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是哪个政要世家的闺秀啊?”
“与其选择这样的婚姻,我宁愿和从现在起遇见的第三个女人生活一辈子。”
这样的婚姻。基柱一句无意之言再次触动了她那颗受伤的心,承景用咖啡杯遮住脸庞,泰然问道:
“为什么一定是第三个女人呢?”
“第一个女人是你,如果我说第二个女人,我会为再也没有机会而遗憾,而且三是我最喜欢的数字。”
“真的吗?真的这样吗,哪个女人都无所谓?那么,那位小姐怎么样?在巴黎遇见的那位……”
基柱一直在听承景说话,这时不等她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我怕你从父亲那里受到伤害,所以过来看看你。饭以后再吃吧。”
承景闭上嘴,掩饰住心底的遗憾,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基柱开门出去,并肩而行的承景看见一个打着招呼走过的女人。她的调皮劲顿时上来了。他不是说第三个女人吗?
“怎么样?刚才第二个女人过去了。”
基柱转身看着承景,笑了。
“那么第三个女人就是你了。”
承景用手遮住了眼睛。
“我就怕这个,所以故意没看。我没有信心重新和你生活在一起。”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拍了拍基柱的后背走过去了。基柱惊讶地回过头去,不可思议,站在那里的女人竟然是太英。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承景望着太英,努力回忆。
“天啊!怎么样?是不是巴黎的那位?”
太英望着基柱,面露惊讶,听见承景欣喜的声音,她赶紧把视线转向承景。
“是的,我们又见面了。”
“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吗?”
“我正在工作。我要为社报写电影专栏,我先走了。”
痛痛快快地回答完基柱的问题,太英拉着跟她一起的女孩走向售票处。承景望着太英的背影,叹息着说:
“虽说是个玩笑,为什么偏偏是第三个女人呢?”
基柱没有回答,示意她去工作,就离开了电影院。
进了剧场,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广告。如果在平时,太英连大屏幕上播放的广告也不会放过,什么都会看得兴致勃勃,然而现在她的眼睛里什么也看不见。那个女人,见她的时候分明是在巴黎,怎么在这儿又遇见她了。他们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那男人也太奇怪了?竟然还相亲,还有女朋友?那你算什么?”
面对阳美的抱怨,太英无话可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韩基柱的什么人。有时似乎明白些,便心存期待,但是很快又会瓦解。看着闷闷不乐的太英,阳美神采奕奕地说:
“不要受伤。世界本来就这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鸡窝里飞不出金凤凰。”
太英毫无反应,阳美继续说道:
“对了,姐姐!你刚才看见贴在墙上的纸条了吗?这里需要职员,你说我要不要找个工作?我暂时告别了爱情,正在考虑新生活。能给多少工资呢?”
不一会儿,灯灭了,电影开始。太英什么也看不进去,也听不进去任何台词。
下午,樱孩所送来了包装好的社报。太英看完电影回来,看到堆在走廊里的社报,太英高兴地跑过去。
“社报出来了?效果好吗?让我看看。”
社报组的组长把样刊递给她,表情非同寻常。
“姜太英小姐,你想害谁呢?”
“什么?这话什么意思?”
允儿站在一旁,把社报扔给了吃惊的太英。
“每天都假装努力工作,要是有眼睛你就好好看看!”
太英纳闷地翻着社报,看来看去,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哪……哪儿有问题吗?在哪儿?”
“上面没有金理事的名字#旱过多少遍了,让你好好看看!要是重新樱孩,不但浪费金钱,还要浪费好几天时间,你知道吗?明天就要发下去,这可怎么办!”
“不可能啊……”
不过,这也是千真万确。太英反复确定好几遍的金理事,竟然漏掉了。
“你想怎么办!快说呀!”
“对不起,我看过三次了。”
“不要企图用嘴巴推卸责任,不管你采取什么措施,明天之前,一定要做好!”
组长的命令响彻走廊。太英腿上没了力气,一屁股跌坐在地,过了好久才站起来。职员们都下班了,她来到空空荡荡的办公室,看来要加夜班了。
金昌烈、金昌烈、金昌烈、金昌烈!看的次数太多了,现在只要看见“金”、“昌”或“烈”字,太英的胃里就直泛酸水。她从打印机里抽出纸条,认真地把名字剪了下来。正忙得起劲,电话铃响了。
“您好,我是社报组的姜太英。”
“还没做完吗?什么破公司,这么剥削职员?吃过晚饭了吗?”
秀赫。太英把话筒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