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全国知名的教授,在各自领域有所建树。老校区是研究生部,本科部则是在新校区。齐城住在老校区,每天可以坐班车去新校区。新校区更是漂亮,楼是新楼,经过全面科学规划、设计,每一座都非常漂亮,设施先进,布局科学。齐城转到新校区时,不觉因自己的母校感到自豪。
齐城转完新校区,就开车回到宿舍,那时感到饥肠辘辘,就在学校餐厅吃了份炒饭,回到宿舍看到简陋的房舍,一时适应不了。但是累了,就倒头睡下。
下午三点多,陈文是打来电话,说要请吃饭 .齐城闲着无事,也想见他,就答应了,并建议去郊外的文心斋去吃饭,可以喊上陈渐融。陈文是也喜欢文心斋的菜式,就约定六点过去。
挂了电话,齐城睡意全无,想到新的工作,心中没什么底,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也不知道能否胜任工作,至于会不会长久做下去更是茫然。
住的房间是学生旧宿舍,齐城躺在床上,看着才粉刷的四壁,想起宿舍的同学。以前关系都那么好,可是隔了这么多年,联系日渐减少,现在许多音讯全无。感情这东西,是最靠不住的,无意见就忘得一干二净,无论当时是怎样的密切。
想起同学,齐城忽地想去外面上网,前些时候跟一个同学联系,他建议可以登录校友录,看看同学的情况。这样想,就起来到校门外的银狐网吧上网。学生们还没有回来,网吧生意清淡,所以环境算好,空调开着,可以消暑。
登录了搜狐的校友录,找到自己的学校,后来按年级找到自己班的校友录。界面上首先是一张照片,看了是宿舍老大儿子的照片。本科时的宿舍老大是甘肃人,毕业后就回了老家,听说和青梅竹马的女友结婚了,校友录上贴了儿子的照片,已经七八岁了,很健康很神采的一个儿子,想来老大的生活相当滋润,所以才能生出这样活泼的儿子来。
他们毕业那些年网络还没流行,现在也算落伍的一代,所以校友录上的同学零零落落,稀有人光顾。但是登录的多是好事者,网罗许多同学的情况放在网上。男好事者功利性强,多登录一些发家史。什么阿彬到广州了,开了几家公司。还有小波青年有为,是浙江温岭市代理市长。再就是春晖已是广东省教育厅的厅长,如此了了,诸如此类。女好事者极尽女人的好奇心和繁琐,总是说这个离婚了,那个傍了大款,再就是成了女强人,再就是出书立传,形形色色,甚至交流一些医疗常识和美容技巧。
齐城看了一会就觉得累了,心中不是味儿,准备结帐离开,忽地看到一个名字,就愣住了,是雁门雪。齐城心跳加快,傻傻看着。她果然回来上研究生了,果然。齐城闭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女人漂亮的脸蛋。以为忘记了她,此时才知道她还在心中,只是深深地掩藏。
齐城记起陈渐融说过她回来上学,导师是唐博菊,可是自己多次往来学校,却没有见到她。见到她又该如何?她已经结婚了,孩子也该八九岁了。眼前顿时浮出宿舍老大儿子的照片。她的儿子也该这么大,这么精神可爱吧。
齐城起身结了帐,就离开。我们又在一个学校了,会不会碰到呢?会不会很尴尬?齐城走回校园,沿着藤萝交汇的林荫道走着。都三十多了,还有什么放不开呢,真是的。齐城转而一想,又笑了。当年对她的嫉恨不再浓烈,什么感情都是靠不住的,不管是爱还是恨。至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定论,完全是无稽之谈。何谓君子?君子就是这样的肚量吗?
齐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君子。是啊,会见到她,该是陌路了,齐城凄惨地笑笑,伸手握了一条干枯的藤条,紧紧地抓着,后来无力地坐在石凳子上,看着翠绿的树叶发呆。
快五点时,陈文是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在去文心斋的路上了,要齐城接了陈渐融一起去。齐城那时才反省过来,看了手表,快五点了,连连应诺。挂了电话,齐城给陈渐融电话。陈文是已经和陈渐融说了晚上一起吃饭,他让齐城到楼下,他在那里等他了。
齐城就回去,换了干净整洁的衣衫就去教师楼那里接了陈渐融。陈渐融看到齐城衣冠齐整,精神面貌还好,心中就满意了。“这还象样,为人师表就要有一个楷模的样子。”
“还说我,老师你可是不注重外表衣着的。”齐城乐了,陈渐融可是有名的邋遢老师,可以比及爱因斯坦。
“我不是说衣着,而是精神面貌。人活一口气,没有神采,就不配做人哩。”陈渐融也笑了。
“我不还是那样,活着就是奇迹了。”齐城笑了笑。
“胡扯,别装得老气横秋,似乎对生死都没有什么在意。我老人家还没有倚老卖老,你们年轻人怎能有厌世情绪?”陈渐融生活倒是积极乐观。
“那里有厌世,不是好好地活着。”齐城旋即轻松笑了。
“我看了,你们这代人,就是少了精神内核,每个人都不实在地活着。”陈渐融叹口气,他感到自己教的学生也是一茬不如一茬,尤其这些年,因为扩召,研究生的水平每一拉,做人都没有信仰,只顾盲目追求。
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