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战争虽然也同样有著名战例,然则就战争规模而言,远远不如中国内部的统一战争。诚实的说,几千年历史上,能在中国人马前走几个回合的外敌,还确实没有几个,虽然近代以来我们也有过战败的耻辱。但是,内部分裂势力却是同样优秀的人种,就不能不碰撞出最为绚烂的战争火花。这种为了统一不惜付出最大代价的拼命精神,最充分的体现了中国民族刚猛勇武的一面,足以使任何分裂势力先自气短三分。
其三,没有谈出来的统一,只有打出来的统一。这是残酷的事实,痛苦的经验。从本质上讲,统一意味着分裂一方的阴暗命运,丢失政权并遗臭万年,盲目追随分裂的民众也将付出惨重的代价;设若抵抗并战而胜之,安知分裂者不能争得统一的权柄?这种幻想每每支撑着形形色色的分裂势力与动乱势力,使他们几乎永远不可能回到“和平统一”的轨道,而总是选择刀兵相见——战场上说话。国有国情,族有族情。不要说世界上已经有和平统一的先例,更不要说和平是世界的主流。请牢牢记住,世界在变,但人性没有变,各民族的独特精神也没有变,残酷竞争的主流更不会变,而且永远不可能改变;中国民族几千年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统一经验,绝不会因为世界出现了电脑、原子弹、卫星、航母等一大批新劳什子而突然过时。
从本质上看,统一没有玄妙的技巧,更没有我们祖先没有想到的奥妙。中国人纵横捭阖施展谋略,那可是如同儿戏。几千年几百代无数能踢能咬能不够者看穿了的东西,绝不会走眼的。
想要中国统一强盛,还得有祖先强势生存的铮铮傲骨与巍巍霸气。
神、气、力合一,黑客般的雕虫小技何足道哉!
文明冲突中的强大消解能力
——话说中国民族强势生存之四
世界有多少个民族,便有多少种生存文明。
在漫长的生存竞争历史中,不计其数的文明形式伴随着民族的消亡,而成为飘散的文明粒子。同样,不计其数的民族也因为自身文明的脆弱,而导致民族主体在竞争中的灭亡。文明形式是民族生存的特殊本质,民族形式是文明存在的特殊载体。一而二,二而一。文明形式与民族形式的命运具有完全的历史同一性。迄今为止,没有那一种脱离了民族形式而存在的所谓文明,更没有那一种脱离了文明形式而存在的所谓民族。
从本质上说,一个民族所创造的文明,就是这个民族的全部生存方式。从民族竞争的意义上说,民族文明是该民族特立独行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根基,又是该民族抗击其他文明蚕食的本体武器。文明形式有多么饱满,民族的生命状态就有多么强大;文明形式有多少缺陷,民族的生命状态就有多少死穴。
漫长的历史兴亡,一再证明了这个残酷的真理。
与中国春秋战国大体同步的古希腊文明,是一种温和脆弱的海岛民族的文明。尽管这个文明中所蕴涵的深刻的哲学、理性的法学、浪漫的神话与一些著名的科学原理,已经成为人类不朽的文明遗产。但是,古希腊文明缺乏一种内在的强悍与巨大的生命张力。她们关注深邃的生命存在的意义,所以诞生了深刻的哲学。她们关注自己存在秩序的文明化,所以诞生了法学。她们沉溺于浪漫的幻想,所以编织了灿烂的神话。然则,一个拥有如此文明的民族,却竟然没有诞生兵学著作——一种伟大抗争精神的结晶!这只能说明,对外部世界的防范抵御的意识,根本没有成为这个民族的文明组成部分。最终的结果,古希腊民族没有逃脱灭亡的厄运,被文明落后的罗马民族的骑兵无情的消灭了。
文胜于质,是古希腊文明的致命缺陷,也是古希腊民族悲剧的必然所在。
幅员辽阔的罗马帝国,则是战马剑盾铸成的刚性社会。他缺乏丰厚渊深的原生文明,又拒绝汲取古希腊文明而改造自身。虽然强悍,却没有柔韧的文明根基。罗马帝国留给人类的,除了庞大的斗兽场、血腥的奴隶角斗场、无数的征服战例、奢靡的沐浴方式与酗酒恶习,以及一部《罗马法典》与哲学诡辩派之外,还有什么呢?对于一个存在千年左右的世界性帝国,其主体文明竟然如此贫瘠,确实令人不胜惋惜。
惟其如此,在历史岁月的侵蚀中,罗马民族最终无声无息的解体了。倒是曾经被他征服的许多民族,依旧没有灭亡。
质胜于文,这是古罗马文明的致命缺陷,也是古罗马民族悲剧的必然所在。
民族竞争是全方位的竞争,是综合素质的竞争。决定民族命运的,绝不仅仅是战争与暴力。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文明形式本身的冲突竞争。生活方式是否具有包容性?语言文字是否简洁并具有美感?是否有利于交流传播?信仰是否具有多元特点?并对其他民族的信仰形式具有共处性?人文精神、价值观念、伦理道德、国家形式、社会结构、消闲方式、审美方式、居住方式、人际关系准则、婚姻与两性关系的传统、家庭与家族形式的亲和力等等等等,是否具有坚实的根基?是否具有强大的精神感召力?
归纳起来,就是由所有这些方面综合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