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天……”
“逃——离——皇——宫!”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步杀两人,他走到床边淡漠地道:“坐上来。”
我楞了楞,问道:“要帮我治伤?”难怪心慧和无夜要留下我们两个,原来他们早知道我身上的内伤并没有好。
把阻塞的经脉全部打通,整整花了半个时辰,我全身虚脱地再度倒在步杀身上。他的脸色比上次更加灰败,额头也比上次更加汗湿,想必……这次一定损耗了更多的内力。
我眼眶渐渐湿润,忙垂下仍沾着汗珠的睫毛,平稳了声音道:“步杀,这次逃亡以前你要不要从尹子恒手上抢回青龙石?”
上头的人没有回答,我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他可以嫁祸于你,你也一样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正谣言,本就是人造出来的,关键就看谁造得更虚虚实实无法肯定,更能以假乱真。”
身体的寒冷阵阵袭来,却抵不过心底的冷,我向步杀怀中轻轻缩了缩,继续道:“你手上的朱雀石,是小银从山洞中带出来的,还没有面世。我们只要让人在市井江湖中放出这样的消息,说:当初四殿下以青龙石为筹码让你袭击祁国的新皇后——我,夺取朱雀石。可是,事成后,他不但想违诺收回青龙石,还派人暗杀伏击你。”
“你气愤之下才回头再度暗杀他,结果却误伤了苏婉柔,这样一来,人们就会怀疑是不是不管是青龙石还是朱雀石现在都在尹子恒……”
“冰依,”步杀忽然打断我的话,支起身子看着怀中的我,微微皱眉,“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表情生涩而僵硬,撇开头,淡淡地道:“能有什么事啊?”
我能感觉到步杀清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一语不发,身子如石化般僵硬。不知为何眼角的泪慢慢涌了出来,胸口酸涩疼痛,竟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步杀伸出手从身后将我包裹在怀里,手臂慢慢收紧,低沉暗哑地嗓音贴着我头顶的发丝轻轻响起:“已经……没事了。”
我紧紧扳握住步杀的手臂,灼热的泪一滴滴落在他古铜色的手腕上:“步杀,求求你,求求你!无论用什么办法,请你……让我变强……”
我将头紧紧埋入他手臂中,痛哭失声:“……强到……可以保护身边的每个人!”
步杀良久没有回答我一句话,手臂却越收越紧,紧到让我窒息。他的怀抱中,有融融的暖意从冰寒的身体透出来,一次次温暖我颤抖寒战的身体……和心。
这一分,这一秒……
我知道我可以哭泣,因为你在我身边;我知道我可以软弱,因为你肯定会保护我……
如朋友、如知己、如世间最重要的亲人……
十日后,各国的使者全部抵达祁国首都车坩,祁国“琴宁”皇后——我的册封大典,正式开始。
封后大典的排场和当初那个简陋的大婚完全不同,典礼竟整整要持续七天。
前两天,分别是无聊的祭天、祭祖仪式,说实话我和卫聆风两人都被折腾的有够惨。我们两人由始至终不必,当然也没有讲过一句话。
第三天我在震天鼓乐声中,由礼部官员奉皇后金册、金宝,接受正式册封,并记入皇室宗籍。当然,被记的名字是蓝莹若,而绝不会是——水冰依。
直到第四天,才是在祁国大小官员和各国使者前完成真正的,帝王帝后的大婚仪式。
同一时间,在这十四天里,我、步杀、心慧和无夜也做好了一切逃亡的准备。
心慧一直在坚持不懈地做我要求的复健治疗,一个多月时间,虽然不能让她完全康复,可是短时间如正常人一般的走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当然,在外人面前,她还是一直安静忧伤地坐在轮椅上,猛啃我写给她的“心理治疗”相关知识和一些医理药理。
步杀说:卫聆风现在不会在乎四圣石。所以,我索性光明正大地让无夜拿了紫凤支使“飞鹰”帮忙在外面散布谣言。
这招不一定能夺回青龙石,却至少能将众人的目标和谴责或多或少转移到尹子恒身上。
毕竟,谣言本身就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更何况这些消息落到有心人耳里,恐怕想到的可不只孰是孰非那么多。
银两、替换的马车、换洗的衣物还有少量的干粮,一切的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欠……东风。
封后大典第六天晚上三更至第七天一整天,为表示皇帝大婚,普天同庆,会燃放整夜烟花,大开城门,让百姓也能感受到欢愉的气氛。
那天夜里,就是我逃离皇宫,最好的时机。
说到第五天的仪式,还真有些古怪,竟象极了现代的名流party。在“承乾殿”中依流水线的形式摆满了各色餐食,有美酒,有点心,有水果,也有正餐。
在场的多是各国的使者和祁国比较高位的官员,各人依次选择自己喜欢的位置坐下来交谈品尝,当然也有不少端了酒杯四处走动,向人敬酒的。
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