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跳舞比赛前的一天,齐城独自去了来把玩,是宋倩叫他去的。他以为为了跳舞的事,就欣然前往。但到了那里才知道是吃饭,宋倩为他准备了五十年的茅台,酒一打开,房间顿时散发芬芳气味。齐城不太喜欢浆香型的白酒,但一句话也没说。宋倩也没打招呼,两人静静地喝酒,一杯一杯,好像一个世纪一样。
“明天就要去跳舞了。”宋倩终于记了起来。
“是啊。”齐城附和道。
两人顿时没什么话要说了,继续喝酒,都有想喝醉的意思,所以他们继续一杯一杯喝,最后两人都昏了头,宋倩说了一堆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齐城好像也说了什么互不相干的话,只是记不起来了。那时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莫名其妙地流了眼泪。齐城坐了再坐,看着宋倩倒在桌上睡着,把自己的蓝色风衣披在她身上,就走了出来。
外面昏天昏地,风卷着灰尘,让人难以呼吸。要下雪了,齐城看着苍茫的天空,愣了好久。没有开车,转过街头,沿着一条小巷往回走。到了寓所,雪妹正在看电视。大概没有什么好节目,她不停地调台。
“咱俩结婚吧,现在就去领结婚证吧。”齐城站在门口,脑袋很痛,再也忍不住,转身依了栏杆就吐起来。
雪妹手中的遥控器掉在地上,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齐城喝多了酒,连忙出来拍齐城的背。“怎么喝这么多。”不觉心疼起来。
齐城喘息一会,就一本正经地拉住雪妹,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雪妹,我们结婚吧。”
雪妹的眼泪唰唰流下,一把抱了齐城哭起来。齐城依了她的头发,眼泪也流了出来。
雪妹一把把他拉进屋,关了门,就开始脱他的衣服。他没有拒绝,任由她疯狂。后来两人赤条条地躺在地板上,雪妹在他浑身上下亲吻,眼泪沾了他一身。齐城感到心在隐隐作痛,好像渐在失缺自己一样,感到惶然。后来两人胶合在一起,在呻吟中忘却尘世……
当雪妹穿衣服时,齐城酒醒了,看着她一件一件地穿衣服,内衣是内衣,外衣是外衣,他看到这个美丽女人完美的身体一点点被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包裹,他感到绝望,感到彻底昏厥。
“我们去登记吧。”齐城心里倒是清醒,人却躺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感到浑身瘫软。
“好吧,我这就回去拿证明什么的。”雪妹露出幸福的微笑。
齐城没在出声,摊开四肢,没感到房间的阴冷。
“你也穿衣服吧,别冻了自己。”雪妹关心地说。
齐城还是没动,看着雪妹走了出去,他感到心肺在被人撕扯,绝望地闭了眼。她将再也不会回来,他预感,这种感觉根深蒂固,已经在他心中扎了根,即使没有什么征兆,可是他是如此地相信。
第二天,国标舞比赛迟到十一点多才结束,齐城和宋倩果真拿了业余组的冠军。由于比赛的级别不高,类似联欢会一样,所以职业组也没有什么有名气的舞蹈家,多是些舞蹈学院的学生或是老师。这样宋倩和齐城跳舞的出彩,抢了当天的风头。
颁奖时齐城再次遇到唐博远,而且由他给冠军颁奖。齐城感到尴尬,心情也不太好。宋倩似乎也是很尴尬,握手做得很勉强,开始手就不想伸,脸上的表情更是冷漠。倒是唐博远很随和,对两人露出慈祥的微笑,说几句勉励的话。
唐博远是主管文化教育的副省长,齐城在省府工作时是他的秘书。后来齐城对他有了意见,关系相当尴尬,齐城只好辞职。别人见了唐博远都是老远伸出手,谋求握手。只有宋倩看到他,却没有正眼瞧量,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齐城感到不解,猜想宋倩与唐博远一定认识,不是有仇隙就是故意疏远。难道他就是宋倩的靠山?真说不定,唐博远什么都会做得出来的,拥有一个情人也不出奇。齐城这样想,但也不在意,可是情绪一下子来了,闷闷不乐,想想也是,这边是宋倩,跟自己跳舞的人啊。这样,中午的庆祝宴也没吃,没和宋倩打招呼就走了。宋倩在宴席上没看到齐城,找了四处,猜想他离开了,人有些生气,便也走了。
齐城回到家里已是两点,不想去吃饭,就卧在沙发上犯困。那时他想到了雪妹,但也没什么深切的感触,想给电话又感到不必要。后来上床睡觉,早上为了赶到省城,起得太早。临到晚上醒过来,记起电视台会转播国标舞比赛的情况,一时心血来潮,就开了电视看。插播了许多广告,而且赞助商们过格的招摇行为,唐博远的讲话,这些让人想吐,齐城还是耐着性子,想看看自己出现在电视中什么样子。终于正式转播比赛,齐城看到了自己,自己穿着庄重的燕尾服,那还是大学比赛用的旧衣服,现今穿着还是那样般配。他笔直地站在那里,显得坚毅、自信,面上带着含蓄的微笑,一手衔着宋倩的手,一手背在身后,准备上场。宋倩穿着开叉的露背舞群,她很瘦,是标准的骨干美女,她很大方地站在身边,表情轻松,兴奋让她没了平时的凝重,如此看,她很美,很诱人。
终于上场了,十二对一齐在场上翩翩起舞,齐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