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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抽屉里有张信用卡,你给我拿来。哦,还有!”
“今天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
“今天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
基柱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看着几乎与自己同时说出同样内容的承俊。
“现在你已经熟门熟路了?”
“书房里的狗,呆上三年也能吟诗作对。”
裙子本来就很短,还总是向上卷,太英不高兴地噘起了嘴巴。任她怎么往下拉,却都遮不住露在外面的大腿。阳美正好关上大门往回走,太英赌气地对她说:“没有长点儿的裙子吗?”
“哎呀,你把裙子当成麻花糖啊?别再往下拽了,绝对不会变长的。你不喜欢就脱下来。”
“我的裤子都穿了一个多星期了,还怎么继续穿啊?”
“别哕嗦了,走吧。”
太英几乎是被阳美推着走在前面,不由得叹了口长气,衣服这么不得体怎么做家务?真是急死人。不过她很快就振作起来,精神抖擞地去了她做家务的别墅。今天一定也有美味的葡萄酒和名画在等着她吧。
她像往常一样打扫卫生,用干抹布擦书桌,然后把剩了一半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当她擦拭到家庭影院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打开了遥控器。伴着雄壮的音乐,展现在眼前的是《宾虚》的赛跑画面。太英赶紧关掉,然后在DVD柜中寻找《罗马假日》,可是没有找到。太英有些失望,当然失望是暂时的,当她看见陈列柜里的一大串目录时,情不自禁地咧嘴笑了。
“《天伦梦境》、《路》、《热情如火》、《欲望号街车》、《日瓦格医生》、《上帝创造女人》,看来这人还挺有品位的?哦?找到了!”
太英找到了《罗马假日》,用一次成像照相机拍下了题目,然后清清嗓音,在录音机里留下了今天的记录。
“那个男人,品着葡萄酒看老电影。深夜里独自欣赏老电影的人是浪漫而……嗯……孤独的人。那个男人怀念的是……初恋?初吻?”
她正自言自语地沉浸在想像中,突然听见门口传来有人旋转钥匙的声音。太英大惊失色,赶紧把录音机藏到桌子下面,然后扑腾站了起来。来人是第一天来这里见过的那个男人。
“哦,您好,好久不见了。”
“这个时候你在这里干什么?”
太英悄悄避开男人满是疑惑的目光,找了个算不上借口的借口——
“浴……浴室……打扫的时间稍微长了些,到处都乱糟糟的……”
“本来我也正想联系你呢。房主说他不大满意。我雇你的时候不是说得很明白吗?他是一个很敏感的人,需要格外留心。”
“不大满意?怎么可能……”太英心里猛地一沉。
“哦,那他到底对哪部分不满意,请您说得具体……”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虽然不知道你能做到什么时候,但还是请你多费心。”
望着深受打击似的耷拉肩膀的女人,承俊问道:
“你还有什么事要做吗?”
“什么?啊,不,我正要走呢。”
说不定又要被炒鱿鱼,太英还没有从打击中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拿起背包走了出去:究竟又做错了什么?想到自己很可能又要被解雇,太英的眼眶里热乎乎的,她茫然地来到大街上,使劲蹬自行车。因为她知道,要想不让自己哭出来,就必须拼命运动。为了忍住大哭一场的欲望,她只能借助电影的力量。她在书店里欣赏电影杂志和海报,直到太阳落山。
“把钥匙给我。没在花盆下面啊?”
看着突然伸到面前的一只手,阳美抬起头来,正好撞在太英的手掌上,太英看上去很憔悴。
“冤家,呆会儿一起走吧,今天我早点儿回去。”
太英又夹着一本电影杂志。阳美咂了咂舌头,一把夺过杂志责怪道:“怎么总买这种杂志,你又看不懂?”
“我就是想看上面的照片,怎么了?”
两人正在争吵,阳美的男友来到她们身边。阳美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冲着太英挤了挤眼睛,然后就跟男友一起消失了,把摊子留给太英自己。临走只说了一句话:“如果想上洗手间,可以用旁边酒吧里的。”
太英独自留在小摊上,一边往下拉着不停卷起的裙子,一边环顾四周。几个男人瞟着太英走过去,他们的视线让人感觉很别扭。太英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努力回避他们的目光。这时,她听见一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太英吓了一跳,转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哎呀,吓我一跳。”
太英嘟哝道。突然,车窗落了下来,一个面目狰狞的中年男子搭讪道:“不错啊!小姐多少钱一晚?”
“多少钱?什么多少钱……哦,您是说香烟吗?”
太英想起自己是在卖摊床上的香烟,于是赶快回答。
“3欧元,韩国香烟!”
男人顿时变了脸色,仿佛听见了难以置信的事,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