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妹这边给金梅倒茶倒水。
“唉,真像那回事了。”金梅冷嘲热讽地说了一句。
“到底怎么了,像那回事?”雪妹感到莫名其妙。
“像家庭主妇啊,你看你,还没结婚,就成了这个样子。”金梅无事找事,因为雪妹跟平时一样打扮,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雪妹知道金梅的脾气,懒得计较,也就不再出声。
金梅虎着脸,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斜眼盯着雪妹看。雪妹被她盯得心中发毛,长了草,脸一红就低下头来。
齐城冲了热水澡,刷牙剃须,慢条斯理,迟了好久才出来。
“都是你,介绍了这样一个狗东西,害人不浅。”金梅看着齐城慢腾腾的样子不觉火候上来,她最看不惯男人拖拖拉拉。
“怎么了?”齐城看着金梅涨红了脸,感到好笑,但也知趣,不敢笑出声来。
“都是张伯逸这个鸟人,他竟敢欺负夏丽丽,你今天不给我摆平,我跟你没完。”金梅脾气上来,变得很霸道。
雪妹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在不关自己的事。
“嫂子,喝杯水消消气。”雪妹说着又递水过去。
“你别得意忘形,总一天也有你好受的。”金梅冲着雪妹嚷嚷。
雪妹眼圈顿时红了,眼泪汪汪,低头不语。
金梅看了,知道自己脾气发错对象,也就拿了水杯喝了口水。
齐城一直在旁边看着,眼睛眨也不眨,好像什么都不关自己事一样。他张伯逸就是杀人掠货,也不关我齐城什么事啊,就这样大清早跑来冲我嚷嚷。
金梅良久没说话,她不知道怎样说才好。
原来夏丽丽今天找了金梅。金梅那时还在菜市场自己的办公室烤火取暖。夏丽丽红肿着眼睛找了过来,也许是卷起的雪花迷了眼。然而不待金梅招呼她坐,夏丽丽已拉祝糊,伏在她肩上呜呜哭了。金梅一看不对劲,忙让办公室的其他人出去,关了门看怎么回事。
夏丽丽只是哭,金梅坐在一旁也懒得说话,只是瞧量着她。不久就咬紧嘴唇,好像已经窥视了夏丽丽的心事一样,有些义愤填膺,但是旋即露出一脸不屑。夏丽丽见她冷笑地看着自己,便忍了性子,不再哭了。
“哭顶屁用,我早让你提防着他,你偏偏扭着你的性子,还自作聪明,要降伏他,结果呢?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蚀把米。婚前能够甜言蜜语、听你话的大多都是不老实的。女人啊,再聪明的女人,试图降服一个男人,没有不吃亏落败的。”金梅没好气,一针见血地说,也不顾及夏丽丽的颜面。
“谁知道他是那种人。人家爱他吗,所以掏了整个心给了他。”夏丽丽一脸委屈。
“他那种人,还能整个心给他?给了狗也比给他强。什么年代了,爱能当饭吃?什么爱啊,一结婚就知道全是骗人的。哪个男人不是甜言蜜语哄你上床?”金梅义愤填膺。
“可是,这可是人家第一次,所以没计得失。”夏丽丽实在不甘心。
“唉,我当多聪明呢,平时心高气傲,却不料选的还是世俗男人。把一个心给了他,现在的男人啊,半个心也不能给,疑心应比爱心重!我听雪妹说你认识他第一天就跟他上床了,一点也不自重。你以为上了床就能锁祝蝴吗?哪个男人都不会对一个轻浮的女人认真的,都是逢场作戏。自己不自重,还教雪妹那样对付齐城,你不知男人巴不得这样?幸亏齐城不是张伯逸,要不有你们好受的。”金梅憋了一肚子气,说得罗罗嗦嗦,也说得露骨。
夏丽丽脸面上兜不住,又呜呜哭了。“人家把你当作亲姐,你就这样作践妹妹?算了,现在死了算了,一死百了。”
夏丽丽这一哭,金梅才感到说得过火,就敛了性子。“我看,把孩子做了,反正你也不在乎。他不和你结婚,你也拿他没辙,他玩了一堆女人,没有一个寻死寻活的。咱就吃个哑巴亏,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多个心眼。”
“还有下一次?”夏丽丽不满了,金梅的话实在不中听。
金梅瞪了她一眼,但没说什么,仔细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那你说怎么着?你总不能打官司吧?解除非法同居关系,那你也占不到便宜。”
夏丽丽见她又说出馊主意,来了脾气。“谁让你出这馊主意?人家不过想让你找那个齐城,让他劝劝张伯逸,他们毕竟是好朋友,张伯逸就听他的话,什么事都找他商量。”
夏丽丽这一嚷,金梅气不打一处来。“这时候,你想起他来,当时你不知怎样不中意呢,让你去见个面就满腹牢骚。”
夏丽丽有求于她,只好又抽噎起来。
金梅愣了良久,心被哭烦了,也被哭软了,毕竟一开始是自己惹了事端,让她认识了张伯逸。“他为什么不和你结婚。”金梅平和地问一句,随后补充说:“先检讨你自己。”
“我怎么了,我挺好的,也不过因为他不太尊重我,就对他发了几次脾气,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