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涯正在弹琴。闻听阵阵琴音,陈文是心静许多。实际也没什么啊,事情属实,我在别人眼中成了重情重意之人,也许今后还能对工作有所帮助呢。这样想,他就对齐城笑了笑。
齐城见他傻笑,就也笑了。“好了,我看登出来也没什么不好,相反对你工作大有裨益,比你登广告的效果还好。”
陈文是见他也想到那里,也就不多说。“喝酒,喝酒,一醉方休。”
饭菜上来,两人下午都没什么事情,所以吃了点菜垫了肚子,就开始频频举杯,都往醉里喝,这样很快一瓶酒下肚。泸州特曲虽是平常的酒,但是口感极好,尤其三十八度的低度酒,进口甘爽如泉水,想耗时间,一人一瓶多也不觉醉意,即使喝醉了,过后头也不会发胀疼痛。所以,齐城又要一瓶。这样,像喝茶水一样喝进肚里,喝酒忌讳快酒,所以两人都有些乏力,感到酒意就在嗓子眼久久不下。
“两瓶酒,恰好到点。”陈文是说话开始吃力。
齐城平时好酒,此时还能应付过来。“吃菜,把绕舌的酒意压回肚中,我们再喝。”
陈文是也就大口大口地吃菜,没了平日的斯文。齐城夹了一块鱼肉,一块腥香入鼻,感到酒意急奔到嘴里,忙屏息一口咽下鱼肉,硬生生把上涌的酒水压回肚中。
“不行了,我也感到醉意了。我们今个是咋了,就是想醉啊。”齐城双手按住桌子。
“是啊,就是想醉,谁叫咱俩是哥俩呀,好久没在一起这么痛苦地喝酒了。”陈文是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沙发上歪身躺下。
齐城拿了酒瓶,睁着昏昏的眼睛,摇了摇瓶子,里面已经没什么酒水了。他把最后几滴酒倒进杯子,拿了筷子拼命吃菜,后来一口把杯中的余酒喝下,摇晃着坐到窗前。凉凉的秋风不断吹来,在屋中盘恒一阵,从另一面的窗户飞了出去。
看到莫无涯静坐在琴轩弹琴,他也在窗口,可以看个清楚。只是有些酒意,只觉人影晃动,铮铮琴音不绝于耳。一曲弹罢,莫无涯为自己倒茶,无意抬头,看到齐城。见他在傻傻望着自己,也就对他笑笑。不认识,但有人如此看着,回之微笑也算礼貌。他喝了茶水润喉,重新坐下,又看了一眼齐城,见他还在那里望着自己,一时没什么心情弹琴。只轻抚一下古琴的琴弦,一阵流水音过后,他就起身离去,准备午休。
齐城看到莫无涯离去,就侧了头看周围的竹林和芭蕉回廊,一味地看下去,还有葫芦架,葫芦叶子已经干枯,上面挂了一个个白亮的葫芦,在风中晃动。可以看到其他亭阁,以及下面的大堂,齐城想不起什么,扭头看陈文是,他已经睡熟了。齐城感到头昏,也就趴在窗棂休憩,不觉然也睡了过去。服务员过来添茶水,见两人睡下,就按了服务灯,等一下就有人收了碗碟,随后有人过来给陈文是盖了毛巾被,顺手拉了竹帘下来。
黄昏时,沈灵慧来到文心斋,她晚上就在这里居住,后院有别墅。田雪玲看到她的红色马自达停进车库,就等着她过来,告诉她有两位朋友醉窝望月阁。沈灵慧不知是谁,也就懒得理会,径直回到别墅,后想起在停车常浩乎看到熟识的车子,记起是齐城的,也就打电话给齐城。
齐城正在酣睡,没有听到手机响。沈灵慧见没人接电话,就嘟囔地骂了一句,随后出来往望月阁。果是齐城,见齐城就趴在窗前睡着,不觉笑了。吩咐随身过来的服务员,让他们送过醒酒汤,自己拍了齐城好一会,齐城才挣开眼睛。
“真有雅兴,两个人还要喝个大醉?”沈灵慧面带笑容。
齐城摆了摆酸痛的胳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当然会在这里了,为什么来这里也不给电话?这顿饭可没有什么折扣啊,两个人还站了我豪华套间。”沈灵慧似笑非笑。
齐城愣过神来。“是沈灵慧啊。我们两兄弟喝个高兴,喊你过来凑什么热闹哩。”
“怎么,凑个酒兴还不行啊。”沈灵慧笑了。
齐城也就笑笑。“哪敢惊了你的大驾,只不过你竟然来了,这顿饭可由你请了。”
“抠门,喝酒不喊我,埋单落上我来,我这是凑什么热闹呢。”沈灵慧说着为齐城倒了一杯茶水。
齐城喝了口水漱漱口,隔着窗吐了出去。
“真粗俗。”沈灵慧骂了一句。
这时服务员送来醒酒汤,大概加了冰,不见什么热气。
“什么东西,好香啊。”齐城嗅了嗅鼻子。
“我配制的醒酒汤,放了花片,所以色香味俱有,而且还有健肝养胃之疗效。把你的师弟也喊起来喝一点。”沈灵慧平日闲着无事,喜欢钻研一些食谱,所以常会配制一些特色菜谱供餐厅试做。这味醒酒汤也是有多味中草药煲出来,很有疗效。
齐城喊了陈文是。陈文是酒意还没散去,醒来看到沈灵慧在房间,忙端坐了身子。“师姐好啊。”
“文是,老实招来,遇到什么高兴事,竟在这里醉酒。”沈灵慧逗陈文是开心。
“那里有什么高兴事,倒霉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