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出那话后就后悔了,我想我这个人多卑鄙,怎么可以对那么美丽的胡柯说出这样下流的话。这种事,我也只敢在梦里做做罢了。
好在胡柯没听明白,她张大眼睛问,“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花?谁养的?”
重庆进入五月了。
一星期前的一场暴雨让重庆的气温降在了温凉适中的位置,平时太阳就害羞的躲在浮云后,偶尔在吹风时,若影若现。
风和日丽的时候总是不长久,太阳在羞怯了仅一星期,就又开始发威。虽然气温不是很高,但太阳却是很毒的,照在人身上火辣辣的毒。
今天太阳很大,今天有耀眼异常的阳光。我站在阳光里,说出了那样流氓的话,就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单纯的胡柯,胡柯的思想在性方面单纯得像张纸,我对她起了不安分的歹意,她却还歪着头问我解释。
我看着她疑惑的表情,我就真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什么是女人那花儿,男人有多向往那朵花儿。如此这般。
“嗯,就是你养的花。”我如实说。
她愣了两秒,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我先是莫名其妙,后来就害臊了,她一定是看穿了我的意思,嘲笑我这只癞蛤蟆。
胡柯是只美丽的白天鹅。
“我知道了!你是说我寝室窗台上的风车吧!”她笑得直不起腰“那哪是什么花呀!哈哈,真受不了你。你要喜欢就送给你!你在这里等我!”然后不等我多说,就飞身向女生寝室跑去,五分钟后又回来,脸已经泛红潮,我注意到她的美丽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她把手中的那只黄色的风车递给我:“那#和你就是!没见过我这么大方的人吧?”
然后我就感到我脸上起了黑色的线条。
我用两根手指捏着这橙黄色的风车,觉得它近看更大更漂亮,是手工做的,很精致。又望着胡柯明亮带着笑意的眼睛,其实是很感动的,
小心的收好,放进包里,心里盘算着怎么把它按在自家阳台上,也让它在我家有风光临时,旋转。(特注:后来风车在到我家的第二天就壮烈牺牲,原因是我那可爱的母亲拿去逗史比玩,最后葬送在史比的魔爪下。我心疼,又不敢说妈什么,于是加倍憎恨那母猫。)
我当时不知道,我当时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告诉风车我会爱护你,就像爱护你以前的小主人一样体贴。
胡柯没说话了,低着头在我身边走。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得有些尴尬,毕竟我俩还不算很熟,她就顶多算个我的暗恋对象罢了。
但是我是个男人,我觉得我必须找点什么来说,我从来没像当时那样觉得自己口拙:“胡柯你为什么跟着我走?”话一说出来我就恨不得咬点自己的舌头。我实在想不出要怎样帮她下这个台阶。眼看着胡柯的脸色由惊讶转为生气,我忙补充:“你们下午没课吧?我可以带你出去玩,乐意吗?”
胡柯的脸总算恢复了红润。她一定不知道我对系花发出这样的邀请是很需要勇气的,不然她就不会盯着我笑那么久,而期间一直不回答我的问题。
美女的笑可以很神秘的带上多样性含义。
“我……想……”她把手背在背后,抿着唇皱着鼻子作思考状。
“你想干啥?”
“我想你带我去坐空调大巴!”她说,带着超可爱的笑。
“啊???”我脑子有两秒没反应过来,“坐啥来着?”
然后胡柯看着我,放肆的笑。“哈哈哈……”
当我听胡柯说她只是想和我去坐空调大巴时,确实吃惊不小。我看着这位要求与众不同的系花胡柯,她正好也望着我,眼睛闪闪发亮,像朵月亮,嘴角笑意明显。
后来胡柯告诉我,她觉得最浪漫的事,就是和喜欢的男生,在夏天坐空调大巴游城。坐在车里,可以漫无目的,车内有清凉干净的冷气,从车窗看出去,就算是炎炎夏日也可以变得有心情欣赏。
当然那时我还不会猜到这些,也不会猜到系花的别致的浪漫情怀,更不会想到自己在那时,就已经成为胡柯的“喜欢的男生”。
尽管纳闷不解,但还是满足胡柯的愿望,毕竟这是个毫不贪心的小要求。于是我带着兴高采烈的胡柯踏上一辆迎面驶来空调大巴,并且没注意去看大巴的行程路线。
刚踏上车门那一刻就感到很舒服,车外的温度与车内对比鲜明。
买票时才知道终点站在解放碑。
车内很静,没有外面的喧闹与烟尘,胡柯靠窗坐着,她用手托着下巴,望着车外,从我这个角度看,她的侧脸带了一股满足。
车开得很稳,没什么大的波动。
一路上说些有的没的,比如她偶尔转过身问:“你觉得我普通话说得怎样?”
我说照着口型能猜到话的大致意思。
然后她就娇笑着来打我,我就又说我开玩笑的您大姐一开口,菊萍都会被您挤下去……云云。
不咸不淡。却很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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