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名字,对方才会停下脚步,于是自言自语嘀咕了几句。刘志勋转过身来,额头上青筋暴突,恶狠狠地瞪着智恩。
“……我叫你刘志勋君好吗?”
智恩略微有些尴尬,情不自禁地咯咯笑了。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什么?”
英宰对智恩说了句“真是个奇怪女人”,然后就推开了房门。看他的表情,好像智恩压根儿就不值得他多说一句话。智恩紧随其后,伸出满是泥水的脚在他屁股后面猛踢一下。
“啊啊!”
英宰发出怪异的尖叫,头朝下倒在房门前面。
“干什么呀!你疯了吗?”
英宰踉踉跄跄地倒在地上,愤怒不已。
“你不是说我是奇怪的女人吗?我总得对得起这个名字啊。”
英宰动不动就发火,现在智恩已经习惯了。智恩看着英宰屁股后面的大脚印,忍不住咯咯大笑了。英宰气喘吁吁,不知道怎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愤怒,他猛地站了起来。
“好,是你先这样做的!”
“你想干什么?”
智恩把脚上的拖鞋脱了下来,握在手中,随时准备扔出去。
英宰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泼辣的女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为了躲避智恩挥舞拖鞋甩出的泥巴,他用手挡在前面,连连后退。
“耶!”
智恩趁机推开门逃进了房间。
英宰紧紧追赶着敏捷地冲向二楼的智恩。
“你还不给我站住!”
“拜!”
别看智恩个子很高,但还是比英宰灵活,所以他很难抓住智恩,总是被她戏弄。英宰气愤地大喊,爬上楼梯。智恩抓住栏杆,踢踏着她的长腿威胁英宰,让他不敢继续往上跑。
“要是让我抓住,我绝对不会手软!”
“大男人家,运动神经竟然这么迟钝?”
“你说什么?”
“嘿嘿嘿,企鹅腿,不伦不类,变态!”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英宰不停地喊着,却就是抓不住智恩,只能紧靠栏杆喘着粗气。
也许是活动太过剧烈,英宰突然感到眩晕,气喘吁吁地愣在那里,看样子十分吃力。
“啊,你刚才烧得很厉害,是吧?”
智恩突然想起他生病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她可不想和病人搞这种恶作剧。
“抓住了!”
“啊!”
英宰用力抓住智恩的脖子,使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紧紧拉过她的腰。
“你刚才说什么?企鹅腿,不伦不类,变态?”
“还漏了一个,大混蛋,你放开我!”
“我不会放开你的,我先想想该怎么报仇,然后再放开你。”
英宰因为头晕,什么也想不起来,所以随口乱说。
“堂堂男子汉,竟然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我还以为你真不舒服呢!”
想不到病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智恩难以摆脱,就冲他大喊。
“女人真是奇怪……有时候折磨你,惹你生气,然后听说你病了,又匆匆忙忙跑过来。真不知道你们心里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
听智恩这么说,英宰突然想起了即将和哥哥结婚的那个女人,她竟然在电话里听出自己声音不对,并且冒雨跑来看望自己,他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
“当然是讨厌……”
“什么?”
“虽然讨厌你,但是看你这么可怜,实在不忍心,所以就过来了!”
刹那间,英宰手上的力气松弛了下来,智恩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讨厌……讨厌我,是因为我……可怜?”
他脸上血色全无,苍白如纸。英宰把智恩的话当做对惠媛行为的真实的解释。
“悲惨”———更加狼狈的感情牢牢地束缚着他的全身。这种狼狈感超出了看见惠媛站在哥哥身边的时候。
“我……那么可怜吗?看见我可怜,所以……对我产生怜悯之情,是这样的吗?”
智恩见英宰脸色苍白,有些不放心,于是伸过手去。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夸张?你又在演戏吗?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不要再演戏了。”智恩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很担心。她出去买药之前摸过他的身体,烧得很厉害,现在他的脸色仍然很不好,一看就知道是病人。
可是英宰无情地推开了智恩关切的手,迈步走进二楼的房间。
智恩揉着被英宰打疼的手,默默地抬起头来,望着重重关闭的房门。现在好像是第二次看到了心理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不能像刚才那样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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