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女的有什么不好。”金梅故意逗雪妹。
“人家哪里管他是男是女,人家就是心里高兴吗。”雪妹心中确实充满幸福,也许任何一个做母亲的,此时都是无比幸福。
“得了,我可是喜欢男孩的,这样以后可以好好管教,不要像他们的爸爸般没有教养。”金梅自是对齐城和夏至选感到失望。
雪妹知道她话中含义,想起齐城,脸上的光彩顿时黯淡下来,只是傻傻地笑一笑。
“我看了,孩子已经生出来了,这个时候,也该让齐城知道了,瞒着他终究不是一回事。”金梅还是把话挑明。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既然生下孩子,就是我一人的事情。”雪妹坚决起来。
“你这是何苦,不为你自己打算,也要为孩子想想。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问起他的父亲,你该怎样解释?总不能说是人家的私生子,那样孩子一辈子抬不起头。”金梅还是看得远些。
“走一步说一步,到时孩子也会理解的。”雪妹心中无底,将来孩子问起来怎么办?
“你看看电视上,哪个私生子日子好过?上学被歧视,没有朋友,还要跟着妈妈受欺负,你说有什么好?还有你,终究要嫁人,拖着一个,能嫁个什么样的人?弄不好你自己也嫌弃了孩子。”金梅说着也替雪妹忧心来。
“你说什么呀。我既然生了他,又怎会嫁人啊。”雪妹说着感到委屈,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金梅听她声音变了,知道又说中她心里,知她伤心,也就不再说什么。
雪妹傻愣在那里,心中隐隐作痛,此时对齐城恨了又恨,转念又对自己恨了又恨。
金梅玩弄着手机,一念间又拨电话给齐城,还是没人接,就气乎乎挂断电话。
“你也累了,休息吧。”金梅收了电话。
雪妹浑身乏力,刀口那里麻麻的,微微有些痒。“你也睡了,先给我凉一杯水。”
金梅起身给雪妹倒了白开水,放在床头。“姐也是瞎说,走一步说一步,姐不也是挺过来。所以你不用怕,说什么不会委屈孩子的。安心睡觉了,日子总是自己的,只要自己开心就行了,不要管别人怎么说。”金梅又安慰雪妹来。
“我知道,你也睡吧。”雪妹说着伸手关了床头灯。
房间顿时沉入黑暗,金梅心中有事,也就不再说什么,自己缩进空调被,想美美地睡一觉。这样拖着,终究不是一回事啊,雪妹你现在还以为没什么,到时候拖着一个孩子活在人群中,别人的眼色就够你好受的了。你现在还能够躲一躲,可是人哪能够躲一辈子?说给齐城听了,他说不定也真会娶你,那岂不是两全其美?一来你也名正言顺,他也获得重生。真是好笑,两人都躲起来,原因虽有不同,但是都想躲起来解决问题,你说可笑不可笑?对了,齐城真娶了她,哪又该如何?她那时候离开他,不也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吗?说什么,为了爱,为了爱。爱能顶饭吃啊?真是可笑,因为他没有爱过我,所以我要离开他,这是何苦啊。爱是什么东西?狗屁东西,挂在嘴边发臭的东西。都做梦啊,爱就是一场春梦,虚虚地幸福一把,醒来不过一身臭汗。金梅这样想,就翻了身,彻底对爱死了心。眼前却是夏至选那一脸无辜的样子,这个男人这个样子就像金宝,考试不及格,站在厅堂里惶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如此想金梅便睁开眼,傻愣愣地看着四周的黑暗。
看着黑暗,她也落了眼泪。是啊,爱,爱。金梅蜷缩了身子,她分明感到孤独像旋风一样袭来,很无助。
“雪妹,你睡没有?”金梅轻声问道。
“没。”雪妹良久才说。
“我睡不着。”金梅叹口气。
“我也睡不着。”雪妹也轻轻叹口气。
“你知道不,齐城也在这里,就在这个疗养院。”
“我知。”雪妹迟疑良久。
“你怎么知道?”金梅吃了一惊。
“直觉。”雪妹缓缓地说。
“直觉?”金梅重复一句。
雪妹没再说什么,看着渺渺黑暗,心里纠葛着说不出的苦楚,她后悔了,应该和齐城结婚。
“我看了,他是一个不会爱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是爱的人,你既然爱着他,又何必在意他爱着谁。他谁都不爱,除了他自己。”金梅冲着黑暗嘟哝着,言语间充满哀怨。
他谁都不爱,除了他自己?雪妹愣在那里,他只爱他自己吗?
“那个yanmenxue根本不存在,要不他也不会躲在这里。你可以为了爱人从山东赶回来,他又为什么不能去找自己的最爱呢?所以那个人是不存在的。我们女人总是因为疑神疑鬼而拖累自己。”金梅深有感慨。
“那至选哥呢?”雪妹问道。
“这不一样,因为彼此间爱过,他那样就是背叛,这是谁都不能原谅的。”金梅叹口气。
“你不是不相信爱吗?那你为什么还对爱抱着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