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依然对天盟誓,十娘连忙制止自己恩爱之人的胡言乱语,姑娘在李贾的誓言中,似乎看见依稀的月光。
“相公,有一事你须记得!”
“娘子,何事竟比你我恩爱重要?”
“我和十一娘是鸨儿在开封的妓场上买来的,银钱三万贯,那黑心鸨儿却要将赎金翻几倍,每人自赎身价竟要五百两纹银,如若付不出而走,就会被告于官府。公子如何能拿得出那么多银子,只怕你我……”
十娘再次涌出苍凉之泪,面对现实,她无能为力。
“五百两?!”
李贾也懵起头来,对于一个穷书生,五百两银子那几乎是一个银号的藏资,他怎么能付得出呢?
“相公,我送与你的金簪可值一百两银子,还缺少四百两,我会向七姐楚小怜她们借得五十两,还有其他姐妹,可以凑齐总共二百两,还欠缺三百两……”
“娘子,莫愁,让我来想办法,……实在不行只好向栖霞大户孙槲借高利贷,如果今年考得进士,半载便可偿还!”
“使不得啊!听说那孙槲、孙富兄弟都是富甲一方的豪强,为人奸诈,有多少人被逼得家破人亡,切莫因妾而误了公子前程!”
“那,也好,娘子莫急,我先秉明父母,我想父亲是当年临安盐道布政,朝廷命官,虽这些年告老还乡而家道破落,筹集出千八百银子应不在话下,贾这就告辞,三十日后必来迎接娘子!”
十娘终于破涕为笑,依偎在李贾怀里,悲喜交加,憧憬起美好的日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