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安,她又变成了那只可怜的饿得皮包骨头的流浪猫。
“怎么了?虫虫。”他走到她身边蹲下,小声问,惊讶这女孩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每次看到她都一副流浪到尽头都找不到家的样子。
“我好象……我……廖文韬……”没想到自己也会这样脆弱,安安一直觉得自己挺坚强的,却在看见他关心自己时,泪水止不住的滑,“我好象不能回家……我又不能回家了……我的家呢?”然后她抬起头,茫然的问。
廖文韬看着这个语无伦次的女孩,他皱了皱眉头,问安安到底怎么了。安安不说。廖文韬想了会,就把双手搭到她肩上,用轻快的语气逗她笑:“这是谁家的孩子呀?怎么又迷路了,让我看看,”说着,就假装去仔细瞧安安的脸,然后学黄梅戏的声音唱,“哎呀呀!这不是我的老婆大人虫虫吗!”
安安扑哧一下就笑出来,眼睛还红红的,却是笑着骂他没个正经。
“娘子请息怒,都怪为夫的不是,”他见安安笑了,就唱得更起劲,把每个字每个腔调都拉得很长,怪声怪气的却实在逗人“娘子请速速随相公回家去,呆会相公请娘子吃……”他顿了一下,安安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忙问:“吃啥?”
“红烧猪蹄——”这四个字也是用戏曲的腔调完成的,却在蹄字那里高音没唱上去,喊破了声,弄得脸红脖子粗的。
安安早已笑得直不起腰,心情愉悦的跟着廖文韬上了楼。进屋换鞋时,意味深长的望了望客厅里那盏吊灯。
果真在晚上,就吃到廖文韬亲手弄的红烧猪蹄,奇迹般的好吃,软而不腻,肥而不油,色泽红亮,安安好久没吃这么多饭了。
胖子介绍这是廖文韬唯一会做的饭。
“你放屁!我明明就会煮三种!”廖文韬粗鲁的反驳胖子。
“呀!是吗?你除了这个还会哪些菜色呢?”安安好奇的问。
“蛋抄饭。”
“还有呢?”
“饭抄蛋。”廖文韬一本正经的说。本来这种幽默也不是很专业,可是配合他严肃的表情,还真把安安逗乐了。
说说笑笑中,安安又去盛了一碗。廖文韬就笑着说以后全当养只小猪儿了。他就叫安安猪儿虫:“你是只小猪儿虫。”廖文韬正二八百的说,说着还自己对自己的话点头表示赞同。安安不明白什么是猪儿虫,问其解,答:“一种美丽的动物。”胖子听了就哈哈大笑,笑后也点头肯定:“以后会美丽的。”
三人在屋里吃饭,其乐融融。
胖子戴着幅黑框眼镜,还有那顶从来不取下来的黑色鸭舌帽。很塌实的样子,又有种落魄艺术家的斯文味道。
安安看着廖文韬,和大廖文韬2岁的胖子,就想,是谁规定在酒吧上班的人就一定得很坏呢?
以后的日子就丰富多姿了,安安白天上课,晚上就坐在伊然的吧台上,看意气风发的廖文韬怎么用音乐诠释激情,怎么用音乐去支配舞池里的人的动作——或快或慢,或动或停,都在廖文韬的指控下。安安就觉得很神奇,安安称廖文韬为黄药师:“只有黄药师才能用笛声去控制人的思想行为。”
廖文韬就很骄傲,在面对女友毫无保留的崇拜前。
但大多数时候,安安下了课都直接去廖文韬的家,用他给自己的钥匙开了门,就一个人在屋里闲荡。廖文韬说你无聊时可以上网。
可是安安没心思打开电脑。每当夜里廖文韬在酒吧工作时,安安就会把音响开到最大声,然后像个快乐的家庭主妇一样扫地擦桌子,洗廖文韬和胖子换下来的衣服和臭袜子,再算准时间做好消夜等廖文韬下班回来吃。等待廖文韬惊喜的表扬。
偶尔廖文韬进屋就和胖子讨论工作上的事而忘了理会安安的劳动成果,安安就会撒娇的溺过去,吊着廖文韬的脖子问:“老公你看今天家里有什么变化?”再乐孜孜的听廖文韬故作惊喜的赞美:“哇!我就说屋里怎么变亮了,原来是老婆的妙手!”
每当这时胖子嘲笑安安像个钟点工时,廖文韬则会站在老婆这边,他说胖子你嫉妒我有个贤惠太太吧?只要一听见廖文韬说自己是太太时,安安心里就会莫明的塌实,她觉得自己终于有个家了,就像窗外千万个家一样温暖。
周末时就和廖文韬一起出去看看电影,廖文韬喜欢带着安安到处去吃各地的特色菜肴,在看着安安狼吞虎咽时,宠爱的说:“小猪儿虫要长大了。”
“猪儿虫?”安安不是重庆人,她一直就不明白那是个什么玩意,“小猪儿虫长大了是什么?”
“呵呵,是蝴蝶。”廖文韬笑着说,爱怜的摸着安安的脸“蜕变成美丽的蝴蝶。”
安安就会害臊,娇羞的怪廖文韬花言巧语。
有时安安也纳闷,为什么胖子会那么瘦。
然后廖文韬就会给安安讲以前的事,那时没工作没钱,那时年纪小,独自在外,以为自己的抱负可以得到好的收场,却是到后来,每天饿饭,把胖子健壮的身体给饿瘦了。听得安安直掉眼泪,于是加倍对廖文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