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说:“你看,今天第一根。”
“切,你当我小孩子,每次都这样。”苏橙橙用劲挤了挤手上抱着的书包嘟囔着说:“这盒子只能证明里面比昨天少一根,不能证明这是你今天的第一根。”
“我保证……”
“不信!”她还是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那怎么样你才信?你又不能24小时看着我。”周小落饶有兴趣,很想知道她想说什么。其实周小落的身上有两包烟,一盒已经抽了一半,而这包烟一般是不动的,只有在她面前想抽烟的时候才拿出来。这些日子,眼前这个小师姐更象是他的保健医生,对他抽烟喝酒总是愤愤不满。虽然周小落不大习惯有人约束自己,但是看着她一天天高兴起来,也就随她去了,酒可以不喝,但是烟却可以在宿舍里抽个够。
矿大校规里有这样一条——不准躺在床上抽烟。大家几经参透,终于明白了,可以坐在床上抽烟!
“哼。”她撅起嘴,不再说话。考试的日子里矿大人都很忙碌,来去匆匆的人们似乎都满怀心事,脸上没有什么笑容。
“就要放假了。”周小落说完这句话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腾起,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他轻轻弹了弹烟灰。
“是啊!”苏橙橙低下头,也好象突然有了心事,揉起手里的书包来。
“你想好寒假怎么过了么?”
“没有呢。”她抬起头对周小落笑了笑,“你呢?打算怎么过?”
“我?还不知道呢,我的寒假不会由我来安排。”他的嘴角动了动,他想起呆在家里的感觉,压力好象随着天上的云一起变得沉重,再沉重。
“为什么?”她皱着眉头,不大明白寒假不会由自己来安排的意义。
“没……”他顿了顿,看着天空说:“你看,今年可能是个多雪的年份呢。”
“是啊,都下了好几次雪。”苏突然跳起来说:“还记得云龙湖的那个雪人么?要不要看你们照的相片呀。”她说着话,脸上的表情就象是身上藏了好大一颗糖果的小朋友,骄傲而得意。
“好……”他欣然接受了这个小女孩的炫耀,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她那可爱的虚荣,也因为不用再提及那些不愿意提及的东西。有些东西用一句两句话是没有办法解释给她听的,生活在其中这么多年,有很多为什么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她乐呵呵地拉开手上书包的拉链,仔细地寻找那个小小的手机。估计是带的书比较多,找了半天才翻出来。她把机子里的照片高高地举起,“怎么样落落,照得不错吧,看我把你照得多帅气!”
周小落凑过去,小小屏幕上的自己傻呼呼地把手搭在雪人身上,脸上是哭笑不得的表情,旁边的雪人将鼻子高高地翘起,脖子上挂着的周小落的围巾那么鲜明耀眼,似乎在向他炫耀。现在想想那天被她折磨的感觉,周小落还是心有余悸,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她很不高兴,嘟囔着:“不好看么?”
小落抬起头,突然发现和她的距离那么近,她身上的香味淡雅清丽,令自己忍不住希望这种感觉停滞下来;她的眼睛那么清澈,长长的睫毛下乌黑的眼睛里闪着可爱和清纯;她的头发不长,却细如丝屡,顺如清溪;她的皮肤竟然那么稚嫩,没有半点瑕疵……
“落落?”她看着呆呆的周小落好生纳闷,忍不住把机子在他眼前晃了几下:“你生气了?”
“啊……没……”周小落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心跳加速让他不得不把眼睛看着来往的人群。
“你怎么了?”她眨着眼睛的眼睛似乎希望从他那里看出什么答案。
“没什么,”周小落想去抽一口烟,这才发现那半根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在地上。
“你……想起她了?”
“没……我们去食堂吧,下午还要考试呢。”周小落说着话,人已经走了出去。这次他没有撒谎,他的脑海里真的没有想起小敏,不过他不敢再让苏橙橙继续问下去。
这种感觉好奇怪,突然间出现了,是偶然么?他不知道,他好久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象刚才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苏橙橙。就是因为这种感觉那么清晰,又那么模糊,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所以他避开了。
被甩在身后的苏橙橙很不开心,叫了两声他也没有回答。狠狠地把手机摔进书包,她跺着脚对这种待遇表示不满,但人还是跟了上来。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我等到花儿也谢了……”张岩手上端着茶杯,在窗台上放声高歌,楼下是考试归来的人流,熙熙攘攘的十分热闹。
“我说哥们,”苏章把汤匙往饭盆里一丢,不乐意地说:“你就不能安静一下?你的歌声实在是不敢恭维呀,少唱会,好不?”
“不乐意听你把耳朵塞上呀。”张岩不屑地抿了一口茶,继续唱道:“我知道我不敢给你任何诺言,是我知道我们太年轻……”
“哥们,听口音他好象是贵州人呀?”小军打趣地看着苏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