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保证所有人,包括蓝莹玉和钥国众将都震惊了。水牢中除了她尖锐的笑声,静寂的可怕。
一股灼热之气从腹部窜起,打着卷直流遍我全身。一直被鞭打到现在未吭一声的我,低喘的呻吟之声带着几分撩人的情欲破喉而出。
我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死死咬住嘴唇,心里把尹家那群王八蛋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他妈的尹天雪,有朝一日你别落在我手上,到时我一定要把你挫骨扬灰。我……
好……好难过!我能感觉到全身的肌肤象燃火般敏感发烫,异样陌生的热流在我体内窜行奔腾,每个细胞都被塞得满满的,心里却空虚的要命。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在半空中旋转的幅度越来越大。
祈……祈然!我好难过,快救救我啊!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脸象煮烧般蒸腾着发间的水珠,声音被死死压制在喉咙口。可是,马上,马上便要冲出来。我看到尹天雪双唇在开合,却听不清她在讲什么。我知道那些人在疯狂地大吼大叫,耳中却只有轰鸣声。
一双手掌贴上我,带来的冰凉几乎让我忍不住渴望地想呻吟。然后,浑身一凉,被水浸透的外衣便被狠狠剥离了我身体。
那阵凉意,那点彻骨的寒冷让我勉强回复了几分清明,我听到尹天雪笑着对我说:“……云雨散,就算贞洁烈女也会变成淫妇,等一下,就让这些祁国将领好好看看你如何在男人身下曲意承欢吧!”
我身上的衣服只余白纱亵衣,浸透了水,又破烂不堪,跟透明没区别,简直比现代的三点装还暴露。身体受着情欲的折磨,脑中拼命回想着任何可以唤回理智的方法。
听到尹天雪的话,就压在心头的怒火终于蹭地一下蹿了上来。妈的,什么叫是可忍,孰不可忍?什么叫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抬起头,狠狠一甩,水珠四溅,落在身旁撕毁我衣服地男子身上,他忍不住狼狈后退了几步。
我双手被吊起,全身悬空,本就是简单扎起的长发此时早散了下来,沾着水,浸染我本就湿透的单薄衣衫,斑驳伤痕。
“尹天雪。”我晃着身体,忍住全身的情潮,冷冷开口,“你他妈的最好今天就整死我,否则,有一天……你落到我手里,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啊……”
我忽然笑了起来,从不远处尹天雪的眼中看到自己桃红的脸,妩媚的眉眼,那种含笑的邪魅、诡谲的美丽,沾血的风情,让我猛然想起一个人——白胜衣。
呵,难过他们一个个都用惊骇的表情看着我。
我不由笑得更欢,仿佛连药力也弱了几分。看着尹天雪象吞到死苍蝇般的表情,继续道:“心若自由,身沐长风;无游天下,不离不弃。尹天雪,想整死我,就做的干净利落点,否则……咳咳……一旦消息泄漏出去,你们就等着祈然和步杀的千里绝杀吧!”
大牢里又静了下来,死寂到只余我又趋粗重的喘息声。
是啊!时间可以过去,有些人,有些事,却注定了会镌刻人心,载入史册,成为惊世的传奇,或惨痛的记忆。比如,纵横天下,所向披靡的无游组;比如单枪匹马刺杀尹钥国主的步杀;比如只手建国,随意就能摧毁整个天和大陆的依国少主——萧祈然。
“印月,你还在犹豫什么?!”尹天雪猛地回过神来,脸色铁青地发紫,双眼中妒恨之火熊熊燃烧。她转头望向我身边的黑衣男子,尖声吼道,“本公主的命令你没听到吗?”
印月?我咬着牙拼命压下呻吟扭动,在脑中翻找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
手上的拉力忽然一松,全身骤然象脱力般往下倒去,却在着地前被一双手接住。
老实说,这什么云雨散毕竟是强力春药,独自一人的时候我还能勉强忍住。可是一旦接触到男子的身体,感受到那阳刚的气息,药欲就不可抑制地沸腾起来。理智告诉我要远离,身体却忍不住地去靠近去依偎。
我忽然后悔当初早早离开暗黑一条街了,那时只学了如何忍受酷刑,却因为只有十一岁而没学习如何忍受迷药。更后悔没好好跟祈然学学清心咒,至少……现在不会那么狼狈。
一双手抚过我身体,手指所到之处,灼热仿佛被吸走了,带来丝丝凉爽,让我舒服地呻吟出声。手指一离开,那灼热却烧得更旺,仿佛鸦片海洛因一般,上瘾了便只渴望更多。迷离的眼对上那双含笑却无笑意,冰冷不带一丝情欲的熟悉眼眸。
我一惊,脑中瞬时闪过一个名字——洛枫。但我却清楚知道他不是洛枫。尹国三皇子坐下第三死士,当日在望江楼武斗中第一关的把关者,在温泉边围杀我和祈然的月影剑客——印月。他笑起来会带点孩子气,却分外残酷,忍不住便让我想起了那个金银双瞳的洛枫。
我缩回麻木仍被绑缚的双手,感觉自己花了很大的力气推开他,身边的人却是纹丝不动。
“尹天雪!你今日这么对皇后娘娘,皇上知道了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疯子,狗娘养的,快点停止!!停止啊!!”
谁?是谁在骂她?不如……不如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