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胡柯慌忙逃开,嚷:“哎呀你还不懂吗?你还在做梦吗?你难道不知道从你打我一耳光之后我们就没戏了吗?”胡柯一边歇斯底里的吼,一边往后退,拼命摇头,表情看似痛苦。“难道你不知道,那一耳光把我对你的心全打没了吗?”最后,吼叫变成低喃,胡柯蹲了下去,嘤嘤哭个不止。
那一耳光?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这几个月一直都在想要不要原谅胡柯,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冷战会在我的宽怀中瓦解,我从来没想过,胡柯会不妥协,我甚至早忘了,胡柯受了我狠狠的一巴掌!
以前胡柯喜欢腻在我怀里说,如果我打了她,无论如何也都不会有将来了。她说她最瞧不起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我说不会的。当时心想,如果她出轨或是怎样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大不了不要她。打她干什么?完全没必要。所以当时胡柯要我保证以后绝不动手打她时,我立马就伸出右手做发誓状,带着嬉笑颜开。
如今我却真的打了她,而且打后还理直气壮的生了她几个月的气,我甚至忘了要问清楚她无故骂玫玫的原因。我打了胡柯,并叫她滚。过了一段时间我觉得没有胡柯不习惯,又想找她回到身边……原来至始至终,我都没意识到,我错在打了我的女人。
胡柯蹲在12月的雨里,寒风吹抚,把她脸上的泪迹抹干,新的泪痕却能马上赶到做替补。她一直在哭,声音不小不大,却完整的唤醒了我的良知。我握着伞,突然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那个曾经叫我老公的女孩此刻在伤心的哭,我却除了为她撑起一片无雨的天空外,一无事处。
几次伸手想去抚慰,几次又害怕拒绝而收回。
路人过,眼光注视我们。有些走很远了,还会回头来望我们一眼,带着新奇:一个女人,蹲在冬天的雨里哭泣,男人在旁撑伞,满脸狼狈。
过了很久,胡柯才站起来,说我们回学校吧。我望着她红肿的眼睛,觉得鼻子一阵泛酸,我说好的。和胡柯并排着又沿着原路,返回。
原路,原来我们走过的路,走完又必须折回;我以为我们已经走了很远,却不知到头来不得不回到原地。我和胡柯走在“原路”上,我想到我将彻底失去,我一个22岁的男人,我差点流出泪来。
回到重大A区的大门,胡柯说:“你先进去吧,我马上还有个约会。”
我望着她,我知道她故意这么说,她在惩罚我。如果我接受惩罚我就是个白痴。那么,我是个吃着非醋的标准的白痴了。“和男人约会?”
“这些都不关你的事了。你进去吧。”
“好……但是你能告诉我,和你相亲的人是谁吗?”我问。心想如果真有那个王八蛋就叫兄弟们去把他揍得捡不起来。
“李建华。”胡柯说。
然后我就摆摆手示意你走吧。自己也独自转走离去。嘴里反复嚼着那个从胡柯嘴里吐出的名——李建华,重庆某大学校长的儿子。
我知道我根本不能和他比。就算我是个全才,那么人家却是权财,更何况我什么都不是,顶多算个大学里混青春的小贼。所以我不知道,除了把李建华三个字放进嘴里嚼烂了在混着口水吐到地上,我还能做什么。
于是我不说一句话的离开。顺手快速的抹下那滴从眼角流下的水——我知道我和胡柯再也不可能了。
走到拐角处时心想,我最后看她一眼吧,我昔日的女友胡柯。当我转过身的一刹那,看见胡柯正在远处面对着我凝视。那把火红的伞,遮护着我曾经亲热的叫唤小太阳的女孩。
我几乎是立即冲到她面前的,当我看见那脸上泪水雨水混合一片的女孩时,忍不住就一把抱住了她,“胡柯……”
胡柯的伞立即就被我冲撞掉了,任我拥着。
“最后拥抱一次,可好?”这次我真是在请求她了。我真是怕了她那铁了心不原谅我的表情。
“嗯……好!”胡柯拼命的点头,我把她脑袋按着我胸前,我听见她猛烈的抽搐,在听见她用很小声的音叫我老公时,一个不小心就让眼里的泪夺眶而出。
“老公……”她叫。
我没答,我只是把她拥得更紧。感到她的细腻的发丝在我脸旁磨蹭。
我们就这样在重大校门口,站在雨中,哭泣着拥抱。不顾旁人的注视,像两个疯子。
大概过了五分钟,我正要说我们和好吧,就感到胡柯挣扎着推开我:“别这样了,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我放开她,我用重新的眼光去审视她,用不同的角度去分析她的话的含义,最后得出:我们果然关系普通了。
寒着心,我说以后不用再见了。
她点头,我看见泪又从她眼里流出,突然觉得那泪特虚伪。我用手背狠狠的抹干脸上的水——我不承认那是泪。而且有种感觉,泪为她流,不值。
冷冷的转身,我说你走吧。
突然想到什么,又叫祝糊:“等等!”
“?”胡柯回过头。
“我想知道,你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