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言
前尘往事终成一场空,强摘的瓜果不甜、强求的姻缘不圆。
冷铁生打从娶错妻开始,一份喜欢的心情依然未减分毫,人生目标不过是小小的奢望——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
然,人算不如天算,得不到世人认同的一份情感,扼杀在“亲人”之手。
尹玄念为了顾全男人的尊严,为了亲爹的性命安全,也为了娘亲的交代,他选择一条不归路——宁死不屈。
差点命丧黄泉,被一对关心夫妇捡回一条小命的尹玄念,已是今非昔比。
寻寻觅觅,冷铁生丧妻之后与人儿再度相遇,当初明媒正娶的人儿早已将他遗忘。
为了将人儿给追回,他不惜使出欺骗与为我诱拐的手段,渐渐让人儿接受他的存在。
不论失而复得的人儿是否宿疾缠身,恐有失明之虞,他依然是他的妻——不嫌弃和不放弃的信念就来知“应该”。
对人儿好是应该、小心翼翼地照顾是应该、不离不弃也是应该,不为什么,只因他是他的结发妻。
第一章
摘星楼。
尹玄念和冷念生一同出现众人面前,在座的斯文人光是听冷念生开口闭口的喊娘,就证实了传言不假,铁生公子被冷爷抓去当娘子。
但,大伙儿心照不宣,当没这回事发生。
众人的注意力纷纷落在大美人身上,瞧他提笔挥毫,露了一手书法造诣,文字行间,行家不难看出--其墨迹焦拔刚断,但是气粗而字险……
“啊,铁生公子,您在恼……”杨老板利眼一扫,心下登时明白大美人儿的心情不佳,“莫非,这庆功宴让您不甚满意么?”
“不是。”尹玄念放下笔,不在乎这贴字迹将落在何人之手,反正不要了。
“杨老板,我娘是犯了头疼的毛病,您可别见怪。”冷念生随便找个藉口敷衍。
心烦!这地方令人感到不适。尹玄念恼这在座的男男女女,几杯黄汤下肚,就是搂搂抱抱、打情骂俏,全没了斯文人的气息。
他不爱这地方,没立刻离开是给杨老板面子。尹玄念不耐烦地说:“念生,我去解手。等会儿,我们就回去。”
“喔。”
冷念生双手托着下颚,感到穷极无聊地看着这群文人墨客和楼里的姑娘玩乐。然,杨老板只顾盯着桌上的字帖,那一副德性是见了宝似的,他猜想等娘回来,杨老板一定会开口要画。
适才,娘喝了些酒,不知是否好商量?
尹玄念暗恼不已,绝美的脸庞早已变了颜色,万万想不到自己会遇到骚扰,厌恶借酒装疯的客人沿路放肆纠缠。这秃头挺腹的吴老爷欠教训,敢揪祝蝴的衣袖来阻碍人身自由。
“放手!”他怒喝。
醉老爷带着八分的酒气,眼睛眯成一道细缝,邪笑道:“呵,美人儿发火别有一番风情,大爷身上有的是钱,咱们去快活……”
喝!
“龌龊!”尹玄念倏地反手一扣,将色老头的肥手反转压制,“喀!”的存心扭断这把老骨头。
“啊!”醉老爷眼一花,臃肿的身上跪下,背对着大美人连连求饶:“美人……轻点、轻点……”
“你是什么东西!”尹玄念立刻松手,同时抬脚踹出。
眼看满身肥肉的色老头一直滚下阶梯,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啊啊啊——”
尹玄念没那闲情逸致去理会色老头跌死了没有,轻“哼”了一声,立刻甩头再踅返回去洗手。
楼梯口,凤仙怔傻在原地,将事情的经过看在眼里,她一时之间没了反应。
“啊!娘——”
谁叫她娘?
凤仙乍然回神,只见一名小少年跑来楼梯口,惊叫:“我的妈啊,娘才刚去解手,不过转眼不见,怎会发生揍人的事?”
冷念生两脚“咚咚咚咚”地冲下阶梯,瞧地上有两个人撞成一堆,他马上将只会“唉唉”鬼叫的肥老头拉开,随即听见被肥老头压到腿的年轻人轻呼:“有人比我还糟糕,不会走路,滚下楼来……”郝古毅的后脑勺敲到地面,正昏昏的发痛。
他抚着脑袋眨眨眼,东张西望地搜寻,看到油就在附近,赶忙爬去把桶子扶正,检查桧木桶外观,“还好没破。”
“古毅,你没事吧?身上有没有哪儿摔疼?”凤仙奔下楼来,弯身凝视他一脸的呆傻。
“呃,凤仙姐姐,我没有压到别人……”
“我知道。”
郝古毅伸手抓来扁担,将桧木油桶上的绳索分别系在扁担的两头绑紧,随即站起身来,脚一拐,他抿唇低呼:“会痛。”
冷念生抬头见到娘经过,立刻叫喊:“娘,有人被肥老头撞到了。”
尹玄念顿了会儿,当下恍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转身踱下楼来,问道:“是这位小哥被撞到?”
郝古毅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