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召唤进来,四年后它又不声不响的脱光我的年华再把我踢了出去。唯一陪伴的,是校园里,偶尔一角栽种的栀子花。花香四逸。
又到了栀子花开的时节,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栀子花对于毕业生来说,是一种感伤:就连那香味,似乎都满载着离别。
我走在重大A区的门口,我最后回首校园,我不知道,我遗落了些什么,青春?理想?纯真?音容笑貌?远大抱负?或是那些个曾令我们为之疯狂的所谓的爱情。
我不是在装深沉,朋友你们一定都懂的,不是舍不得大学,我眼眶里差点流出的泪,是在对我的青春之尾,追随留恋。
终于踏出了大门,我自由了。自由来得突然,来得很猛。我像以前一样习惯性的昂着脑袋走路,就差点被学校门口的一步台阶给绊倒。
一个踉跄使我快速的扑向前,脑袋就一下子撞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本就通宵没睡的我,被撞得头昏脑涨,只差没晕过去。在晕过去的前一秒我闻到一股花香,栀子花的独特的味道。
“喂!你怎么还是那样习惯昂着头走路呢?”一个熟悉得令我兴奋的女声,在我头顶响起。
我惊讶,清醒不少,睁开眼睛一看,美丽的系花,胡柯!
胡柯本来在蹲着身子在一个花贩子前买栀子花的,结果就被上了通宵又无限自由的我给撞翻了。
我望着瞪大眼睛,拿着栀子花束的女孩,她那生气时,特有的可爱表情熟悉到让我小鹿乱跳。
“你……在看花儿啊!”我问,傻愣愣的表情。
“是买花!”
“哦!那……那……我毕业了。”我说,经不住鼻子一酸。
胡柯虽然比我小几个月,却是在某些时候比我成熟的。比如说对于看待毕业一说。胡柯以前就说过毕业是新的开始,是很值得期待了。所以那时每当我为毕业感伤时,就会找胡柯倾诉。
看来已经有了惯性了。看见胡柯的我,习惯性的就对她诉苦。
“呵呵。我知道。”胡柯以昔日的笑来安慰我,那感觉很塌实。塌实之后想到以后再不属于我,又是一阵心酸。
“我毕业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你能陪我走一段吗?”我说,那要求是无比真切的,从内心里发出。
“好的。”胡柯拿着花,笑,花儿美,胡柯比花更美。风吹动她肩上的长发,我知道胡柯是夏季的一阵清凉。
一路走过,无言。我和前女友胡柯走在经历无数次的路上,而身边的女孩已经快要结婚。
那种感觉真他妈的怪异,反正不爽。
“你男朋友对你还好吧?”还得问问这些事,以表示自己对她已无杂念,表示我是男人感情我拿得起放得下。
“男朋友?呵呵,你是说李建华?”胡柯天真的问。
“是啊。”难不成她又换了?我心里一紧。看着胡柯假装无邪的样子,觉得心烦。
“我只和他交往了一周。就分手了。”胡柯说着,不咸不淡。
“啊?!”虽然拼命克制惊讶的情绪以证明你的事老子是不屑的,但却在那一声“啊”中,泄露无疑。“为什么?”
“因为性格不合。他太专横。”
我有些不满,我想你分手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又有些暗爽在心,但是没表现出来。
“那你父亲没反对吗?”
“反对啊,但是我用绝食威胁他!”
对是,胡柯以前也是喜欢用绝食来威胁我的。
努力克制内心的惊喜,我平淡的说:“哦,以后会找到一个合适的。”然后盯着胡柯,注视她的表情。
结果稍微失望,她的表情是没有表情。
“哦!对了,你呢?你妹妹……好象很喜欢你。”
我知道胡柯是指玫玫,想到那个让人心疼的哑巴女孩,心里就有说不清楚的疼爱。但绝不是恋人之间的爱,那是亲人特有的情。
“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她永远是我的妹妹。”
“那不是很伤她的心?”
“我也没办法。毕竟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好。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以后会明白的。”
我说着,望着远方。太阳在这时刚刚升起,微热就又开始作祟。
两人又不说话了。默默的走。
我不知道胡柯在想什么,只是我在思考,要怎样重新牵起美丽的系花的手。
“喂!”胡柯转向我,喊。
“哎!”刚好同一时间,我也鼓起勇气,叫她。
“啊,你说。”我让她,不知为什么,脸微微发烫,
“你说吧。”胡柯的脸居然也红了,而且红得恰到好处,美丽得如同刚升起的新阳。
“你热吗?”我问。
她点头。
“那么……我们去坐空调大巴!”我说,小心奕奕。
等了好久,她终于再次点头,手中的栀子花就随之美妙的颤抖。我闻到那股清新得一塌糊涂的花香,我就忘了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