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刺伤的血痕。
看来他受的苦也不轻啊!我微叹了口气,示意他平躺下来,然后将小银放到他胸口。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小银在他胸口的伤疤上一舔一舔,然后那些血迹就开始消失结痂。我有些好笑地执起他的手把脉。
忽然一惊,劈头问道:“你刚刚动用内力了?”
他微眯起眼睛,看了无夜一眼,才道:“没错。怎么……”
“你这个白痴!”我无名火起,涨红了脸骂道,“如今血蛊在你体内,你只要一催动内息他就会趁机吸收你的内力,发作的间隔也会跟着缩短!”枉我还辛苦去采集暂时压制平稳内息的草药,不是都做了无用功吗?
原本在一旁发呆的无夜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与某人脸色的红一阵白一阵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半支起身子怒视着我,道:“放肆!你竟敢……”
我不耐地将他按在地上,冷声道:“背上的伤还没治……”
胸口忽而一紧,无形中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压力揪着我的心脏,把我强拉过去。
一个站立不稳,我惊叫一声,竟扑跌在卫聆风身上。
我心中奇怪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些尴尬地抬头,竟意外地发现他永远高人一等的脸上也隐隐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红晕,不由有些好笑。
只是,他的体热透过本就不厚的衣衫传递过来,我面上一红,连忙挣扎着欲爬起身来。
胸口又是一紧,我被扯得重新跌倒,反复了几次竟都是如此。抬头望见卫聆风有些戏谑的眼神,不由大脑,恨声道:“没见我站不起来吗?就不会帮一把!”
“哦?”他俊美的脸上划过一道极邪魅的笑容,吐着气息在我耳边低声道,“我还以为是你贪恋我的身体,不愿起来呢!”
“你——,你胡说什么?”我气地半死,却偏偏驳不出半句,哪会有人莫名其妙就被拉住的。他身上又没有吸铁石,就算有我也不是铁啊!
我一怔,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快速闪过,随即消失,复又出现。
他的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会吸引我,或者说拉扯我呢?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如果非要说有点相关的东西,那么,只有——
血蛊!
我一震,只有血蛊。难道说,血蛊之间会有感应?
我神色越来越凝重,不再忙着起身,索性趴在卫聆风身上静静思考。一个极度荒谬,极度诡异的想法在我脑中闪了又闪,却仿佛扎了根似的甩也甩不掉。
“看来你是真的不愿起身啊?”微热的气息拂在我耳畔,伴着低沉沙哑的声音。
我神思猛得一滞,回过神来,不由面上烧得通红,只得叫道:“无夜,快来帮我一把!”
待无夜扶着我起来,我却已完全忘记了方才的尴尬,脑中只转着那个匪夷所思到极点的想法。
在现代,武侠校旱是相当流行的。我虽不太热中,看过的倒也不少。那时总觉得有些情节,又是无聊,又是好笑。
可如今,书中那个又是无聊,又是好笑的情节却在我脑中转了又转,怎么也挥不去。
以毒攻毒。
在古代,这是一个完全没有科学依据的论断。因为在这个世界中,不可能有精密的仪器可以检测出毒物中所含的各种成分,更没有提炼所需成分的仪器。
要知道,世间万物虽有相生相克之理,却绝不可随意拿来使用。这就象血型,即便同是O型血,也还要检测其他非主要血型的匹配程度才能输送,否则受血者就会有性命之忧。
两种毒物,即便里面有99%的毒性是相互抵消,但只要有1%的毒性相互增强的,那么便很有可能毒上加毒。
死的毒药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寄生在人体内的血蛊。稍有不慎,就必然万劫不复。
唉!我痛苦地抓抓脑袋,到底要不要尝试呢。其实这血蛊在我体内就如一个,不!一群定时炸弹,稍不如意就随便引爆几个,而我只得一次又一次承受这非人的痛苦。
而且,按照步杀的说法,血蛊无论在人体内潜伏多久,都必有噬体的一天。想想连祈然那么变态的体质,都无法抗拒血蛊带来的死亡,那么我的末日又在哪一天呢?
我紧皱了眉,在山洞中走来又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另两个人诧异又夸张的表情。
如果……横竖都是死,那我倒不如……
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