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策,你们在外面侯着。”
“皇上——!”文策忍不住惊呼,却在接触到卫聆风的目光后颓然后退,低低应了声“是”。
“至于莫……劲。”卫聆风看都没看无夜一眼,微微冷笑,“跟朕进去吧。”
我被祈然拽着手,茫然地穿过劲风带往里走,听着身后沉重压抑的脚步声,胸口象有千翻巨浪在汹涌,竟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胆量回头将目光落在那双,在铁面具后似隐若现的漆黑双眼上。
我这么做,把真相赤裸裸地摆在大家面前,真的对吗?看卫聆风他们的反应,显然并不知道这件事,那么……
难道,无夜……真的是尹子恒的手下?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是刻意地接近我?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他那时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可是,我狠狠攥紧了拳头,尹子恒知道,当初……我陋颜奇女的身份,长相,尹子恒是见过的……
如果,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我……:“啊!痛……”
我猛命地想甩动被祈然抓住的手,却脱不出他的掌握。
祈然看了我半晌,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终于忍不住轻叹了口气,轻柔却坚决地把我揽在怀里,无声吐息道:“他……确实有问题。包括步受伤的消息会被这么快传递出去……”
祈然说到这里还是顿了顿,显然有很多事情他依然不想我知道,只冷漠地道:“冰依,无论以前他为你做过什么,你都不能……再尽信他了。”
我微微开合了双唇,耳边听到“砰——”的一声,别有洞天的门,在我身后缓缓关闭。
不能……再尽信他了。连祈然都这么说,可是……他未曾解释过一句,我……
很快,我们就将别有洞天中可以通达的石室通通逛了一圈,可是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与我当日所见不同的地方。
“你是说,开启别有洞天之门的方法,只有步杀知道?”我极度震惊地看着卫聆风。
卫聆风也颇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他自然不会尽信于我,所以当日,他恐怕是只打算告诉祈然的。却没想到……”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凌厉的精芒,“会在途中失去记忆。”
步杀微低了头,靠在墙沿,黑发垂下来遮住了眼帘。他明明不可能听不出卫聆风语中的讽刺,我却能想象,他黑发掩盖下淡漠冰冷的神情。
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再无干系,凉薄到……即使我们就在他身边,却也常常感觉不到任何存在气息的……杀手。
“别有……洞天……”祈然微微抬头,环顾着四周,目光却因为兀自的沉思而并未集中。
忽然,他蓝眸中的神光轻轻一亮,缓声道:“别有洞天……我们回去进来时的那个石室。”
一语惊醒,我们五人开始沿着来路回转。
我一手被祈然牵着,一手无意识地扶着墙沿,这几天发生了好多事,我一直浑浑噩噩地,因为有着某种不好的预感,所以从未敢去深究。
步杀有事情瞒着我和祈然,不!或许,只是瞒着我。比如,他和卫聆风的合作,为何要刺杀尹钥两国的皇帝,又是如何一击成功的;再比如,他为何如此执着于找出祈然的母亲,甚至不惜冒着与祈然相背离的风险。
祈然也有事瞒着我。他建立依国的真正目的,究竟何在?自恋一点吧,如果他有五分的意愿是为了想念我,那么,剩下的五分,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他和卫聆风的合作,又意味着什么?对冰凌的正式宣战吗?
而无夜,我深深叹了口气,扶在墙沿的手忍不住加深了指力。如今细细想来,竟恐怕已不是隐瞒和欺骗那么简单了……
“吱吱嘎嘎………………”耳边忽然传来刺耳的机关运做声,我还来不及细想,身体猛然感受到一股强劲的吸力。
“啊——!!”我大叫了一声,眼前天旋地转,身子又是坠沉,又是往某个方向倾斜。然后鼻尖似乎充盈了奇特的清香,还有徐徐的微风,温凉的雨丝,顺着我全身每一个毛细孔渗进我体内,奇异地舒适酥麻,却又有着莫名的快感,搅乱我心湖。
“冰依————!!!”耳边听到重重惊骇莫名的叫唤。双手似乎被什么拽紧了,然后有股相反的力量在拖着我,却无奈地只能跟着我下沉。
我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里无声地苦笑:别叫地那么大声,根据著名的穿越下坠定律,我肯定死不了!
意识被欲生欲死的奇异梦幻吞噬前,我隐约看到祈然和步杀随着我下坠的身影……
两个笨蛋,我不会死,不代表你们不会死啊!我楞是强撑着在心里将他们狠狠数落了一顿,才随着划过耳畔的急风,沉沉睡去。
耳边有悠扬动听的歌声,在黑暗的洞穴中,在三个急速坠落的身影间,回荡,回荡……
细雨飘 清风摇 凭藉痴心般情长
浩雪落 黄河浊 任由他绝情心伤
……——
分割线——
轻微地脚步声从半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