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只要不回家,只要不遇见玫玫,还是很安宁的。最轻松的时候就是跟哥哥通电话时,和哥哥神聊几分钟,习惯性的嘲笑哥哥严重毕业忧郁症,哥哥也偶尔把心底对胡柯嫂子的眷念搬出半让安安分享。
哥哥和胡柯分手挺不值的,安安其实在心里还是比较喜欢胡柯那女孩,率直得可爱。
安安就不愿意回家,家里很压抑。可是不愿意不代表就不回,开学都快两个月了,安安才第二次回到家,还是为了拿自己落在家里的衬衣才不得不回家一趟。
进家门时胡柯回想了一遍上次的情景——进了家门发现母亲买菜去了,就看见玫玫一个人在阳台上画画,安安那时觉得,姐姐的那背影,孤单得令人过目不忘。叫声“姐姐我回来了。”她也不应,望着安安,眼神流动着说不清的神色。
安安不喜欢看见姐姐美丽的脸上刻画着萧索,可是那时姐姐在春意中,却写着满副哀愁。她依旧如画的眉目流露出的神态,那感觉就好象“贾俯”昌盛过后的兴衰。
悄悄进门。
回自己的家还要这般作贼似的小心万千的人,大概也只有安安一人了。进了屋才发现,母亲在看一个人的电视,母亲说玫玫出去买东西了。
安安这才松了口气,找到几件春天穿的纯绵衬衫,就要回学校。
母亲说吃了饭再走吧,你姐姐就快回来了。安安道不吃了,就如避瘟疫般逃掉。
走下楼迎上春天中午很纯正的暖阳,心情豁然开朗。
走过转角处,突然听见一阵喧闹,安安向事发点望了一眼,只见看热闹的人群把楼房的一个角落围得水泄不通。安安本来转身欲走的,这种热闹天天都有。重庆人太闲,平时没事做,一发现点风吹草动就会像马蜂一般涌上去——其实事件本身根本不足一看。
可是安安没走,安安却是焦急的挤了进去,因为她看见地上掉落了一只红色皮鞋——那是姐姐玫玫的。那一刻心里是完全忘记对姐姐的怨恨的。
“让开!让一下!”安安急忙拨开人群,还没挤进去就听见一声吼:“杨安,你到底跟不跟我们走!?”
当安安好不容易进去后,就被那情景吓呆了:姐姐披头散发的光着一只脚蹲在地上#糊蜷缩在角落里,怀里死死的抱着一堆东西。而四周还站着些面目凶狠的男人,看样子就是他们在找玫玫的麻烦。
“你们这群流氓!干什么欺负我姐姐?”安安急得顾不上什么,冲上去护着可怜的姐姐,“姐姐别怕,我来了。姐姐……”安安用手拍着姐姐的肩。那一刻安安突然就想起小时候对母亲的承诺:在外我是姐姐,我要保护好玫玫。
安安也总算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她看着蹲在角落里发抖的姐姐,那么惹人怜爱,需要人保护。
“混蛋!”安安站起来,“是哪个人欺负我姐姐的?”安安用刚学来的不土不洋的重庆话指着那群男人骂着,仰着脑袋以显示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那些惹事的男人先是一愣,心想怎么又跑来一丫头,然后看安安人小气粗的样子,都憋不住哈哈的笑。
“笑屁!我和姐姐现在要走了!本小姐没功夫和你们闲扯!”安安说着,心想不能和这群流氓耗下去,扶起玫玫就欲走。
“杨安?!”一个声音就在人群中惊叫。
“谁叫我?”
“原来你才是杨安啊?”说话的人走了出来,惊讶的望望安安,又看看玫玫,“嘿,真像,难怪哥们都搞错了。”
安安皱着眉头把那人上下大量了一番,疑惑的问:“你是谁?”是觉得眼熟,可是又没什么印象。
“我是谁?哈哈啊,老婆,你这么快就把我给忘啦?”那人奸笑一番,一群流氓们也跟着无耻的哄笑起来。
安安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大骂:“你不要脸#涵是你老婆……”猛的就觉得灵光一闪:难怪那么眼熟,这不就是李科吗?“啊!你是李科?!”
没想到回在这儿,以这种仇人相间的方式再次遇到李科。安安心里暗想着李科带那么多人来围着她们两姐妹,对她们俩的居心用意是什么,然后分析着要如何打电话向谁求救。
“嘿嘿,想起来了吧。说起来,”李科把玫玫和安安上下大量起来,安安就随着他的眼神混身上下泛起鸡皮疙瘩。“你们两姐妹还真像。我正琢磨着为什么杨安的那块疤不见了,原来是个马甲!嘿嘿,好好!两个更好!”李科狠毒的毫不忌讳安安的伤,张嘴就吐出来。仔细看来,李科这几年的变化太大了,胡子蓄起来了,头发留长了,眼神带着凶意。不再是阳光男孩,不在是少年美好。
“李科,你带那么多人来助场子,欺负我们两姐妹,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安安笑着说,语气里有种讨好的意味,因为她刚才无意间瞟到李科身后的一个男人,有一把刀,一尺多长,寒光淋漓。自己倒没什么,安安害怕姐姐受什么不必要的伤痛,“怎么样,大家都是熟人了,什么事还不能解决?非要带那么多人,好象是男人对女人用暴力似的。传出去,可不好听。”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