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变了脸色，问我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我根本就不爱她，一点也不关心她。说实话，我真的是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我说我只不过是说了些球赛的事儿，哪里不关心你了呢？你猜她说什么？她说你就不关心我！于是，话题常常是被她越扯越远，可能还会扯一些旧账，说什么我以前根本不是这么对她的……”
“现在，无论什么事情，他总是会说是我的不是，回避自己的错误，而不是认真地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也不想想，我说的哪句话，做的哪件事，不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让他高兴的？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他就不想想我为他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和心思，难道只是为了听他几句牛头不对马嘴的什么尤文图斯和AC米兰吗？我说他已经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难道我说错了吗？结婚以前，他从来就不像现在这样忽略我一丝一毫的变化。这一点，难道我是冤枉了他吗？”
“不错，她说得很对，可那都是以前我们谈恋爱时候的事儿了。那时候，我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有兴致也有耐性玩这种猜谜游戏。可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老夫老妻好几年，怎么还能像孩子一样地瞎玩呢？每天上班下班，一回家就累个半死，谁还有时间和精力来继续这种猜谜游戏呢？这不纯粹是耍性子浪费彼此的时间和精力吗？说得不好听一点，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嘛。”
“什么？我耍性子？我无理取闹？简直是笑话。我倒觉得他是在胡搅蛮缠。明明是自己做得不对，不仅不承认，反而百般推托，说什么时间和精力不够用。如果时间和精力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透支过度的话，那么我又怎么会有时间和精力和他玩这样的‘游戏’？而他又怎么会有‘时间和精力’去看他的什么尤文图斯和AC米兰呢？他总是这样，一遇到问题，不是先去自我反省，而老是将责任推到别人的头上。”
彼此之间的不满早已存在，心中压抑了很长时间。平常只是把塔尖的东西拿出来，事实上底下很多累积的东西和情感，一直都没有真正地得到表达。在多年的沉默之后，终于到达了顶峰并全部爆发了出来。
二、谁之错？
杨春（女，30岁，医生）
“喂，是杨春吗？告诉你一件要紧的事，昨晚我在烟柳园见到你老公了。和他一起的是一个女人，两个人手挽着手，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也许是我多事，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还是多注意一点，现在的男人可不能对他放任自流啊！”密友冯浣雨打来电话。
“啊！？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还手挽手？”杨春愣了几秒钟后，马上镇静地说：“浣雨，我想你大概看错了，昨天晚上我老公一直在家，根本没有出去呀！”
挂断电话后，杨春呆呆地坐在转椅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替丈夫遮掩。事实上，丈夫昨晚一夜未归，说是出差去了。自己太相信他了。
杨春脑子乱极了。想当年，虽然工资低，孩子小，生活条件差，但丈夫对自己情真意切。如今经济条件好了，他也时常送些价值不菲的礼物给自己，生日祝贺、结婚纪念都搞得有声有色，没想到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虚情假意。 她联想起当今社会上的包二奶三奶之类的事情，不由得如坐针毡。
想到这，杨春气愤难平，恨不得马上见到他，和他分手。此时，她甚至突然有了想跳楼自杀让他抱憾终生的冲动。但想到聪明可爱的儿子，想到苦心经营多年的家，她又不舍。
杨春坐在那里，心如刀绞。
刚洗完澡出来的丈夫，看到妻子独自发闷，亲热地搂着她的肩问：“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杨春冷冷地看了老公一眼，一言不发。
老公被她冷冷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毛了，不知道老婆为什么用这种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眼光盯着自己。
杨春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心里如开水上下翻滚：是现在追问一份忠贞的爱，还是勉强维持一个表面安逸的家？是做一个失败的女人，还是当个愚蠢的妻子？思索着，困惑着，彷徨着，矛盾让她脸色发青。
老公小心翼翼地问杨春：“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了？”
杨春说：“我是有点不舒服。我只是想真正地看透你。”
“我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吗？”老公竭力装做轻松的样子，“亲爱的，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上医院去看看？”
杨春说：“我有什么病，你才有病呢！不过，我的确是心里不舒服，感觉像吃了只苍蝇。”
杨春的老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到底怎么啦？”
杨春再也忍不住了，哭起来：“你还好意思问我到底怎么了。你自己做的好事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还装得跟没事儿似的！我问你，昨天你究竟是不是到省城出差去了？”
“是啊。怎么了？我不是今天下午刚回来吗？”
“你这个骗子，你昨晚跟一个女人在烟柳园，还当我不知道呀？”杨春终于爆发出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好事，真的以为能够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吗？我的确没有看出来，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