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生活所需都做不到,我变得这么窝囊,你还要我干什么。我不该活着才对,我活着能为你做什么?根本是糟蹋你也连累你,还会让你受人耻笑……你以为我愿意这样?”
两个男人合而为一所建立起来的家庭终究残缺不全,简直是作孽,所以受到报应,老天爷是惩罚他再也看不见自己喜欢的人。
“玄念,过来。”冷铁生要抱他回床上,才碰到他的手,一瞬又让他甩开。
“滚开,别理我……”
冷铁生看他漫无目的地摸索,爬去不远处的椅子旁,他宁可靠在红木古椅,也不愿依靠他。
冷铁生对他的固执感到无奈,满怀柔情抵不过他严重的自卑作祟,所有恼火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终于爆发——
“你到底在倔什么?你明知我喜欢你,我到死都不会改变我的心意,你为什么要为了一双眼不能视物而再度拒绝我?你真认为你有没有出息就能让我感到快乐还是骄傲?你怎不想想我是喜欢你这个人,而不是赋予在你身上的才华。”
“你现在就给我听清楚了,我才不管你是聋是哑还是瞎,你都是我冷铁生的人,一辈子休想改变!”
闻言,尹玄念缓缓闭上眼,枕在红木古椅的脸庞已经泪湿满腮,低喃着:“我想看你一眼都没办法,你知不知道,你让我连喘气都会感到悲伤……”
一瞬,冷铁生全身的血液为之冻结;终于意识到--这回不论他说了什么,娘子是真的不要他了……
这沉痛的悲伤令他感到绝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明明是喜欢他的,他们两人在房内是如此接近,他却感受到有一部分的他愈走愈远,似一缕轻烟,虚幻得令人接触不到那灵魂。
“玄念,你目不能视,连心房都关起来不让我进去,你这是折磨我,你知不知道……我才是一想到你就会感到心痛的那一个。”
“走开,求你走开。”
冷铁生走出房外,没多久就听见房内陆陆续续传来一些“乒乒乓乓”的声响。
他神色黯然地将头抵在门板,无奈地把自己阻隔在门外,心惊肉跳地承受满怀担忧。
明了他需要尊严,需要发泄,需要独自一人舔伤。冷铁生贴在门板的手紧紧一握,压抑着想进屋去陪伴和收拾。
做不到放任他不管,悄然推开门,忧郁的目光穿越门缝探入门内,喝……心脏遽然停止,瞧他的手正桌着桌巾,“匡当——”
桌上的药膳掉落,那绝色的脸庞经氏张还要惨白,他在屋内受到惊吓,而他在屋外饱尝不舍的痛……
满地狼藉,他的身上究竟跌出几块淤青。“何苦不要我……”他不断地问。
“你让我连喘气都会感到悲伤……”
悄然将门关上,冷铁生旋身离开这令人身心皆感到闷痛的地方,再不做点什么,连他都会崩溃。
跃上骏马,冲出宅院之前,他交代春花几句,随即消失在春花含泪的眼眶。
冷铁生来到阙不偷管辖的赌场,所经之处,令人全身一凉,感受到大爷非比寻常的气势。
“人呢,伤玄念的人呢?”
“爷,就扣押在楼上,等您处置呢。”
“拿刀来。”
“喝!刀?”阙不偷吓了好一大跳,他以为爷不过是将人给挑去脚筋,让人从此作恶不得,这是最大的惩罚了。可是……
“爷,你真要剁了他们的一手一脚?”
“等会儿不论听到什么声音,谁都不许进来。”
冷面孔冰冻三尺,锐利的眸子布满杀机,一步一步的踏上楼去,不过半晌,果不其然由楼上传来恐怖的哀嚎慑人心魄--
冷铁生再度出现时,手上多了两颗血淋淋的眼球,一瞬抛去垃圾桶,“差人把那两个没种的家伙丢去山上喂狗。”
“爷,你……疯了?!”
“玄念失明了。”冷铁生说罢说走,留下一竿子手下满脸错愕,不敢相信刚才听见了什么。
冷念生和怜儿一回宅院,就听春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恶耗。
“啊,娘瞎了……”冷念生怔忡了许久。
“乱讲!我不相信,娘才不会瞎,他……哇……”怜儿转身跑开,她要去看娘。
“爹怎么办,”冷念生喃喃自语:“娘一定无法接受,爹不就遭殃了,他人呢?”
“爷出去了。”
“可恶!怎会发生这种事?!”
冷念生一跺脚,随即跑往娘的厢房,远远瞧见怜儿站在门口,他冲上前问:“你杵着干嘛,还不快进去看娘?”
“娘不让我进去,你自己看……”她根本不敢进去。
吓!娘在跪在地上到处摸索,捡破碎的瓷器……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爹……”
“娘他……”
两个孩子的眼神写满担忧之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