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有往来。”
兰登考虑了片刻。贝祖·法希一定是在蓄意为今晚的谋杀事件找一只替罪羊。不过,韦尔内突然将攻击的矛头指向他们——尽管考虑到兰登被指控犯有四桩谋杀案在身,这位银行家态度的转变似乎是可以理解的。
“罗伯特,这位修道士可不是单枪匹马行事。而且,在你们知道谁是幕后操纵者之前,你们两人目前的处境都很危险,好在你们现在取得了主动权。躺在我后面的那个混蛋,就知道其中的内幕。现在,那个躲在幕后的操纵者肯定很紧张呢。”
雷米加快了车速,这样,车在小路上开得更平稳了。他们趟过一些水洼地,朝山坡上驶了一段距离,然后又开始走下坡路。
“罗伯特,你能不能把电话递给我?”提彬指指放在仪器板上的电话。于是兰登把电话往后递了过去。提彬拨了一个号码,但他等了很久才有人接电话。“是理查德吗?我吵醒你了吧?我当然吵醒了你啦。我怎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对不起,有件小事我想求你帮忙。我觉得情况有点不正常,我和雷米得赶快坐飞机到英国去接受治疗。好吧,你马上过来。我很抱歉没时间跟你详细解释。你能不能在大约二十分钟之内把我的‘伊丽莎白’准备好?我知道了,快点,呆会儿见。”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伊丽莎白’?”兰登问道。
“是我飞机的名字,它花去了我一半家产呢。”
兰登将整个身子转了过去,两眼紧盯着他。
“怎么啦?”提彬询问道:“你们两个该不会留在法国,让警察署在后面穷追不舍吧?要知道比起法国来,伦敦要安全的多啦。”
索菲也转过身,面对着他:“你是说要我们离开这个国家?”
“朋友们,我在伦敦的上流社会的影响比我在巴黎更大。更何况,大家都认为圣杯是在英国。如果我们能打开拱心石,我敢保证我们会找到一张地图,它会告诉我们选择的方向是对的。”
“你是在冒很大的风险帮我们呢。你该不会跟法国警方套上交情吧?”索菲说。
提彬不满的摆了摆手。“我在法国生活的岁月将结束了。我之所以搬到法国来,原本就是想寻找拱心石,但现在任务已经完成,我也就不在乎还能不能见到维莱特庄园了。”
索菲的语气里有些不安:“我们怎样才能通过机场的安全检查呢?”
提彬呵呵的笑起来。“我是从离这里不远的布尔歇机场坐飞机来的。法国的医生们总是搞得我很紧张,所以每隔两个星期,我都要坐飞机往北飞到英国去接受治疗。结果呢,我总得为享受某些特别的优惠而两头付钱。等我们登上机,你就可以做出决定,比如说愿不愿意去见一位来自美国大使馆的人。”
突然,兰登不想与美国大使馆搭上任何关系,他一心一意的想着拱心石、碑文,以及它们能否帮他们找到圣杯。他在想,提彬提到关于英国方面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必须承认,现代传说大都声称圣杯就在英国的某个地方,甚至还有人相信,亚瑟王传说中虚构的极乐世界阿瓦隆岛就在今天英格兰的格拉斯顿伯里。先不管圣杯在哪里,兰登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真地去寻找它。《圣杯文献》、《耶稣基督正传》、《抹大拉的玛利亚之墓》。他突然觉得,今天晚上他似乎生活在地狱的边缘……生活在现实世界无法企及的空想里。
“阁下,”雷米问道:“你真的想永远回到英格兰去吗?”
“雷米,你别担心。”提彬肯定地说:“我即使回到女王管辖的领土,也并不意味着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会将我的口味仅仅局限在香肠和马铃薯上。我希望你能长久的跟我呆在那里。我打算在德文郡买一栋华美的别墅,然后马上把你所有的东西航运过去。这是在冒险,雷米。你听我说,我们是在冒险。”
兰登勉强地笑了。提彬在一边大谈特谈他衣锦还乡回英国后的各种计划,而兰登也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富有感染力的热情所感染了。
兰登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注视着向后退去的树林,在黄红色的夜雾里,散发出幽灵般惨淡的光。车前的镜子被压得向里倾斜,树枝儿从车身擦边而过,弄得它歪歪斜斜的。兰登从镜子里看到索菲安静的坐在后排的座位上,他注视了她好一会儿,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无比的满足感。尽管今晚遇到了一些麻烦,兰登还是很感谢一路上有这么好的朋友相伴。
过了几分钟,索菲似乎突然发觉他在盯着她,便俯身向前,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飞快地捏了一下。“你没事吧?”
“嗯,还行。”兰登回应道。
索菲坐回到座位上,兰登看到她的嘴角掠过一丝恬静的微笑,他发觉自己也张嘴笑了起来。
塞拉斯被塞在“陆虎揽胜”车的后面,几乎难以呼吸。他的胳膊被人扭向后面,并被人用厨房里的麻绳以及电缆线重重地鞭打过,就连他的脚踝也不放过。车子在路上每颠簸一下,他那扭曲的肩膀就痛的半死。好在至少他的征服者将他身上穿的粗布衣服脱去了。他的嘴巴由于被堵了个严严实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