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好玩的?”
“虫虫你可别说不去!我是为了你特地请假一天的。要知道我们三个月才有7天假期!”廖文韬紧张的申明自己的用心。
然后安安就大方的任廖文韬拉上了808公交车。
安安在车上就挺兴奋,她问瓷器口是什么地方。
“是一个古镇!到了你就知道了。”廖文韬见安安没去过,更是故作神秘起来。
安安突然注意到他依然拉着自己的手,就收回,“是不是兄妹就可以这样亲密?”
廖文韬就大笑起来:“我可从来没承认过,你是我妹妹。”然后就用神采熠熠的眼睛盯着安安,直到她害羞,直到她白皙的脸转为粉红。
瓷器口的确是个古镇,而安安也的确在一看见它时就喜欢。
陈旧的房,古老的门,光滑的石板路,不用叫卖就吸引人的民间小吃,全部沉静在夕阳下,闪着古香古色的光。
安安惊奇极了,她来重庆快一年了却一直没机会到瓷器口看看。
她喜欢那些手工做的粗糙却真实的项链,她喜欢那瓶子里放着刻了字的米。她喜欢那旧房子里真人表演的伊哩哇啦的川剧,她喜欢在路边激情的唱快板的老人。
安安就像个疯孩子般的蹦跳,在一大块一大块的石板路上跑得飞快,又带着羡慕的眼光去瞅瞅路边坐着写生的美院学生:他们用熟练的碳笔,把古镇画得极富味道。安安就想,改天也把姐姐带过来,姐姐可以比他们画得都好。
廖文韬看着永远好奇不断的安安,就真想拉祝糊飞舞在脑后的马尾,把她扯进怀里。
“唉!可惜可惜!这里好多吃的,而且都一副很好吃的样子!”安安转到廖文韬面前,嘟着嘴埋怨着。
廖文韬看着安安那翘得老高的樱红的唇,就忍不住刮刮她的鼻头,笑着骂她:“小鬼,你不就是想吃吗!你尽量吃,我请客!”
得到军令后的安安就不客气了。油炸螃蟹,羊肉串,鸡杂,刨冰,麻花……什么她都要尝尝。都是些小吃,不贵,却可口,极据风味。从街头吃到街尾,吃完后就抛着廖文韬一个问题
“廖文韬,我突然想起来,在见到你之前五分钟我刚从肯得鸡吃饱了东西出来的。怎么办?”
廖文韬绝倒。然后他们又忙着找厕所。
古镇临着江,古镇就依偎在嘉陵江旁。
太阳下去后,夜色就很快来袭。
廖文韬带着吃撑了的安安坐在江边。
夏天以至,江水涨了很多。廖文韬看着满满一江水在眼前混混荡荡涌下,就觉得有阵晕旋。江水在黑夜里,少了点震撼,多了股神秘。
安安由于吃得太多,她毫不顾及的仰躺在石头上,看天。天上有星星,稀散,却明亮。江水的声音就临得很近,在耳旁,哗哗的响。头顶有个古镇,脚下有片大江,眼上是宇宙,身下是大地,安安就觉得自己实在渺小。就感慨,原来生活可以这样,吃饱了,就不吵,安静的处在自然中,乖乖的承认自己弱小。
廖文韬瞟了安安一眼,她可爱的闭着眼睛。手枕着头,在牛仔裤的紧裹下,她一只腿伸直,另一只就自然的微曲着,修长而健康。由于她是躺着的,额前的刘海遮掩不住,让那丑陋的伤疤若影若显。他怜惜的用手去轻触,安安对自己额前是敏感的,安安立即张开眼,下意识的躲开廖文韬的手,“干什么!”她叫到,像头发怒的小母狮,却露出可爱的虎牙。
“安安,你看!”廖文韬不怒反笑,带着温情的指指江的对岸,那里是一片片的灯海。“你想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家?”
安安撑起身子,顺着他的手指的地方,凝视过去。灯海是很美丽的,无颜六色,倒影在江面,水波微动,光影就轻摇。她脑子里立即就想到了家。她原本就有个自己的家了。
除了父母,家里还有哥哥,和姐姐。
姐姐很可怜,姐姐是哑巴,姐姐在14年前露出的仇视般的笑,姐姐……她在相片里紧紧的攥着哥哥的手,带了浓腻的依赖。
安安沉默了,廖文韬轻声说:“我给你找到一盏灯,”他拉住安安的手,用掌心去包围它,“虽然从外面看,也是万盏之一不足为奇,虽然它照亮的范围也只有那么一点,但却是只属于我和你,两个人之间的温暖。”
安安望着廖文韬,他表情相当认真,由如祈祷。
“有时候看见你笑,”他用手去抚摸安安的伤疤,安安想躲,他不让,继续说,“真觉得又开心又心疼。”
安安眨了一下眼睛,一颗晶莹就跳上睫毛。
“我先为昨晚道歉。”他揽住安安,不忍心看那明亮的眼里的泪,“再者,我是很认真的。因为,在几年以前,我也是望着晚上别人家的灯,期盼自己有个家。”
安安惊奇的抬起头,她以为廖文韬和所有的青年一样,渴望自由,喜欢刺激的爱情。
安安突然皱着眉头:“肉麻!”她跳起来,大声朝他嚷,“咋地呢哥们?咯不咯应啊!”
廖文韬愣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