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意过吗?我和你一起时,已经不是处女了。”安安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上下不搭边的话。让廖文韬听得直迷糊。
“啊?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嗯,你一定在意了。只是没表现出来。”安安说,黯然的表情从强装的眉开眼笑中溢出。
廖文韬不响,既不承认也没否定。他想起第一次和安安做爱时,自己心情的确受到些影响。因为安安在那次一夜情时烈女般的挣扎,就给了廖文韬一个误觉:此女圣洁。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样跳跃过我的少女时代的?”
廖文韬镇定的说:“这些我并不关心,真的,我只要你此刻,是完完全全属于我就好。而且,”他老实的说,“我不想知道,我会吃醋。”
安安看着他,那么认真而包含情意。就说:“不早了,该睡了。”翻身而眠。
安安对从前的思绪,却像瀑布一般对大脑冲击下来。
月向西行。
下半夜了,风大了些,风吹过云层,月亮就趁机乔装羞涩,在月亮害羞的片刻,屋里就似乎暗淡了少许。
……
有一个女孩16岁,女孩名叫安安。
已经16岁的女孩安安坐在操场边,看那些已长出了喉结和胡子的男生得意欢快的抢球。安安就想:你们为什么可以笑得那么毫无拘束?
安安就这样坐在操场边上,身体向后仰,双手撑在草坪上支撑身体,闭着眼睛都能体会到天是湛湛的蓝,草是清清的香。
太阳挺大的,已经是高中生的女孩们都有了爱美的念头。其他的女同学怕晒黑,一到夏天就不出门。安安也挺臭美的,安安会时不时的在经过有镜子或玻璃的地方下意识的瞟一眼自己的影子——青春流泻,斑斓飞扬。但是安安又不会为了爱美怕晒黑皮肤,而忽略阳光的亲切,阳光好美,阳光好热情,36.5摄氏度的阳光永远投放的是浓情惬意。每当安安心情不好时就喜欢一头扎进太阳堆里,眯着眼睛去偷看太阳的色彩。
一个夏后,母亲惊叫安安你怎么黑了那么多?
安安说黑才健康。然后偷偷羡慕雪白依旧的姐姐在屋里飘来飘去,正是淑女冰清玉洁时。
休学在家的姐姐被母亲调养得那么出色,芙蓉出水也大概不过如此。姐姐永远长不胖,永远那么眼眉带柔弱,娇躯显飘渺。安安想原来姐姐果然是天使。
姐姐玫玫最常做的事,就是在院子里涂弄那些油画。姐姐喜欢画门前的那棵葡萄架,妈妈喜欢收藏姐姐的每一副作品。
姐姐画了各个角度不同的葡萄架,于是安安家里的墙四季都是娇艳欲滴的青葡萄,有雨落时分的潇愁,也有阳光从缝隙穿过的瞬间。姐姐捕捉的手法很美妙,母亲收藏炫耀的心情很得意:“瞧瞧,这是我们玫玫画的,漂亮吧?”
母亲会对来的每位客人捧出玫玫的画,眉开眼笑。骄傲之情难以言表,却尽收眼底。
姐姐安静而规矩,安安则天性淘气冥顽不灵。姐姐在一家人的娇宠中长大惟恐丝毫委屈,安安在吵骂责备中成长,却也平安的跟在哥哥身后考到了重点高中。
只是哥哥在市重高,安安成绩更好,考进了省重点。
离家住校是安安期盼了好多年的愿望,可以远离阴晴不定的姐姐,远离唠叨不停的母亲。那么就实在是自由。
正如安安现在,那么美妙的坐在操场边上,看男生们挥洒那些抖动着激情的汗水。
那个踢前锋叫李科的男孩安安很喜欢,偷偷的老盯着他。无意间被发现时,安安会紧张的撇开脸。假装看其他男生,以表示:我看谁都那么认真,我只是很纯粹的在看你们踢球。
安安总是偷偷的把李科的衣服掏出来,放在最上面,手能轻易接触到的地方。摸着它的温度,闻着它的味道,就会快乐无比,激动异常,就会有一股非常莫明的感动像液体般流淌过全身。
清清爽爽的高一年代,时尔夹杂着遇到不想上的课而非得上的小难受,天碧云白,了无担忧和永不寂寞。
毫无拘束的度过了一段时间,新鲜劲已过,看寝室里的小姐妹想家而嘤嘤的哭,安安也受牵连的突然就特别想妈妈。但是安安没哭,安安只在电话里对妈妈说:“妈妈,我下星期周末回家。”
下个星期的周末是端午节。
安安想念母亲,也怀念母亲包的粽子。叶的清香侵入硕大的粘米里,合着腊肉跟香肠,咬一口,香嫩四溢,油而不腻,想想都直流口水。安安小时候饿极了可以连吃上3、4个!哥哥常说安安吃东西时不像个女人。女人是需要不像女人的女人衬托,才能显得更女人。于是安安的狼吞虎咽就衬托得淑女玫玫吃粽子,一小口一小口,细嚼,动作幽雅,神情舒缓。
安安才不管那么多,安安依旧大口吃粽子,感觉美妙!
坐着火车一路颠簸轰鸣了几小时才到家,还没进家门就开始幻想粽子在眼前飞舞。
“妈妈!哥哥……我回来了!”安安大叫到,她想让所有的邻居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