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皇上他……也会去别有洞天,所以,到时我们总能汇合的。”
我一楞:“卫聆风也去?”他……去干什么?
无夜眼中微微露出诧异:“主子不知道?步杀没告诉你吗?”他顿了顿,“总之,到时主子就明白了。”
我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对不起啊,无夜。”
不知道对不起什么,心里却真的有着隐隐的愧疚,以至于连话都说得毫无底气。
无夜眼中微微闪过星芒,出口的声音却有些刻意地淡漠疏离:“主子言重了。”
“我真想一拳打掉你满口的主子。”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算了,要是不小心挂了,记得找人稍个信给我。”
“我好赶去——给你收尸!”
沉沉的低笑声突兀地从他面具下溢出:“那么,你自己保重。”
想起那一年,我们五个天天在一起的日子,我忽然有些伤感,努力点了点头:“你也是。”
“……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我轻轻哼着歌,在这熏人欲醉的暖风中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缰绳,只觉人生最惬意的日子,最潇洒的生活,也不过如此。
耳边传来祈然比清风更柔和动听的声音:“现在骑马不会再遍体鳞伤了吧?”
我尴尬一笑,随即又觉得有些冤枉,反驳道:“那日可是我第一次骑马,心里又着急步杀的伤,会坠马是很正常的事嘛!我还能活着见到你,你们两个就该阿弥陀佛了。”
“啊——!!”我忽然惊叫一声。
“怎么了?”祈然紧张地掉转马头靠近我,连步杀也放慢了在我们之前的脚步,回头看着我。
“没……没事。”我苦了张脸,懊恼万分,“我好象把那匹白马给忘了。”
祈然松了口气,一脸无奈却漠然:“顺手牵羊的?”
我心虚地笑笑,当时那种情况,不顺手牵羊,难道还乖乖等卖主来谈价钱吗?更何况我也没银子付帐啊!
“前面就到钥国边境林越镇了,我们今晚就在那歇一夜再起程吧。”
“好啊!”我动了动已经坐得有些麻痛的屁股,开心地应道。
我们三个把马牵给小二,一起进了洛安楼。
酒楼里客人爆满,几乎找不到一个落脚的位置。我咋舌,生意竟然如此之好,简直和汀国的天涯楼有的一拼。
我和步杀被领着绕过人群,在二楼靠窗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祈然因为黑风不肯让陌生人靠近,只得自己先去安顿马儿,想起那天黑风变态的跑法……我忍不住一阵恶寒。
“两位客官要来点什么?”
我接过菜单瞄了几眼,一如既往,有看没有懂。你说步杀,算了吧,他要是会对食谱有研究,我就把水冰依三个字倒过来写。
“恩……就来几样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吧。”
“好勒!客官稍等。”小二立马恭敬又眉开眼笑地退了开去。
看来等下端上来的菜肯定会贵的离谱,嘿嘿,这就叫花别人的不心疼。反正冰凌的少主别的有没有我不知道,银两肯定是不缺的。
第一盘菜端上来的时候,祈然也回来了,他刚一坐下,酒楼里便轰动了起来。
我诧异地看看祈然,明明戴着面具啊!总不至于……
祈然无奈地瞟了我好奇的表情一眼,回首抓住一人,用他天籁般地磁性嗓音问道:“请问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你快放……”被抓住的那个女子正欲发火,却在听到祈然声音后怔了怔,转为害羞矜持的语气,“公子不知道吗?今日江南四大名妓之一,品性最高洁,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被称为一代才女的马莹燕,要来这个酒楼献唱。”
祈然放开手,看了我一眼,意思是‘现在你满意了吧?’,随后才转头对那女子淡淡一笑道:“多谢姑娘的解释。”
我眼望那女子迈着依依不舍的脚步离开我们这桌,不由埋了头闷笑不止。
“你到底笑够了没有?”祈然夹了个菜到我碗里,没好气地问道。
“恩恩,呵呵……”我拨了菜在嘴里咀嚼,含糊地道,“今日这么多人,我们竟然还能有位置,真是好运,嘿嘿。”
祈然和本在闷头喝酒的步杀对视一眼,象看白痴一样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明摆了在说——你不会以为有好运,就会有位置了吧?
“这个洛安楼,本来就是冰凌的产业之一。”祈然拍了拍我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向着他龇牙咧嘴,随即一楞,对了,洛安,那不就是……
忽然,底下骚动的人群拥挤着往二楼涌来,打断了我正要问的话。
人群到了二楼前方的圆形前台,慢慢四散开去,只见一个桔衣轻纱白裙的女子,美好的背影向着我们,缓步走上前台。
前台上早已搁置了一架古色古香的瑶琴,马莹燕走到琴旁,悠悠一个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