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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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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湖水淡淡莲 第十章 天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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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便再也没睁不开了。

    ……

    建德十二年的春天,春节刚刚过了一个月,那刚贴的年画依旧鲜红的时候,楚都的人就把它揭下来了,家家的门都挂上了白花。皇帝驾崩了,葬皇陵,缢号德。

    又过了二、三个月,京城肃穆的气氛似乎轻了些,不过居民行人说话仍是压低了声音,说话的时候都神经质的观察四周,惟恐出现个什么东西。

    “你听说了么?”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嫂压低了声音,又朝四周望了望。

    “什么?”

    “听人说呀,那个被关在皇宫的谭妃现在好惨的,听说那边老有人听到她唱悲歌。”

    “啊,我知道,我知道,我有个亲戚在里面当差,听说太后一气之下,把那个如王给招来了。”

    “哎呀呀,可怕。”

    “哦呦,皇家的事可不好说。”

    “我听那个当差的亲戚说呀,皇帝把自己的弟弟接到自己身边同吃同住呢。”

    “哎,到底是自己的弟弟。”

    “你说那个太后会不会?”大婶做了个“喀嚓”的姿势。

    “哎,可不好说。”

    “不好说,不好说。”

    ……

    年轻的皇帝脸色苍白,若不是后面的小宫人扶着,他已经躺在地上了,他的唇颤抖了半天好容易凑出个完整的口型:“母后。”

    太后——成织默然转过头:“皇儿。”她皱起眉头,这个孩子这么吓成这个样子,她又回头看了看谭妃现在的样子,又皱起眉头,确实有些恶心,但是,她又转过头,这个孩子胆子可真是小。

    三四月的天虽然还有些寒气,正午的太阳一出来,还是觉的有出汗的感觉,年轻的皇帝觉的整个宫殿都阴恻恻的,仿佛阳光达不到这个宫殿,虽然有些出汗的感觉,却都感觉冷飕飕的。

    被装在木桶里的谭妃空洞的眼窝朝天望着,张着的嘴里看不到舌头,发出“啊,啊”的声音,脸上没有鼻子,身上没有四肢。

    本来想要来质问自己母亲为何要毒死弟弟的年轻皇帝没想到见到这如此悲惨的一幕,他的脑子一团乱哄哄的,没想到,母后啊母后,年轻的皇帝的眼睛闭上了,泪水溢了出来。

    太后望着皇帝的这付样子,眉头皱的更深了,一挥手,就有两个小宫人进来扶着皇帝离开了。

    太后回过头,没有盯着谭妃,却盯着谭妃身边的人:“夏女官,你给否告诉本宫,交给你看守的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那夏女官不见丝毫的害怕,抬起头,恻恻的笑了起来:“这难道不是太后心里想做的吗?”

    太后一惊:“你究竟是谁?”

    “回太后话,奴婢夏河。”

    “不,虽然长的一样,不,身体还是夏河的,里面的东西却不是,你究竟是谁?”太后冷冷的盯着女官夏河。

    “呵呵……哈哈,好眼力,不愧是成家老儿最称赞的孙儿。”夏河放声大笑,那笑声说不出的恐怖:“我是祁州白兰,太后,莫见怪,这女孩和我是有约定的,我呀,不过是来收取报酬而已。”说着,夏女官软软的摊了下去。

    “祁州白兰?”太后的脸色一变:“竟然和祁州白家有关?真是……糟糕。”

    ……

    在羌部的韵雅被称为小阏氏,她正看着闻香送来的信息,闻香凭着各地的生意,有张巨大的信息网,哪怕是这里,只要是闻香有生意的地方,就可送得进来消息,皇后……不,太后掌握着这网,可是掌握着天下间所有的事情了。

    “祁州白家?”韵雅不自觉的轻轻低喃,他们为什么这么做,白家可以说是青丘家的分支了,不过……和青丘家的关系就如同水和火,若青丘家求的是天下太平,白家求的就是乱世纷争。“真糟糕。”韵雅说。

    不期然,一片小纸条飘落地面,韵雅一震,竟然还漏了一条呢,拾起一看,写了两个字“十三”韵雅的心抖了抖,手也跟着抖了一抖,翻过一看,竟拿不住纸,恰好一阵风来,那小纸竟飞上天,依稀还可看到两个字“……云……殁……”再有一阵风来,那纸随风,真真儿就上了天了。

    韵雅觉的脸上凉凉的,一摸,不知道什么时候泪竟满面,她苦笑:“真是太糟糕了。”

    清清湖水淡淡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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