时只有一个叫孙天帅的人没有跪,其他人都跪下了,这是何等的让人痛恨;更可气的是,直至1996年,中国的宣传界还非常高兴,竟说,他没有下跪,表明中国人有不跪的传统。一个诗人还为此而热情洋溢地写了一首诗《中国人,不跪的人》,然后列举了文天祥、岳飞等例子。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错,在战争快要结束时,日本人民产生了厌战心理。有人又据此得出结论,说日本人民是反对战争的。可要知道,此时日本人厌战仅仅是一个方面。在这个方面,日本人民由于越来越不堪重负,而且由于日本节节败退,他们对前途感到悲观和恐惧,这才产生了厌战甚至反战的心理。换句话说,是日本再也捞不到好处才使得日本人民厌战甚至反战。这是人之常情。这好比一个强盗,去抢人家的财产,和人家争斗了好久,最后打不过人家了,占不到便宜了,便产生了后悔心理。假如日本仍能捞到好处,日本人民是仍会拥护战争的。另一方面,由于具有法西斯武士道精神、民族优越感和好斗传统,日本人民又不甘心停止战争,更不愿意投降,相反,此时还想称霸全球,统治其他民族,所以在心理上和行动上仍在支持这场战争。长期的熏陶和心理积淀使日本人养就了贪婪、野蛮、凶残和好斗的思想,并且根深蒂固,不可能因眼前的挫折和失败而改变。正如强盗不可能一下子幡然醒悟,丢掉他的狼子野心。前文的美国心理学教授的话即形象地说明了日本人是难于投降的。日本人(包括日本统治者和日本人民)将抱着“一亿玉碎”的决心,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只是,在神一般的天皇的命令下,日本才投降了。否则,历史也许会是另一个样子:日本和族从地球上消失了。日本人也确实勇敢,宁愿民族灭亡,也决不投降。
至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战争快要结束时,日本人虽然对战争产生了犹豫、怀疑、厌恶甚至反对的情绪,但更倾向于“主战”。而中国人在评论时却只看到了前一方面,没有看到后一方面。退一步讲,即使战争快结束时日本人民是完全反战的,但在这之前的漫长的时间里却是主战的。因而总的看来,日本人民是主战的。
中国人常说某某民族好斗;但这时若有人对他们说,这个民族的人民是不爱好和平的,是拥护战争的,那么,他们又会挣红脖子,突起眼睛,争辩说不是这样。因而中国人会说日本和族是个好斗的民族,但绝不会说日本人民是好斗的人民,更不会说得那么白,说日本人民是不爱好和平的,拥护战争的。其实,一个民族好斗的话,其人民拥护侵略战争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假如这个民族的人民不拥护侵略战争的话,这个民族好斗也无从说起了。像日本和族这样好斗的民族,我们却要把它的人民说成是爱好和平的、反对战争的,实在荒唐可笑。
日本人民是不友好的、不善良的、不爱好和平的,实际上他们是野蛮的、凶残的和拥护战争的,他们比当时的德国人还要百倍地狂热而顽固地拥护日本的侵略战争,对此,又有谁能否定他们的战争罪责?但中国人从容不迫地回答道,日本人由于从小生长在那种特定的社会环境和历史环境下才养成了好斗、凶残的性格,才拥护那场战争的,因而日本人民仍然无罪。这些中国人承认了——无意识地承认了——日本人民是拥护侵略的,比起那些顽固地认为日本人民是反对侵略战争的中国人要进一步,实在难能可贵,但他们又把日本人民的罪责推卸给了日本的社会环境和历史环境。按他们的逻辑去推理,我们可以得出,助人为乐的人也没功劳了?惩罚凶徒的人也没功劳了?抗敌入侵的人也没功劳了?因为他们高尚的思想也是在一定的环境下养成的。
我们必须清楚,日本的社会环境和历史环境是由日本人自己造就的,并非天生的,没有日本人,哪里会有日本的“社会环境和历史环境”?因而归根结蒂,是日本人自己使自己养成了好斗、凶残的性格,并拥护那场侵略战争的。所以说,日本人民是要负战争责任的。中国人实在有办法,妄图转移我们的注意方向,使我们只去追究日本的“社会环境和历史环境”这种抽象东西的罪责,而将实在的人的罪责推卸得一干二净。这是在中国用得极多的为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