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总站和火车东站是紧紧相邻的，走过去也就几步路。但是相对而言，找汽车总站就要困难得多。
“那女的是曹敏的妈妈吧？”周小落没有看着吕菲菲，眼睛盯着茶杯里的茶叶浮上来又沉下去。
“你认识啊？”吕吃了一惊，接着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我也没办法，她非要跟我一起来，那时候我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她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嘴角微微触动了一下，看着周小落的眼睛说：“我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让你们见面不好，但是我没有办法啊。”她越说越激动，周小落抬头的时候竟然觉得她的眼睛里有点闪亮的东西！
“是么……”周小落不敢确定眼前的一切是怎么回事，他避开吕菲菲的眼神，他现在只担心一件事，就是小敏的妈妈知道自己在徐州后会是什么样。
“落，对不起。”
“没什么可对不起的。”周小落冷冷地笑笑，说不清这笑是对吕宽容的表现还是对今天这一切无奈的表达。
“是我对不起你，”吕菲菲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我不该先说要来矿大，我没想到她会和我一起来徐州。我不知道敏敏在徐州复读，我……”
“算了……”周小落看着吕的脸，竟然有点不忍心的感觉，“或许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糟糕。”
“希望吧。”吕的声音很小，现在的她看上去比周小落还要担心今天的事情。
“这么说你还没有见过小敏？”
“恩……”吕菲菲看上去很谨慎地点点头。
“那你上次给我的信上说……”
“阿姨说敏敏早就到徐州复读了，我有话要告诉小敏的话就一起去看她。现在还没见到她呢。”
“哦……”周小落淡淡地应着，原来吕菲菲这次帮忙的计划完全落空了。他们相互沉默了许久，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等到第一道菜上来的时候吕菲菲首先打破了尴尬。
“你还没有见到她么？”
“没有……”周小落有点气恼，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我明天见到她要不要让她给你打个电话？”
“不用了……”周小落苦笑了一下，长长地叹了口气。经过今天的事情，只要小敏答应自己的约会能实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