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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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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一 3、宋倩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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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动于衷地吐着烟圈。他站了起来,走到张伯逸身边,见他睡得香甜。这就是醉的好处,可以不捡地方,躺地就睡,好好地睡上一觉,醒来会感到一段时间被抽空,什么也记不起来。这样的感觉很好,丢失的时空。 

    自己好长时间没有甜美地睡觉了,失眠是中年人的事,而单身男人却在三十岁左右提前步入中年。每晚床边放着轻音乐,自己却不能静下来。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只是茫然地看着黑暗。这段时间难熬却飞速疾驶,不觉然大半夜,不觉然晨曦射入窗来,自己的手却停在两股间,麻木而亢奋,脑瓜却昏沉沉的。终于睡去。 

    齐城又点了一支烟,他站到路边,想拦公交车,却希罕的少。就回到草坡上,极目远眺。到处是黄艳艳的野菊花,流火般的红柿林间或,再就是荒草枯叶,几棵落叶殆尽的洋槐树苍劲地镶嵌在蔚蓝的天穹上。远处是遍野的塑料大棚,他记起是夏庄的农业生态园,齐城去过那里,金梅就是那个村子的,曾请他给村里讲一些法律课。 

    空气中弥漫着野菊花的浓郁香气,像倾倒了一瓶瓶的陈年老酒,让人沐浴其间如醉如梦。齐城更加浑浑然,傻傻地站在风中。 

    一支烟完了再点上一支。这时,有人喊他。齐城像没听到一样,实际他没想到有人会叫他。他茫然得像吐出的烟圈,不知飘向什么地方。 

    “齐城,死了,喊你你就不应。”是金梅。金梅卖菜回来,开着农家车路过,被岗上的男人奇怪的举止吸引。车缓缓驶过,她忽感到有些熟悉,就停了车。果真是齐城。 

    齐城听到了,眯缝的眼睛瞬间睁得滚圆。一时反应不过来,想说话却说不出来,人嗯了一声,嘴角的烟头掉在草地上。 

    “我老远看着就是你,喊你老半天就是不应。走,到我家去,我们科技沙龙正准备请你讲一讲基层组织法,村里准备改选村长。”说着推了齐城一把,“傻愣在这里干什么?” 

    齐城完全晃过神来,“可不是,你家就在那里。”齐城伸手指了指远方。 

    “你呀,大智若愚,看上去脑瓜灌水,一个糊涂蛋。”金梅又推了他一把。“夏庄,你又不是没来过,我那几个姐妹都惦记着你呢。”秋天天黑得快,夕阳分外红艳,照得金梅脸上一片瑰丽,那笑容显得诡异。 

    “还有一位呢。”齐城说着对着张伯逸那里咧咧嘴。张伯逸还在甜美地睡着,嘴角浮着微笑。 

    金梅这才看到张伯逸。“哦,只顾注意你,倒没看到这一位,谁呀?”说着凑近看,认出张伯逸。“可是张伯逸,这死鬼,看见我还装睡。”金梅有些兴奋,她好几年没有看到张伯逸了,说着弯腰去拉他。 

    “他醉着。”齐城没好气地说。 

    “醉着?”金梅吃惊地看着齐城,不知两人怎会到这里喝酒。 

    “是啊。”齐城尴尬地笑了笑。 

    金梅上了沟。“我去把车开到路边,把他抬上去。”说着跑过去开车。 

    车开过来,金梅把车箱扫了一下,把烂菜叶推到一角,铺了几个蛇皮袋子,就跳下车。“大律师,我们抬他上去吧。” 

    齐城便和金梅扯着张伯逸的手脚,把他抬上车。“你开车吧。”金梅打开驾驶室问齐城。 

    “我也喝了酒,还是你来开吧。”齐城酒意过去了,头只是浑浑的,伤口的血已经凝结了,隐隐作痛。 

    路上,金梅扯了几句家常,齐城前言不搭后语地穷应付着,把香烟吸得滋滋响。金梅就哑了声,心中纳闷,不知当年的活泼淘气的同学受了什么刺激,成了闷驴了。男人都一样,愈年长话越少。 

    “你现在一人住吗?”齐城冷不丁冒了一句。 

    “没,和前头那个的父母住在一起。那个人说离婚没面子,一走了之,连双亲也不顾了。两个老人喜欢孙子,孩子也需要人照顾,就把他们接了过来。做媳妇那阵子,两位老人也没亏欠我,所以现在相处得也不错。”金梅说得平淡。 

    齐城听了,不再说什么。 

    “对了,下午我去你那里找你,遇到你妈了。你妈还是那样开朗,你猜怎么着,你妈竟是我初中的班主任。你在高中也不提起,要不早该拜访一下老师了。”金梅唠叨个不停。 

    齐城感到意外,到我那里干什么,但一句话也没说。 

    “你妈记性真好,一下子叫出我的名字,吓了我一跳。”金梅有些高兴,按下CD播放键,车里便响起音乐来。 

    “你也真是的,省政府的工作那么好,为什么辞职?”说着看了一眼齐城,见他看着窗外想着心事,就又说:“干律师也不错,至少自由。”见齐城不语,继续说下去:“你妈还让我劝你搬回去住,说你爸惦记着你,早不生你气了。你也真是的,怎能和父母记仇,他们还不是为了你好?” 

    齐城扭头看着金梅,感到她知道的挺不少,母亲怎会什么都跟她说。 

    “我和你妈替你收拾房间,我原以为你们大律师房间书一定很多,谁知你那里除了一叠花花公子,就是一些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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