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那种窝囊男人,不嫁给他更好。雪妹你就一个人养孩子了,你照顾不过来,我就替你养。谁说女人离开男人就不能存活?拉到吧,没有女人干不了的事情。
金梅就这样瞎想着,茶水喝了几杯。她又想起张伯逸的话,感到菜市场的生意真的前景不大,充其量也是挣个力气钱。前些日子可是以为一切都好啊?难道女人总是比男人少个心眼?我就不信,吴仪不是做了女总理?可惜是个副的,金梅感到泄气。怎么搞的,女人并不比别人少心眼啊?唉,有时就因为心眼太多才遮了眼目。金梅又自怨自艾起来。
快十二点时,金梅才停下来,那时她感到疲惫,窝在椅子里懒洋洋的。后来还是挣扎着起来,到菜市场转了一圈,随便买点菜,又买了些杨梅,就往回赶,准备午饭。
雪妹在房间里放着轻音乐,她需要轻松,这样对肚中的孩子有好处。但是她也时常走神,盯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总有种失落感。执意生下孩子,可是现在时有后悔,更多是后怕,不知将来孩子出来后,自己怎样面对生活。即便家人,他们会理解吗?
她总在无谓的想象中沉默下来,感觉恨恨的,想撕碎一些东西。她已经想象不出少女时的样子了,遥不可及了。以前总以为襁褓与长大成人就是一闪念,可是现在不是,所有都变得模糊不堪,不能回忆什么美好的东西。而现在的样子却让人厌恶,肚子里似乎有一个肿瘤,皮肤也为之松摊下来,脸上更是长了胎斑,看上去自己一下子老了许多年。早知道做妈妈这么辛苦,那还是不做妈妈的好。可是自己当时想到不能为人人母时,不也是陷入莫名的恐慌吗?
雪妹想给金梅打电话,可是拿了电话迟了好久还是放下。金梅也救不了自己,她除了馊主意,还能有什么?动不动,说要给齐城说说,让他承担该有的责任。可是他压根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或许他根本没打算要什么孩子呢,这责任又怎能由他承担?他不承担,那对我不更是一种伤害?即便承担了,他如果为此背上包袱,那又何必呢?
可是雪妹有时又迫切的愿望见到他,或许只有他才能消除自己眼前的烦闷。他真能救我吗?雪妹淌了眼泪。对于未来,她一无所知。人就是这样可悲,未来茫然无知,我们却要在无知中生活几十年,而且要时不时探求幸福。可是,什么都寄予未来,那未来真的可靠吗?但是眼前,我们知道出路,即便举手之劳就可以别有洞天,但是我们却犹豫不决。有时小小的决定,我们就没有勇气做出,这就是人的渺小与脆弱。
金梅回来了,心中的怅惘才散去,感到塌实好多。
“我回来了。”听上去金梅有气无力一样。
雪妹急于看到金梅,也只有看到她堵得慌的感觉才会消除,要不自己会疯的。她缓缓走出房间。
“回就回来了,杨梅给我买没?”说话,倒是没什么高兴的样子。
“得了,别给我这样说话,我快烦死了。”金梅也没什么好脾气。
雪妹没有出声,见金梅买了杨梅,一时高兴起来,拿了一个就准备吃。
“别,当心不干净,我洗了再说。”金梅说着拎了杨梅进厨房。
雪妹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只好作罢,把手中的杨梅扔到垃圾桶里,手上留下杨梅红色的汁液。
很快,金梅洗了杨梅,用白亮的盘子端了出来。
“吃吧,只是不要吃太多,毕竟肚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金梅还是微乎其微地关心她。
雪妹憨憨地笑了。“知道了,你现在就跟我妈一样罗索。”
“罗索,你妈也没我称职,我可是全职保姆啊。”金梅也笑了笑,两人只有聊些什么,才不会觉得闷。
雪妹急不可耐,用牙签扎了一个紫红的杨梅放在口中,酸甜的汁液覆盖了所有的味蕾。“真好吃,我总想起我家院子里那棵杨梅树,今年也不知道挂了多少果。往年可是不熟就被我吃尽了。”
“好了,下次我回去,只要还有,我让你妈全部给我摘下来,保你吃个够。”金梅说着又进了厨房。
雪妹开了电视,这边接二连三吃了好几个杨梅,口中的苦涩就没了,整个人放松许多一样。“要不要我帮忙啊?”雪妹冲着厨房喊。
“不了,尽帮倒忙,你就歇着吧。”金梅在厨房麻利地洗菜切菜,锅里则为雪妹煮了牛奶和蛋糕。
很快几盘青菜小炒出盘,再后煮了玉米粥,待水开沸,房间充满玉米的香味。雪妹收拾了桌面,就帮忙拿碗碟。金梅则把温热的牛奶和蛋糕拿出来。
日子就是这样简单,金梅为了保持身材,不喜欢吃荤腥的东西,多是青菜与果蔬。雪妹也不喜欢吃肉食的东西,牛奶、蛋糕、青菜就够了营养。
“我想了一个上午,决定去看看齐城。”金梅在给两人盛玉米粥时说。
雪妹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忽想去看望齐城。
“也不为什么,只是想他是不是真的隐居那里,看看他住的地方也好,想来他不该这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