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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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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三、苦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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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大汗的跑回伊然时,苦糖已经没在吧台上了。 

    廖文韬有些感到沮丧。他觉得苦糖象一条飘忽不定的鱼,飞鱼。唐突而来,忽然而去。 

    但是很快的廖文韬就重新来了兴致—— 

    熙熙攘攘的的舞池里,那带了橙红色头巾的女孩是很显眼的,她狂乱的扭动着她的细腰,在舞池里跳得很劲暴。说实话,廖文韬没想到看上去那么可爱乖巧的女孩跳起舞来那么放得开,他感觉她梆在脑头的头发像蝴蝶要飞扬起来。 

    一曲至终。 

    “哎,你真不该叫什么苦糖的!”廖文韬迎上回到吧台的苦糖,把可乐递给她。 

    “那么我该叫什么!?”她问,笑得野性又不失张扬了自然。几簇头发从头巾伸出,被汗水粘湿在额前,她的头发已经散开,她正用手把它们随意的捆在脑后。 

    廖文韬觉得她怎样都那么好看,自然不做作,她甚至没有化个淡妆。 

    “我觉得你是一只七星瓢虫,那么色彩鲜活。”他认真的说。 

    苦糖又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很多人表扬自己漂亮,却从没人说觉得像只虫,“你这算是贬低我还是恭维我呢?”她扭开了可乐盖,把嘴凑上去仰头就喝,动作连贯而英气。 

    “当然是赞美你……” 

    “喂!Seven!该你了。快去!” 

    廖文韬还没把话说完,胖子就走了下来,叫文韬打碟。 

    “哦!好的!”他冲胖子答应了句,然后转身对身后的女孩说“我要开始上班了,你在这边等着我,有兴致也可以去跳舞什么的。” 

    “嗯,好。”她朝他挥挥手以示叫他去。 

    廖文韬就往DJ台上跑去,随手抓了他的白色鸭舌帽胡乱往脑袋上一扣。戴上耳麦的那一刻,他点着头,身子就可以跟上音乐很专业的摇摆起来,双手不停的配合音乐,让放出的旋律尽量和谐又不失个性。 

    廖文韬一直觉得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对音乐的领悟,为此他曾经很骄傲。 

    当一个人认真起来时,魅力可以是平时的两倍,更别说DJ打碟这种时尚帅气的工作。文韬在美丽的苦糖面前有些卖弄,夸大了动作打得很起劲。

    苦糖望着DJ台上年轻而意气风发的网友,她收住了笑。被头巾包裹住的的前额让头发弄得有些痒,她下意识的想用手去挠,却让手停留在半空中——那里有不可触摸的伤。她永远无法忘记当前额的伤口涌出鲜血时,姐姐那年幼却盛满仇视的脸。 

    只有她自己知道,结疤的伤口不仅伤在前额。 

    她不故别人异样的眼光喝着可乐,透心的凉。她看见她的DJ网友正用眼神示意她去跳舞,她望了舞池一眼,文韬打出的乐音很新颖,激情而不失缠绵,融合到恰倒好处,舞池里的男女,卖弄身段,尔或自故疯狂。幻灯照处,可以诡异得离奇。 

    可是她实在提不起兴趣了。 

    她又感觉到前额的疤,夏天一到,就奇痒。 

    那年她五岁,那年有明晃晃的太阳,白得眩目。5岁的她额前流血了,缝了二十几针,她看见姐姐在笑。 

    姐姐不能说话。 

    那时她躺在门前的地上,鲜血直涌的脑门已经麻木了,她忘记了要巨痛。她看见姐姐了,姐姐就站在她面前,笑,比阳光更赤白,晃痛了眼睛。 

    那也是夏天,她知道过此之后,每年夏天她都只好留着厚厚的刘海,遮住那丑陋的伤疤,不管有多热。姐姐能在夏天露出光洁的额头,在阳光中跟太阳比美,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当时从背后推她一把的,是自己的姐姐。 

    她美丽亲爱的好姐姐。 

    有一种糖,发出浓郁的香,苦得很纯粹,却又的的确确是糖,故名苦糖。

    酒吧让夜神秘起来,于是每个人都可以是冥王或幽灵。他们扭摆着,脸上带了放肆的张扬。 

    “妹儿!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呀?”一位衣着打着成功人士标志的中年男人走过来,不失直率的问。 

    “哦不,我喜欢喝可乐。”苦糖礼貌的拒绝了,并把脸转向一边,婉拒之意相当明显。 

    “可乐有什么好喝的?这里可是酒吧啊,那么我请你喝洋酒,怎么样?”他听到苦糖说的一口北方口音,连忙用带重庆腔的普通话继续邀请。 

    苦糖有些火了,她开始皱了眉头,她最瞧不起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谁知道他们在酒吧留连整夜勾搭女孩之时,家中的糟糠之妻在如何担心苦等! 

    “嘿,嘿!虫虫!怎么了?趁我不注意就想给我戴绿帽子啊?”是廖文韬#蝴已经来到苦糖身边,他用手自然的搭上苦糖的肩,故生笑意的说,眼睛却死盯着那位中年男人。 

    “哦,抱歉,原来你不是一个人啊?”那男人挺风度的道歉,维持身份。 

    “呀!虫虫你实在不乖!居然告诉别人你一个人,你把你老公我放在哪里了?”他边说就边挤进苦糖身边,显尽占有欲。 

    中年男人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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