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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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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一 18、今夜我奉献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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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是怎样说的,要一起打出自己的天地,而自己率先退出,这就是我夏丽丽?夏丽丽想着心事,表情就阴郁下来。 

    他们算什么?这群都市男人,貌似坚强,却是外强中干,经受不了一点挫折;貌似冷漠,却是最怕寂寞,受不住一时的冷落。看看楼上那群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在声嘶力竭的狂吼中,忘我地跳舞,做着形形色色的怪行,是一场集体自虐,一场公开自慰。狗日的,你们都不会来点精神啊?夏丽丽实际骂的是张伯逸,她已经在乎了了张伯逸。 

    你张伯逸每天沉醉在女人方寸空间里,口中说些下流的笑话,你难道不觉的自己的生活日渐苍白。难道你扪心自问,就不感到做人的恐慌吗? 

    夏丽丽漫无边际地想着,愈感凄凉。她一时不明白自己怎么忽对生活有了如此深刻的体会。她不敢往下想去,不然会想出怎样的灰暗可怕的念头。她扫了一眼舞池,看到宋倩。在昏暗的灯光下,在转动的人群中,看不明朗,她只留下一个美丽的倩影。夏丽丽傻傻看着她带着张伯逸舞动,心中对她的嫉恨荡然无存,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这个女人。她美丽的面容浮在眼前。她留着一头短发,她的脸色那样苍白,如一截石化的象牙,只是心情好时才显现皓月的宁静。那一双水溜溜的大眼睛,幽深,充满哀怨。难道她真是别人包养的情人?那哀伤的眸子瞪人,像古画中那些名妓,绝望忧愁,也楚楚可人,再没有什么女人比哀怨中的女人更动人,更能博得男人的心。 

    当然这些都是夏丽丽一时的想象。一个女人为另一个女人设身处地,夏丽丽似乎懂了宋倩的心,知道了她的寂寞。她是很美,却美得残酷。夏丽丽这样想,有些怜悯这个女人来。她一直喜欢男装,只是用外在的坚强来掩饰脆弱的心。该三十多岁了,却空放着美丽不去结婚生子,做人家的情人那不是很累?女人做什么都不要做人家的情人,因为比起男人玩不起。女人过了三十,美丽就不会持久。她那么聪明,为什么看不透? 

    她的鼻子不好看,太高挺了,有些尖薄,让人显得单寒冷俊,女人就在鼻山眼海,她这种鼻子一看就是一个薄命鬼。夏丽丽就这样傻愣着,胡思乱想,有时完全是猜测。也许有时想的是她自己,只是不敢直面自己,所以借宋倩的影子做幌。 

    她又看了一眼舞池,见只有齐城和雪妹,张伯逸和宋倩在那里跳舞,其他人都在看。夏丽丽看宋倩握着张伯逸的手,跳得很欢快。不觉有些嫉妒。我是干吗,怎么为她想起来?她那么尖酸刻薄,不正眼看我,我又凭什么可怜她,说不定她做二奶的小日子有滋有味。这样想,夏丽丽立即对宋倩不满了,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被一个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握着,换了谁都是一肚子酸水。更主要是,张伯逸把她扔下了,跟别的女人作乐去了。这种冷落夏丽丽最受之不起。不觉骂道:“妈的,你狗东西,只顾自己快活,何曾顾及我的心情?”这一想,张伯逸以前的劣迹历历在目。他从不顾及我的感情,甚至没有尊重过我。夏丽丽不敢往下想了。 

    她抬头又看宋倩,不觉有了敌意。“这个臭婊子,春心大发,不去找自己的男人压一压,拉着别人的男人不害臊? 

    宋倩虽和张伯逸跳得随意,但受不了张伯逸那双汗手,早想下来。但见舞场只剩下齐城与雪妹翩翩起舞,就赌气与张伯逸多跳了一会。因为心中有气,脚下就慌乱了,张伯逸便踩了她脚,宋倩只好拉他下来,回到座位。 

    齐城和雪妹忘我地跳着,人不感觉累。张伯逸很吃惊,没想到这个榆木疙瘩会在舞场这么出色,出尽风头,难怪雪妹会对他死心塌地。张伯逸看着看着,感到这个朋友有待彻底挖掘,不能小看的。 

    齐城又点疯狂,也因为疯狂而洒脱。他沉醉在音乐中,仿佛在太空中遨游,步伐轻逸,舞姿优美。他跳着跳着,脸上的颓废在一层层剥落,像法国梧桐树脱落了老树皮,渐渐露出新貌,显得格外俊朗。他什么也没想,脑海中是片空白。他就像舞曲中的乐符,自然地流动在唱机里。 

    齐城渐渐展现了自己的神采,张伯逸感到吃惊,仿佛又看到高中时的那个齐城,充满活力和朝气,坚毅中透出自信。宋倩也在齐城悠哉游哉的舞姿中看到这个怪人内心的那种情感,是流畅的河流,而不是沉寂的死水。 

    最惊异的是夏丽丽,第一次看到另一个齐城。齐城也第一次刻骨铭心地感动了她。即使在齐城代理金梅离婚案子中,那滔滔不绝、言辞犀利的辩解,已经展示了齐城不寻常的一面。但那是他的工作,犹如一个人穿上制服可以是另一个样子,褪下制服便变的面目全非。齐城在法庭上激昂澎湃不过是另种形式的制服。夏丽丽看着齐城与雪妹在灯光流动的河流中飞扬,她看到他们的幸福,第一次这么深刻地嫉妒起雪妹来。 

    夏丽丽不承认齐城是她最好的向往,他毕竟是她抛弃的二手货。她只不过期望是自己在翩翩起舞,或者干脆是她和张伯逸。她回望一眼张伯逸,他正木然地看着。坐得那么近,她可以看到张伯逸暗黑的眼圈,也能看清他的倦容。不觉沮丧起来,叹了一口气,疲倦是男人的致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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