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他一个条件反射,差点举起手中的“军刺”向我劈过来。
这么小就不让人近身,他从前……过得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啊?我在心底暗叹了口气。
小迟跟着我退到一边,白了我一眼,不耐烦地道:“笨女人,要说什么还不快说?”
我皱眉思索了半晌,决定不跟他拐弯抹角,认真地道:“小迟,以后……就由你来保护心洛吧!”
“什么?!”小迟大叫了起来,差点惊动一旁来回的侍卫。
我翻了翻白眼,哂道:“干嘛这么大惊小怪?你不是他哥哥吗?难道……是他先出生的?你是弟弟?”
“混蛋!我才是哥哥!”小迟冲着我大吼,几乎要把我的耳朵震聋。
心慧和心洛紧张地向我们这边张望了一眼,又被小迟狠狠一眼瞪了回去。
我忍不住笑到弯腰,胸口的伤都隐隐作痛,良久才缓住气:“那么,做哥哥的保护弟弟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更何况你又强到如此变态。”
小迟微微动容,扬眉震惊地道:“可是……可是,我们以后是要……”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才不相信祈然会真的让他们两个相残至死,微微一笑,“可是现在,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如果说,血真的浓于水。那么心洛,他可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而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
“喂,笨女人!”良久的沉默后,小迟有些便扭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我愕然回过神来。
“如果是你的话……”小迟顿了顿,撇开眼去,脸竟然还有点红,“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把然哥哥让给你……”
“咳……”我一个趔趄,差点扑跌在地。真是……真是满头黑线!这小屁孩讲的什么话?
我正郁闷着,小迟忽然警觉地抬起头来,然后我也跟着望去,竟然是——白胜衣。
我忍不住打了个抖,转身待走,却听他低沉却又矛盾地妖娆的声音响起:“你好象从一开始就很怕我啊!”
我脚步顿了顿,回过身来,蹙眉看着他。
“这就怪了。步杀、若彬你都不怕,卫聆风和傅君漠你也敢惹,为什么……独独怕在下呢?”
小迟手握“军刺”,踏前一步,走在了我身侧。
我闭了闭眼,冷冷道:“白丞相不知道,有时候对一个人厌恶过头了,就会产生恐惧心理吗?”唉!果然……还是仗着有小迟在,我才敢这么嚣张。
白胜衣双唇殷红,脸却有些渗白,想是那天被祈然一掌打的。
“你不用一副如此厌恶的样子。我也不想见你,不过倒不是怕你,而是……”白胜衣拂了拂衣角,笑得邪魅,“怕我自己会一个控制不住就把你杀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颤,他的脸上在笑,可眼中却是刻骨到渗入血液的恨意,比那日他看着步杀时的恨更深、更绝。
也许……他真的很爱祈然……只是这爱,太自私,太毁天灭地,谁都无法去承受。
那么,祈然的爱呢?我的爱呢?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批评别人的感情?
我叹了口气,淡淡道:“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胜衣嘴角的笑容多了几分兴味,悠然道:“水莲月,蓝小姐总该知道是谁吧?”
我一惊,下意识地抓住小迟的手,只觉自己手心都是冷汗,润湿了他的。
“她让在下请蓝小姐过去一趟,有事……相叙……”
他擦着我身边,即将掠过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在我耳边冷笑道:“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想当冰凌的皇后,没有卑鄙无耻的觉悟,就只有死路一条。”
冰凌的皇后?我缓缓抽回手,一时只觉可笑到胸口发痛。
唉!还有更头疼的呢#寒莲月,不!应该说是蓝莹若,看来……是时候去见见了。
我踟躇地走到水莲月房门前,正待敲门进去,却听里面传来师父的声音:“少主,水姑娘的气喘早早落下病根,此刻也只能用药物压着,想根治恐怕……”
祈然温润悦耳,却异常清冷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进来。”
我叹了口气,推门进去。吵了五天,还是第一次跟祈然面对面碰上,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景下。
“师父。”我向师父笑了笑,然后转身、低头,恭敬地道,“少主。”眼光却没有落在他脸上。
垂下的眼角余光看到祈然握紧的拳头,心里一时堵涩地厉害。他缓缓站起身来,紧挨着我,用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别管她说什么,也不要轻易相信她的话,她……不简单。”
我一惊,抬起头来,对上那双澄澈天蓝的瞳仁。那里面,清清楚楚倒映出我纤瘦、单薄的身形。仿佛被那汪清泉包容着,宠溺着,一生一世……
祈然蹙眉看着我略显苍白憔悴的脸色,缓缓抬起手……
我……抿了抿唇,正待说话,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