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黑衣人忽然探了下头,然后马上撤了回去.
“准备点火把.”探头的那个黑衣人正是秦琼,他的身后还跟着王伯当,樊建威几个人以及三十几个蒙面黑衣人,每人的掖下都夹着一捆稻草.
“高将军的人都上来了么?”王伯当低声问着.
“就在后面,等着咱们动手呢.”秦琼回道.
“扔!”几人一发话,所有人拿着火把和稻草顺着高墙就扔到了吏部府库的后院中来,稻草遇火则燃,顿时浓烟四起,火光冲天.
“那来的黑烟!”门口的几个兵士吃惊的叫着,为首的一个旗牌吃惊的叫道:“不好,后院起火了!”
“走水了!”整个吏部院子都炸开了花,骁骑营的兵士们慌忙提着水桶找到井边来.
“快救火,快救火!”这时高德弘不知道从那冒了出来,带着水龙队不由分说的就冲进吏部府院,骁骑营的兵士那里拦的住,只见高德弘带人冲进来之后,水龙队便拿着水枪到处乱喷,大多数人则四屋搜寻,似乎再找着什么.
“王将军,这那里是来救火的,你看那边的人拿着水枪只朝天放,看他们的样子分明是在找什么东西.”那旗牌官旁边的兵士一说,他也反应过来了,低声吩咐道:“快去报告大人.”
高德弘带人找了一阵,从西厢的几间屋子里将兵器铠甲以及装有金银的箱子都找了出来,高德弘还假意吩咐道:“快快,别把这些贵重东西烧了.”其实稻草早已燃尽了,火把也早灭了,只剩下了满院的浓烟.
那旗牌甭着个脸进来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吏部府库!”
高德弘满脸不解,问道:“我们是奉命来救火的,什么时候成了擅闯了?”
“奉谁的命!”那旗牌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个声音.
“奉朕的命!”萧逍大踏步走进来,后面跟着秦琼几个人,此时几人都已换了装束.
“皇上!”院内的人满都跪下行礼,萧逍哼了一声道:“起来吧.”几人谢过起身,萧逍走过来看着这些兵器铠甲,乍做惊异之色道:“吏部难道还需要这些东西?”那旗牌吓的满头大汗,慌忙答道:“这是我们骁骑营的,顺便放在了府库里.”
“噢.”萧逍几个屋子走走看了看,回头道:“据我所知,你们骁骑营也不过五百人马吧?可我看这里足有上万件铠甲兵器,难道你们骁骑营每人要发上二十件铠甲和二十件兵器不成?”
“这”那旗牌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外面一个人忽然跑了进来,口中连连道:“为臣失职来迟,还望陛下恕罪.”萧逍看着他那一撇胡子就知道是苏庭林,似笑非笑的迎了上来扶起他道:“苏爱卿何罪之有啊,快快请起.”
苏庭林看着萧逍笑里藏刀的模样正心内打鼓,在一看见地上的兵器铠甲,顿时冷汗直出.但他毕竟经过些风雨,强装镇定的道:“这火来的蹊跷,怕是有贼人故意所放,待臣查实禀明圣上.”
“好,你现在就查,明日早朝我听你的话.”萧逍拍了拍他,领这高德弘,秦琼一干人出了吏部府库.苏庭林见萧逍走远,眉头一皱,喝问那旗牌道:“刚才皇上问这些兵器铠甲,你是如何回的!”那旗牌一五一十的说了,苏庭林一摸胡子,眯着眼睛思道:“杨广对我只字不提,是何道理?”这时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马蹄车响,一个白发苍髯精神矍铄的老者从马车上下来,大跨步走进府库的大门.
“原来是国公到来,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进来的人正是杨素,只见他看了看地上的兵器铠甲哼了一声道:“你跟我过来.”
两人进了一间厢房,兵士从外面将门关紧,杨素这才低声问道:“皇上刚才来是怎么说的?”
苏庭林忙低声答道:“皇上什么都没说,只让我查明起火的原因.”
杨素老谋深算,略一思索就道:“这火还用说么?就是皇上放的,一定是你走漏了风声,不然皇上怎么会知道这事!”
“皇上既然查了出来,却又不敢治我的罪,说明他还是怕我苏家.”苏庭林说到这冷哼了一声.
“混帐东西,要没有老夫在这里镇着,你有十八个脑袋都被砍了去了.”杨素气的提起一杆长矛从中间掰断.
苏庭林吓了一跳,忙道:“国公息怒,有国公在,谅他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杨素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我也不知皇上这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你千万不可小看他,他既然能查出你私藏兵器铠甲,就说明他对你我都不放心.”
苏庭林听到这,恶狠狠的道:“实在不行,咱们就”说到这做了一个砍的手势又接着道:“国公既然可以拥立他,自然也可以再废了他.”
杨素不置可否,转身道:“皇帝岂是轻易废的,稍有不慎,你既是众失之的,死无葬身之所.”
两人一起回到杨素府上细谈了半宿,堪堪捱到第二日早朝.
萧逍安坐朝堂之上,百官山呼万岁,萧逍吩咐众卿平身,随即扫视了一眼直盯到苏庭林身上才说道:“昨日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