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开始,大四下学期已经没有课了,每个人都很闲,闲得有些惶然。学生都在打印材料,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学校也临末捧自己学生一把,不是给这个年度三好奖状,就是给另个学生推荐书,只要对学生就业有帮助,都会最后助攻一把,这样学校就业率高了,学校也光堂许多。
学生们四处转悠,必要时天南地北地跑,就像推销洗发水一样来推销自己。可是大多人才市场招的是两保级别,不是保安就是保姆。林木森去了几次,便没了信心。这段时期林木森心情不好,他一直在盼望看到木君青。那个人说寒假找他出来玩,可连一个电话也没打。现在又不见踪影,像一滴水蒸发了似的。也没有看到陈顾婉,过年后曾打电话给陈顾婉,很平常地聊了几句,最后就挂了电话。林木森想陈顾婉和木君青总是走神,感觉两人很像,想这个人,可临到最后,总变成另一个人。
春寒料峭,林木森得了重感冒,待好妥,已是四月份了。阳光变得火辣辣。就在他懒洋洋地在足球场看别人踢球时,手里拿着一盒柿饼,不时拿出一片噙一口。这时木君青打来电话。
“在干啥?”那边人声音冷漠。
“看球。”林木森懒洋洋地回答,没有一点兴奋,只是感到很陌生。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那边不紧不慢地问,好像两人已经很疏远了。
“这个假期一定过得很愉快吧!”林木森没有回答,是懒得回答,就不冷不热地反讽一句。
“还不错,至少有滋有味。”木君青嘻嘻地笑了,心里却是恼怒,自除夕看到林木森跟陈顾婉重新打成一片,她就恨恨的,故意不给林木森电话。
“是吗?”林木森心情有些郁闷。
“出来好吗,你就不想我。”木君青很客气地说了一句,这可不是她平时的作风,她想好了,不能成全陈顾婉,即使自己不要,也要他俩散伙。
“我就在外面。”林木森不露一丝感情。
“好吧,我们在花园见面。”木君青说着挂了电话。
又是樱花飘落的季节,空气中还飘着花的清香。几只白蝴蝶飞来飞出。木君青经过一个寒假的保养,人更加白皙,气色也很好,脸上有了迷人的微笑。而林木森大病初愈,憔悴许多,无精打采,有些惨不忍睹。木君青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木君青关心地问道。
“不咋,为伊消得人憔悴。”林木森不疼不痒,整个人变得沉闷。
木君青讨个没趣,也没再往下问,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脾气也来了。我这是何苦,讨你嫌弃?木君青心里可骂起林木森来,如此,感觉林木森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两人在校园随便走了走。树木都发了新芽,嫩绿色的叶苞很新鲜,让人耳目一新。许多人都穿了薄衫,看上去显得很精神。唯有林木森像怕风似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木君青看了别人,又看林木森,不觉有点不耐。
林木森一直板着脸,现在才让开自己,脸上微微露出笑容。他把手中的柿饼递给木君青。那是弟弟从家乡寄来的,包装经过改良,用透明的塑料盒装着,盖子上贴了一张醒目的标签,是一片红叶。人看了会不觉想起北方的秋天,绚烂多彩的秋天,虽然这是春天,春光明媚的春天,可总是感觉是秋天,万物都在凋零,像开焉枯萎的花朵。
木君青接过柿饼,不再感到希奇了。
“不就是一盒柿饼呀,就那在你手中像珍宝,又什么希奇。我前一天就在超市里看到许多,也是这样一片红艳艳的树叶。我买了些,我哥哥还说好吃呢。”木君青故意平平淡淡地说。
林木森摆本来就不痛快,见她那样说,心里更是不高兴,那可是弟弟千里迢迢寄来的呀。况且,这使他想起最初的见面,想起公交车上那甜美的感触。而今,心中还潮涌着甜美,可是嘴巴上带着咸涩。
“你哥?你还有哥哥?”林木森从没有听她说过哥哥。
“那咋,允许你有兄弟姐妹,就不许我有个哥哥?”木君青打开盒子,拿了一个柿饼放进嘴里。她仍旧喜欢吃这种晶莹剔透的果子,刚才的话不过是故意气林木森。她也想起最初的相逢,想起那变了味的柿饼,心里莫名其妙感到失落。
林木森说不出此时自己的心情,经过一段难熬的思念和寂寞后,有些心不在焉了,再见了木君青,竟是惶然,有些失落。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会,木君青也感到厌烦。
“怎么,去喝点咖啡?”木君青问。
“我有些困了,想回去休息。”林木森有气无力。
木君青没了脾气。“那好吧,你就回去吧。”人说着扭头走了。
林木森僵硬地站在那里,迟疑了好久,似乎反过劲来。人扭头也走了。
木君青走了一节路,扭头看,见林木森一松一松地往前走,又想到他那一脸倦容,不知怎地有些关心他来。她想了一个寒假,并没有什么明朗的决定。她想看看林木森,仅仅想看看他再说,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