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真惨啊!
我把拎来的东西甫一放到他家桌子上,听猪头这么一说,我的小手有些颤抖,好象自己要干什么坏事似的,我爸很温柔地,注意,这个词一般不用我爸身上,现在我倒完全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我爸的表情,我爸温柔地说,朱科长,打扰了,平时没时间过来,今天特地来看看领导。
猪头爸咧开嘴,大声笑道:老章终于有时间过来了,咱们两家离这么近,还真没见老章过来聊聊呢!
是的,不光是猪头爸,就算是厂长,我爸平日里都不买帐,他是一个耿直的人,不会用这些手段去巴结任何领导,他做不到,甚至,因为工作上的事跟领导争吵的面红脖子粗,但是为了子女或者亲戚,我爸宁愿放弃自我,屈着身子来跟领导问好,不知道是他的进步还是他的悲哀。
我爸遂说,是啊,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还真是要请科长帮忙呢!
猪头爸让我们坐下,又喊猪头泡茶,我们连忙说在家喝过不用麻烦,猪头说,那就算了。他奶奶地,还真不客气,我爸问,大春他妈不在家?猪头爸说,晚上在医院值班呢!我爸说,有件事要麻烦大春他妈了,一个亲戚刚从护校毕业,想进医院实习不知……
猪头爸没听完便“唉”了一声,面露难色:这就难办喽!
我将带来的东西推了推,那条红塔山香烟放在最上面,非常打眼,猪头爸乜了一眼,眉头微微绽开,懒洋洋地说,说说情况吧!
这个时候轮不上我说话,我爸自然开口发言:是我家属的亲戚,今年才从护校毕业,想留在合肥实习,请大春妈给帮个忙,有情后感,一定不会忘了你们……
猪头爸拈根烟放在嘴里,我瞅准桌子上的打火机伸手去拿,但我爸这时候比我更快,他抓起打火机“嘭”地点开火,送到猪头爸嘴边。
我爸的身手我还是比较了解,出招够狠,速度也快,连我都没办法逃脱,没想到他手上功夫也不错,出手的速度也在我之上。
猪头爸长长地吸了口烟,说,你们先回去吧,我等大春妈回来跟她说说,尽管放心,这个忙我们一定会尽力帮的,老章你跟我是老同事,无计和大春又是老同学,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先回去吧!
瞧这半生不熟的话,就这样把我们打发了,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听候消息。我起身准备跟大春告辞,那小子开头出来露个面就一直没出现过,一定是在看什么好片子,我喊,大春大春,我们走了啊!
猪头在里屋应了一声就没了声音,我怀疑他猪窝藏娇了,便忍不住探头望了望露出一条门缝的里屋,里面光线幽暗,电视音量很小,但是床上有一条腿不太象是猪头的,那条腿细长细长的,袜子很白,脚的尺寸看不清楚,但白袜子是不会穿在猪头脚上的,再白的袜子被他穿两天都成灰色、黑色,这小子,在里面鬼混呢!
我犟着头盯了两分钟,我爸拉了下我衣襟小声道:看什么?快走!然后自己伸头张望,我知道里面是老人不宜,就推了爸一把,说,走吧,回家,人家要休息了!
蒋小红跟小花睡一张床,她们俩加上我妈三个女人在桌子旁瞎聊,看到我们都围过来问情况,我关上门,骂猪头爸不是人,东西收下来还要等几天,真不是人干的事,还有他儿子,年纪轻轻泡小姑娘,一家子混蛋!
我爸瞪着眼望我,用不寒而粟的声音训我:乱说什么,人家可是答应帮忙的,过几天再去问问,小红就暂且在这里住几天吧!
蒋小红点头,小花开心地笑,我妈回屋叠被子,我有心将小花与小红比较了一下,感觉小红竟然比小花动人不少,可惜是亲戚,不好下手,遗憾!
他妈妈的,事隔三天,猪头家那边都没消息,我倒不急,蒋小红却急了,她说老这样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在这儿住着也不好意思,便要先回六安等消息。我妈说:那就再去一趟问问情况吧!当然还是由我和我爸一起去,总不能空手呀,又买了条烟和两瓶酒。
这次猪头爸倒是喜笑颜开,还用责怪的语气埋怨我们不该又带东西过来,我心想我们空手而来可能都不会让我们进门。我看见猪头爸瞧了瞧了我手中的方便带,最外面放的是红塔山香烟,钱是我爸出的,他这次真的下了血本。看来这招还挺管用,猪头爸很干脆,猪头妈也在家,他俩干脆的不约而同的说,已经和某某领导提过了,正在研究中,抽个空还得去领导家一趟。
我知道他们的意思,还得花钱呗,而且还不是红塔山香烟能解决的问题。我爸的表情停滞了十秒钟,最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五张百元大钞说,那就麻烦你们买点东西带给领导,我们就不去了。
猪头爸连忙摆手,一副很有人性的样子推辞道,不要这么搞,一起去拜访拜访吧!我爸面露难色说,还是不去了,我们没有文化的人去了也说不上什么,就麻烦朱科长和大春妈辛苦去一趟……
猪头妈说,既然这样就替你们去一趟吧,没有特殊情况应该能办妥这件事。
我和爸一同站起来,跟他们真诚握手,发自肺腑的道谢,不好意思的说打扰了,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