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喝酒。”陈文是才不理他那一套。
三人就玩起骰子,陈文是坐在方永兮下家,所以被方永兮抢开几次,酒也就多喝几杯,惹得陈文是急了,闹着跟诸子虚换位子。诸子虚一旁只笑,拿了酒杯跟陈文是换了座位。这样方如兮也被陈文是抢开几次,不觉三四杯下肚。
其间诸子虚去跳舞,方永兮、陈文是趁着酒劲,便东拉西扯起来,说些大学的事情。陈文是见方永兮什么都记得,心中就热热的。兄弟就是兄弟,隔多少年就不会不认识。
“现在文秀还跟你一个律师事务所?”方永兮问道。
“是啊,这些年也幸亏有她打理,律师事务所才有起色。”陈文是不否定文秀的能力。
“你该知道文秀可是爱你的,这也是当年我不支持你跟我妹妹来往的原因。”方永兮什么话都说了。
陈文是一愣,没料到他会提到这。“说这些干什么,都过去了。”
“过去?现在文秀可是在你身边,你也该考虑她了,好的女人毕竟不多。”
“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不和文秀在一起吗?那时我还没有遇到你妹妹。”
“为什么?”方永兮不知道。
“是因为你,因为你爱文秀。”陈文是喝了一口酒。
方永兮呆在那里,醉眼昏花地看着陈文是,良久才低了头喝酒。“你怎么知道我爱文秀?”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肚中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陈文是也喝多了酒。
“我是爱她,可是也没叫你让给我啊。”方永兮感到受到侮辱,声音尖锐起来,只是混进吧厅的嘈杂声中,陈文是听不出来。
“我也没让,只是后来认识你妹妹,我一下子爱上她了,知道什么是真爱。”陈文是缓缓地说,喝了一口酒,心中隐隐作痛。方如兮毕竟死了。
方永兮盯着他看,见他不是说谎,也就没说什么。两人不再说什么,举了杯,碰了碰,都仰头喝下。
诸子虚舞出一身汗后,这才过来。
“临阵脱逃,罚酒!”陈文是和方永兮几乎同时说。
诸子虚笑了笑,拿了酒杯喝下。“好啊,你俩商量好了算计我。”
陈文是和方永兮相视而笑,似乎又回到从前。
玩到一点多,三打酒喝完,出来风一吹,都倚在墙角呕吐,把吃的饭都吐了出来。三个人互相看看,都哈哈大笑起来。
诸子虚还清醒,要送两人回去。方永兮拒绝了,让他先回去,然后跟陈文是一辆车,要送陈文是回去。路上,方永兮喊叫着,唱着不知所谓的歌,看上去很兴奋。
到了陈文是那里,陈文是看他酒意渐浓,不放心他一人回去,就拉他出来。
“这是哪里?”方永兮看着四周黑黝黝的楼问到。
“到家了。”陈文是没好气。
“到家了,你送我回家啊。”方永兮抓紧陈文是的臂膀。
陈文是连拉带拖把方永兮带到电梯,很快回了住处,给方永兮倒了茶水,回头看,方永兮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陈文是孤零零地站在客厅里,仰头看着天花板上吊灯的暗影看了一会。回到房里拿了空调被给方永兮盖上,自己坐在一旁看着方永兮,想起过去的许多事。
现在想来,大学是人生一段美好的日子,日子简单,活在里面人也很单纯。
认识文秀是从篮球场开始。那时学校各院系经常有比赛,每个球队都有自己的铁杆球迷。文秀不知从何时起成了陈文是所在经济法系的球迷。起始,她只是看看,比赛一结束就走了。陈文是并不太注意她,只是感到眼熟,因为有些时候几个朋友打球时她也在旁边看。一天,文秀也带了篮球,女生私下打篮球的不多,这才显眼了。
一次,陈文是和方永兮几个朋友打着玩。缺少一个队员,方永兮主动上前搭讪,邀文秀过来打。文秀毫不犹豫就过来了。文秀跟陈文是、方永兮一队,文秀几个漂亮的投篮,让众兄弟刮目相看,陈文是这才注意到身材细挑的文秀,感到她有股野性,大方不拘束。赛后大家一起吃饭,就互相报了姓名,留了联系方式。
再后来,文秀就经常约方永兮打球,一些兄弟还以为文秀喜欢了方永兮,除了陈文是外都拿方永兮开刷,闹得方永兮心中乐滋滋的。可是,陈文是知道,文秀喜欢的人不是方永兮,而是他陈文是。虽然文秀跟他的话不多,但是看他的眼神却不同,有时她说得正兴高采烈,可是一看到陈文是洗耳恭听的样子,就顿时沉默下来。
陈文是明白文秀的心意,却只想和她做普通朋友。见方永兮对文秀有好感,私下就积极鼓动方永兮去追文秀,可是方永兮说什么都不追,说自己喜欢的不是那号人。陈文是见这样,文秀再约方永兮打篮球就不去了。文秀一到球场不见陈文是,打球也就心不在焉,兜着圈子套方永兮的话。次数多了,方永兮才明白文秀喜欢的是陈文是。挫折没有让方永兮退缩,心中竟然真的喜欢了文秀。
陈文是对文秀没有什么恶感,相反文秀的举手头足都惹人喜爱,而且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