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雨停了,天也亮了。我有了一种早晨初起的错觉。
气温却一点没减,只是空气不再浑浊,清新万分。于是我现在仍然穿着衬衫,于是我感觉现在仍然在夏天。
不过气候却不能决定季节——秋天的确在日历上出现了。并显示了隐隐约约的迹象,比如说, 叶开始黄了;比如说,天开始黑得早了;比如说,已经听不到知了声声……更比如说,在多事之秋里,男人的浮躁与女人的婉弱。
女友胡柯比以前匀称了些,更好看了。但她却老是娇嗲的埋怨是我把她喂胖了并嚷嚷着要减肥。当我给她买了冰淇淋时她又可以一边快乐的舔食一边不忘嘀咕:减肥,从明天开始。
下午,我拉着胡柯的手走在路上,汗津津湿辘辘的空气,让胡柯的防晒霜味道似乎都增添了些粘意。胡柯就开始拒绝我的触碰。胡柯说今年的秋老虎真的很吓人。
我不明白什么叫秋老虎,胡柯耐着性子解释一遍:就是秋天的一场热。
“……”还是没明白得很透彻。
胡柯就不说了,翻着白眼不理人。潮湿的高温让人多了些脾气。
我不懂为什么秋老虎是一场热,我只是讨厌重庆这样热得不够通透的闷。我以为自己生处的天地是一个大蒸笼。
为了讨好女友,我说胡柯我们去坐空调大巴。这招在酷热中万试万灵,胡柯欣然说好。
于是我带着女友胡柯坐大巴满城兜了一圈,冷气十足的车内我终于如愿以尝的抱着胡柯偷亲了一下。闻着女友的香气,窃喜她没发火。然后佩服自己的非凡勇敢。
因为夏天的胡柯就好像一头易怒的母狮,雄狮为了与其交配往往要冒着被她不爽一口咬死的生命危险。我突然觉得大自然中雄性动物的大无畏精神多么可贵,为了繁衍后代做出的贡献。而雌性又是那么任性娇气不负责任。
空调大巴里凉快但是总要下车啊,当我们一下车时热浪就对我们说“欢迎光临欢迎光临”然后热诚的在我们肌肤上亲热。我也热得有些受不了了,我提议干脆回我家。
娇气的女友已经热得头昏眼花,她忙点头说好。
进入楼层后胡柯对着余劲不减的夕阳狠狠的诅咒:“你得意不了几天了!秋天已经来了!去死吧!”
我笑着说我们家里到处都是太阳。
“为什么?”
“妹妹画的。她喜欢画太阳。”我说,想起玫玫每次为了捕捉阳光而在重庆火热的太阳下,一站就是一小时。不过玫玫是永远晒不黑的,她一直好比雨后的天空那么清新。
“你妹妹真是个怪人。”胡柯不解的摇头。
开门进屋后瞧见小妹妹难得也在。她正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电视,并惬意的吃着鸡翅膀。
我为了在女友胡柯面前炫耀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我故意抬高声音说:“我回来了!”示意让安安跑过来把拖鞋递上。
“……”没任何反应,除了电视里的几个男女的笑声。
女友和我都光着脚站在门边,女友望望我,干脆你自己拿鞋吧。
刚才走在门口我就对胡柯炫耀:“每次我一回家,我的两个妹妹就争先恐后的为我递鞋。”
于是现在我有些尴尬,我又说了一遍我回来了,祈祷玫玫能听见。可是失败了。而小妹妹安安依然忘我的盯着电视机,时不时的笑出声。
正在怒气的边缘,就看见安安的宝贝——史比轻盈幽雅的跳过来,在我脚上蹭,细声细气的叫。我故意用力的踩住猫儿的尾巴,就听史比一阵尖叫“喵——”然后安安就从电视里清醒过来。回到现实。
安安见史比被我虐待了,迫不及待的跑过来,抱起她的猫,心疼不已:“臭哥哥!你干什么欺负我们史比!”
我说我不是有心的。然后在心里暗爽:我是故意的。
安安这时立即就看见了我背后的胡柯,她惊喜的喊嫂子你来了。
胡柯是说啊,胡柯问你看什么电视呢那么入迷。
“呀!《情定爱琴海》,昨天去租的DVD,”安安介绍。
我猛翻白眼,我正想数落她一天不好好学习,就知道看这些无用白痴肥皂剧。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胡柯惊喜交加的嚷:“哇!是不是苏有朋演的那个!”
“对呀对呀!”
“哇!!!我也喜欢看!学校只能看新闻,我早听寝室里的说《情定爱琴海》好看极了,一定没机会看!”
……
然后安安赶紧给她找了拖鞋,两个女人亲亲热热的一起去看电视。留我一个人在门口发呆无人理睬接待。
我望着两个白痴到一块的女人,我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世风日下?
两个女人,一个是亲妹妹一个是女朋友,居然就这么把我给抛下了。史比不记前嫌的又跑到我脚下蹭我,我想史比我至少还有你。
安安走了两步猛的回过头来叫我:“哥!”
“啊!在!”我以为她想起还有我的存在了,受宠若惊,立即以一个标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